下一秒,郭峰愕然發現,手槍竟然到了陸寒手裡。
手槍在陸寒指間轉了一圈兒,槍口調轉,對準郭峰的額頭。
"啊……不要開槍,求你!求你!"郭峰嚎啕大哭。
由于嘴巴無法徹底張開,聲音難聽得猶如夜枭。
"你留個遺言,我轉告你親屬。"陸寒冷冷道。
敢動陸瑤,就注定他的死亡。
"住手!"一聲大喝,在陸寒身後響起。
郭峰的父親郭凱山終于趕到。
"爸!"郭峰仿佛見到了救星,拼命搖晃着身體,撕心裂肺得叫着。
"陸寒,我警告你,不要動我兒子,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郭凱山頭發亂糟糟,雙眼紅通通,顯然最近一段日子精神肉體都飽受折磨。
陸寒淡淡一笑:"我如果來晚了,死的就是我妹妹,你兒子碰了我的逆鱗,隻能死!"
郭凱山怒發沖冠,蓦然暴喝:"陸寒,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放開我兒子,否則你全家都要陪葬!"
"嘭!"
槍聲響起。
郭峰身體一震,額頭出現一個血洞,腦袋向後一仰,就此死去。
"啊,小峰!"
郭凱山抱着頭,大聲哀嚎着,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着,痛不欲生。轉而,他雙眼一片血紅,向陸寒沖過去。
兒子死了,他要讓陸寒陪葬。
沖到陸寒身前,陸寒不會有任何憐憫,兩巴掌将他扇飛。
郭凱山變成滾地葫蘆,連續翻滾多圈之後,渾身都是傷口。
他艱難得坐起來,吐出一口血沫子,心神震顫。他已經明确認識到,自己不是陸寒的對手,于是他掏出電話撥了一個号碼:"表姐,你到了麼,你外甥……被人殺了!"
陸寒脫下外套,給陸瑤蓋上,然後冷笑看着郭凱山表演。
"呦,還有救兵,很好,我等着。"陸寒不以為意。
既然都搞到這份上了,出了人命,那就一鼓作氣踩到底,把對方的氣勢徹底打壓下去,否則以後就會像蒼蠅一樣沒完沒了,煩。
"陸寒,我讓你給我兒子償命!"郭凱山歇斯底裡得吼叫着,狂笑幾聲,"我的靠山,你惹不起!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陸寒豎起小拇指摳摳耳朵,無語。
不到一分鐘,兩輛越野車狂飙突進到了廠區,來到郭凱山身後才玩了漂亮的甩尾,停了下來。
兩輛車上下來六七名保镖,其中一人小步跑到後面車子的後排座椅,恭恭敬敬打開車門。
陸寒最先看到的是半截雪白的小腿,那是屬于女人的腿。
郭凱山連滾帶爬來到女人面前哭嚎道:"表姐,小峰死了,被人打死了,你要幫小峰報仇啊!"
一道清冷的聲音,含着不加掩飾的愠怒:"誰這麼大膽"
"就是他!"郭凱山怨毒得指着不遠處的陸寒。
車門後,繞出一名中年美女,身材婀娜,相貌美豔。
她向陸寒的方向看過來,陸寒也同樣望向她。
四目相對,倆人都愣了一下。
"擦,是她"陸寒眨眨眼。
女人竟然是白家主母,退婚五人組之一,白夢妍的母親,巡防局藍局長的地下情人――張曉雯。
上一次見到她還是在藍局長的别墅裡。
張曉雯還曾經主動将胴體展現在他眼前,希望獲得他的青睐,陸寒自然沒有興趣。至于白家家主,陸寒沒打過交道,白夢妍也隻有萬寶閣鬧了一個不愉快。
總之,陸寒和白家的接觸不多。
沒想到,今天碰上了。
張曉雯看到陸寒似笑非笑的臉,心裡咚咚打鼓。
對方可是抓着自己小辮子呢。
有視頻為證。
郭凱山一口一個表姐,求她給郭峰出氣。
"表姐,他殺了小峰啊,可讓我怎麼活啊,表姐,你殺了他,殺了他!"郭凱山撕心裂肺得哭喊。
張曉雯心裡亂七八糟,一邊是表弟,一邊是陸寒。
特麼的兩難。
"陸寒,你給我聽好了,我表姐是雲城六大豪門之一,白家的主母。你知道白家的能量麼你死了都不會有人過問的,你先殺了紅燕,又殺了小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你給小峰陪葬。"
有了表姐和白家做靠山,郭凱山底氣十足。
雲城六大豪門不是吹的,在這一畝三分就是王。
想要陸寒這種人消失,易如反掌。
"表姐,求你了,快點弄死他!"郭凱山不停催促。
張曉雯心中天人交戰。
今天郭凱山求她來壓陣的時候,她其實不太願意,外甥郭峰是個什麼貨色她一清二楚,這擺明了是外面結了仇,被人廢了,現在去報複。
事情鬧大,白家臉上不好看,她張曉雯也要承擔責任。
但是拗不過表弟的哀求。
到了現場,驚聞外甥死亡,張曉雯還是怒了,但看到是陸寒,張曉雯又慫了。形勢比人強,不慫不行,現在最怕的就是,郭凱山"城門失火",而殃及自己這條"池魚"。
"表姐,你倒是幫忙啊!"郭凱山急火攻心,說話的聲音就大了些,語氣就沖了些。
"閉嘴!"
張曉雯怒吼道。
郭凱山張着嘴,愣在當場,什麼情況為什麼表姐要吼自己
張曉雯扭臉看着陸寒,嘴角勉強勾了勾,露出一絲極不自然的笑容:"哪個……陸先生,我替郭家向您道歉了。"
郭凱山眼睛瞪得極大。
他老婆兒子都死在陸寒手裡,現在背靠大樹的表姐竟然要替自己向陸寒道歉這是什麼邏輯
"郭峰死在您手裡,是他罪有應得,我以及我的家族,絕對不會對您有任何不滿。"
郭凱山已經陷入了思維停滞。
陸寒淡淡一笑:"原來,你和郭校長還是表姐弟呢,呵呵……他能當上校長,你是不是也出力了"
這句話可把張曉雯吓得一哆嗦。
她肯定出力啊,畢竟是親表弟。
"郭峰仗着郭凱山是校長,在校園裡欺男霸女,胡作非為……最後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妹妹頭上,他是死有餘辜,而你們這些人,就是他背後的靠山,難辭其咎。"
"陸先生,我知道錯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可以麼我一定給你滿意的答複。"張曉雯擡着頭,用充滿魅惑的哀怨眼神望着陸寒。
此時此刻,張曉雯身體裡那股子騷勁兒又在作祟。
她想要陸寒,不……确切得說,她想要陸寒粗暴得蹂躏自己。
老公不行,藍局長不行,隻有陸寒……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為了這個男人,下跪算什麼
她可以為了陸寒做最下賤的事情。
郭凱山愕然指了指陸寒,又指了指表姐,磕磕絆絆道:"你們……你們……到底什麼關系"
表姐看陸寒的眼神……似乎還有點兒不清不楚。
郭凱山腦細胞不夠用了。
但有一點他确定,别說給兒子報仇,校長的位置能保住就已經不錯了。老婆孩子沒了……可以再娶,再生。
位置沒了,他郭凱山就是個垃圾。
大丈夫能屈能伸。
在極短時間内,郭凱山想明白了裡面的門道,幹脆利索雙腿一彎,"噗通"一聲跪在表姐身邊,仰着頭滿臉讨好的笑容:"陸先生,犬子傷害了您的家人,得罪了您,死有餘辜!養不教父之過,我會好好反思,認證反省,希望陸先生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陸寒居高臨下,淡淡道:"重新做人,可以。繼續當校長,不行!"
郭凱山臉上血色褪盡,癱軟在地。
張曉雯看了一眼表弟,面無表情道:"陸先生,你放心,郭凱山會辭職,他不辭職,我會幫他!"
"很好!"陸寒微微一笑。
"那個,陸先生,能跟我進車裡麼"
"嗯"陸寒眉頭微微皺起。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說。"張曉雯沒等陸寒答應,就對着十幾名保镖冷然道,"我和陸先生有要事商談,你們在車外做好警戒。"
"是,夫人!"保镖們齊聲答道。
張曉雯一臉嚴肅得上了車,陸寒緊随其後。
關上車門,張曉雯升起前後座之間的玻璃,将後排座椅隔成一個封閉空間。
接着,手法極為熟練得解開了陸寒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