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樓,專屬于徐正傑。
此時此刻,走廊裡站着大概二十多位馬仔,他們在不久前跟着老大去砸了一家門市部,把女老闆搶了過來。
這都不叫事。
傑哥喜歡熟女,尤其聽說對方喪夫,傑哥更興奮了。
隻可惜,那妞兒不上道,對傑哥的表示從來不回應,傑哥送的禮物原封不動退回,傑哥給的錢竟然彙回到公司賬戶。傑哥開始還覺得這妞兒有難度,有挑戰;但随着被拒絕的次數越來越多,傑哥開始覺得女人不識擡舉,直到昨天的一次表白再次被拒絕之後,傑哥爆了。
這才有了今天這蠻不講理的搶人行動。
想必,傑哥正在裡面快活呢。
一個從鄉下到城裡謀生的普通女人,怎麼可能是傑哥的對手就算砸了她的店又能如何傑哥背後又不是沒有撐腰的勢力,否則他幹了這麼多壞事早就被治了。
衆位馬仔的嬉笑聊天,随着一聲轟然破門聲,戛然而止。
飛濺的木屑中,滿臉寒霜的陸寒出現在十四層。
馬仔們先是愕然,然後一窩蜂朝陸寒沖過去;狹窄的走廊裡,隻要人數夠多就能堆死人,他們不認為陸寒能做什麼。
緊接着,他們發現了奇怪的一幕。
沖到十四層的那位男子,沒有向前沖,反而右腳朝後挪了一步,做出了站立式起跑的姿态,但他的右手也收到腰間,攥拳……似乎在蓄力。
艹,沖到十四層來搞什麼行為藝術
馬仔們心底湧起了對陸寒的嘲諷。
下一秒,陸寒的力量從腳下爆發。
"轟!"
地闆磚摻和着地毯碎片,從陸寒腳下炸裂開來,同一時間,陸寒仿佛一列狂野的蒸汽列車,怒吼着向馬仔們沖去,他的拳,刺破空氣到達第一位馬仔的腹部。
"嘭嘭嘭……"
拳頭擊中第一名馬仔腹部之後,并沒有收回,而是推着馬仔飛速後退,撞上馬仔身後的同伴,同伴身後的同伴……
馬仔們一邊噴着血,一邊慘叫着,不亦樂乎。
運氣好的被陸寒用真氣粘在拳頭上不得解脫,運氣不好的被陸寒雄渾的護身真氣直接震飛,落地之後也少不了骨斷筋折。
馬仔們全都癱在地上,面帶驚恐。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修為如此恐怖。
某位輕傷馬仔想要顯示忠心,拼命站起沖到徐正傑辦公室門口想要拍門示警,陸寒右手一揮,一股狂暴對方能量瞬間将馬仔卷起,狠狠拍在天花闆上。
"嘩啦!"
細碎的微響之後,整條走廊的精美吊燈全部碎裂。
在紛紛揚揚如雪片下落的玻璃碎片中,陸寒信步走向走廊盡頭,大門緊閉的徐正傑的辦公室,吊燈碎片在下墜到距離陸寒身體二十公分左右就自動彈開,陸寒身體似乎正在向外釋放無形的氣息。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陸寒身上。
與此同時,李非凡和夥伴也終于氣喘籲籲得趕到十四層,真真切切得看到了這令人震驚的一幕。
漫天亂飛的吊燈碎片、一片狼藉的走廊地面、牆上的血漬、驚恐的馬仔、天花闆上恐怖的血色人形輪廓、所有的所有,都無法奪走陸寒的光芒。
他背對着李非凡,一步步走向走廊盡頭。
孤寂的身影,卻充滿着爆裂的氣息,令人不敢直視。
走到徐正傑辦公室門前,陸寒伸出手,虛按在門上。
"轟!"
一股霸道至極的真氣沛然轟出,對開紅木大門瞬間粉碎,辦公室内的景象一覽無遺。
正對着大門,靠近窗戶的位置,擺放着一張巨大的紅木老闆桌。
此時,吳金潤的遺孀小朱被五花大綁在老闆椅上,嘴裡塞着布團,拼命搖晃着頭,向陸寒示警。
其實……并不用她示警,因為陸寒看到了。
辦公桌前方,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滿臉猙獰,他的面前擺放着一把轉輪重機槍。
此刻,陸寒距離槍口有十米左右的距離。
"咔!"
子彈上膛。
長長的彈夾一直延伸到機槍旁邊的木箱中,目測一箱子子彈少說三四千發。
"你特麼的是誰敢闖我正義會的地方!"機槍後的男子厲聲吼道。
"放了她……"陸寒指了指小朱,"她是我兄弟的老婆。"
"哈哈哈!"男人狂笑,"老子是徐正傑,你知道麼"
"知道!"
"知道還敢來"徐正傑獰笑道,"那就是來送死咯!老子這挺槍一分鐘能打三千發子彈,你再走一步,老子把你打成肉泥!"
門外的李非凡和夥伴已經癱倒在地,全身抖若篩糠。
拜托,他們隻是下意識跟上來看熱鬧,鬼知道會看到這麼一幕。
徐正傑雙手握住機槍把手,轉輪機槍有六個槍膛,沒人懷疑它的威力。
"住手!"
一聲斷喝,來自走廊盡頭。
關鍵時刻,張朝夕率領下屬趕到,他們一個個喝得臉色暈紅,走路都有些不穩,但是沖到辦公室門口看到徐正傑的機槍的時候,都傻眼了。
跟着張朝夕沖上來的足足有二十位巡防局成員,但這些人根本不夠轉輪機槍打十秒。
"都别過來!"徐正傑大吼,"老子是徐家的人,你們誰特麼的也别想動我。"
"放下槍!"張朝夕大喝。
"老張,帶着你的人,後撤!"陸寒陡然喝道。
張朝夕一愣,立刻照辦:"所有人,後撤!"
看來少主要親自解決問題了。
可是……怎麼解決
"徐正傑,現在我要帶走小朱,你如果敢對我開槍,我會讓你後悔活在世上。"面對槍口,陸寒冷冷一笑,邁步前行。
小朱拼命搖頭。
門外的李非凡和巡防局成員瞪大眼睛。
徐正傑雙手劇烈顫抖着。
他沒想到陸寒竟然靠着一己之力就能突進到他專屬的第十四層,恐懼淹沒了他。
"站住,你給我站住!"徐正傑大吼。
陸寒步伐堅定。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去死吧!"徐正傑怒吼着,扣動扳機。
"突突突突突……"子彈瘋狂傾瀉而出,瞬間将陸寒籠罩。
門外衆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