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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恩怨分明

太上無情 3751 2025-07-05 13:25

   第三百三十七章 恩怨分明

   想到朱尚忠此舉實屬節外生枝,夏玄便想出言阻止,但轉念過後又改變了主意,隻因他對撿漏兒之舉一直多有厭惡,所謂撿漏兒無非是利用他人的無知騙走原本屬于他們的東西,倘若朝廷或是九州盟衆人真有這種卑鄙的念頭,讓朱尚忠坑他們一下也好。£××搜?e搜_¤小!說%.?網\ ′±?最`?新?章?節°更@新1?-快+/

   見夏玄不曾反對,朱尚忠便擺手催促,“趕緊上樓吧,這裡交給我。”

   “我和黎師姐出去一趟,你自己斟酌掌握。”夏玄說道。

   “你們幹嘛去?”朱尚忠問道。

   夏玄随口說道,“镖師的老婆痼疾纏身,我們過去看看。”

   朱尚忠知道夏玄有善始善終的習慣,便沒有出言反對,“行啊,你們走吧,别着急回來哈,這裡的事兒交給我,他們要是敢騙我,看我不坑死他們。”

   夏玄看了黎長風一眼,後者會意,随他往後門走去。

   二人離開之後朱尚忠也不曾上樓,而是轉身去了趙公明的房間,趙公明昨晚不曾睡好,此時正在房中休息,而那條黃狗則趴在門口,由于朱尚忠曾經喂過它,見朱尚忠來到,黃狗不但不咬,還沖其搖尾巴。

   朱尚忠此時心情大好,見黃狗沖自己搖尾巴,随即攔住了路過的夥計,“哎,給我切兩斤羊肉,我要喂狗。”

   夏玄和黎長風離開客棧,緩步往西城走去,二人先前曾經跟蹤過高順,知道他住在哪裡。

   此時二人的心情亦是大好,黎長風随口說道,“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朱尚忠糊塗渾噩,不曾想他還是有些心機的,知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夏玄接話說道,“他并不愚笨,隻是少見世面,在往雲崖山參悟天書之前他從未出過遠門兒。ˉ±&精¥武-?.小:?1說′?網a ?-2追?最±!?新$¥章??節)”

   “他們踏破鐵鞋無覓處,我們得來全不費工夫,”黎長風笑道,“誰能想到朝廷和九州盟興師動衆,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法寶竟然就在客棧後院兒。”

   夏玄微笑點頭,他高興的不是得了這件可以感應水氣,呼風喚雨的法寶,而是此物是自己追尋魂魄先天祖源必不可少的法器,沒有此物,自己便不得潛淵下海。

   “待得此間事了,早些請來那紅衣前輩問過夔牛靈骨的用法,”黎長風說道,“接下來咱們便可以遠離塵嚣紛争,專心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夏玄點頭過後出言說道,“即便我們并不想參與神仙之争,但我們終究身在九州之中,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朝廷和九州盟的紛争總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到我們。”

   “言之有理,最怕樹欲靜而風不止。”黎長風說道。

   二人說話之間穿街過巷,不多時來到西城,由于早些時候府衙的衙役曾經協助朝廷禁衛封城抓人,此時禁衛雖然離開多時,本府的衙役卻并未停止趁火打劫,依舊假借搜查犯人之名挨家挨戶的進行搶掠。

   再行不遠,一戶人家裡突然傳來了呼喝和哭喊,夏玄本不想節外生枝,但傳出聲音的那戶人家卻是與高順相好的那個寡婦的住處。

   待二人來到門前,恰好看到兩個衙役自院子裡快步而出,其中一人手裡抓着兩隻雞,而另外一人則正在推搡哭喊着追出來的寡婦母女,寡婦隻道家裡隻有這兩隻母雞,平日裡吃鹽買菜全靠它們,乞求衙役不要将母雞搶走。

   母女二人的哭喊吵的衙役心煩,拿雞的衙役反手将那兩隻母雞猛掼于地,随即再度擡腳,想要将已經摔的半死的母雞徹底踩死。

   不等夏玄動手,黎長風便欺身起腳,将那衙役一腳踢飛,随即再起左腳,将正在推搡寡婦的衙役踹了出去。?{零*點>看?1\書|¥ `,?無@錯#§内1容2

   由于黎長風沒下重手,那兩個衙役便無有大礙,眼見黎長風手持長劍,怒目相向,而門外還站着一個面無表情的白發男子,兩個衙役立刻猜到這二人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亦不敢還手叫罵,狼狽爬起之後急忙驚慌跑走。

   天降救星,那寡婦先是愕然發愣,待得回過神來,先沖黎長風磕頭道謝,待黎長風将其扶起,随即跑過去察看那兩隻正在瀕死抽搐的母雞。

   眼見母雞不得活了,寡婦抱着母雞悲聲痛哭,哭幾聲低頭撫摸幾把瀕死的母雞,轉而再哭,見母親哭,一旁的小女兒亦跟着哭,哭的好生傷心,哭的好生絕望。

   黎長風回頭看向夏玄,見夏玄面露悲憫,便垂手自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瓷瓶,自其中倒出一枚青色丹藥,一分為二,分别塞進了那兩隻重傷瀕死的母雞嘴裡。

   眨眼之間,原本即将斷氣的兩隻母雞便重煥生機,撲騰着掙脫了寡婦的束抱,驚叫着跑進了院子。

   詭異的景象瞬間驚呆了寡婦母女,二人駭然的看着黎長風,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道謝。

   愕然良久,寡婦方才回過神來,再度跪倒沖黎長風連聲道謝。

   黎長風無心久留,奈何寡婦執意要拉她進屋,在見夏玄不曾反對之後,黎長風便随着母女二人走進了院子。

   夏玄也想跟進去,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紅衣侏儒的聲音,“你剛才在想什麼?”

   夏玄沒想到紅衣侏儒竟然隐身在旁,循聲望去,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前輩何時來的?”夏玄出言問道。

   侏儒的聲音自三丈外的牆角傳來,“你們可真市儈,沒給你們東西的時候喊我侏儒,給了你們東西就喊我前輩。”

   聽得侏儒揶揄,夏玄多有尴尬,“前輩恕罪,我們也不知道您的名諱,提及您總要有個稱呼才是。”

   “行行行,不怪你,”侏儒再度問道,“你剛才看着那娘倆坐那兒哭,你心裡在想什麼?”

   夏玄知道紅衣侏儒不喜歡端拿拘束,便随口笑問,“您可以猜一下。”

   “猜對了你輸點兒什麼給我?”侏儒老毛病又犯了。

   “我身上有一方鐵盒…...”

   不等夏玄說完,侏儒便打斷了他的話,“少來這套,那個鐵盒是你未來嶽父給你的賭注,你本來就該給我。”

   “這個,這個……”

   “怎麼還結巴了呢?”紅衣侏儒再度揶揄,“你是不好意思認那個老丈人,還是被我拆穿了而感覺沒臉見人?”

   夏玄早就知道紅衣侏儒是個毒舌,也不敢跟他糾纏辯駁,隻能岔開了話題,“您不是回北疆了嗎,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你管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侏儒說道,“趕緊把鐵盒子給我,我看看裡面是什麼好玩意兒。”

   夏玄聞言急忙取出鐵盒,正猶豫是扔過去還是送過去,隻感覺手裡一空,鐵盒已經被紅衣侏儒隔空抓了過去。

   “怎麼打不開?”侏儒疑惑。

   “想必有什麼開啟的機關吧。”夏玄說道,他并未嘗試打開鐵盒,不過朱尚忠曾經嘗試過,結果擺弄半天也沒能打開。

   “行啊,早就聽說南面有個厲害的大夫叫什麼藥王,”侏儒說道,“等忙過這陣兒我會會他去,看他有多大能耐,竟然敢狂妄稱王。”

   “藥王不是他自封的,是受過他恩惠的病人對他的尊稱。”夏玄急忙解釋。

   “你不用怕,我不會難為他,”侏儒說到此處話鋒一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在想世人究竟值不值得幫助,”夏玄實話實說,“可憐之人雖有可恨之處,卻不能因為他們有可恨之處就忽視了他們是可憐之人。”

   “幸虧沒跟你打賭,不然我得輸,”侏儒說道,“你的境界比我高,我原本以為你在想要不要奪回帝位,造福于民。”

   “您說的這些我也的确想過,隻是閃念過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夏玄坦然承認。

   侏儒說道,“先前之所以跟你對賭授人以魚和授人以漁,隻因在我看來世人并不值得被幫助,他們的品行配得上他們所經受的苦難,對他們小恩小惠是可以的,但如果想要改變他們的命運卻是萬萬不成的,隻因他們的認知和品行都跟不上,你将小蛤蟆放到被窩裡,它會不舒服的,遲早還會蹦回泥塘裡。不過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倒是我之前不曾想過的,想要對世人施以善意其實也不是不成,前提是别指望他們會感恩戴德,知恩圖報。”

   “我其實沒想太多,隻是有感而發。”夏玄搖頭說道。

   侏儒說道,“你這個人挺有趣的,面對衆生犯錯,不惜殺生十萬施以嚴懲,眼見衆生受苦,卻又心生善念悲天憫人,我活了這麼多年,自诩恩怨分明的人見過不少,但似你這般真正做到恩怨分明的人還是頭一次遇見。”

   夏玄無言以對,隻能再度岔開話題,“敢問前輩,那夔牛靈……”

   不等夏玄說完,侏儒便打斷了他的話,“左手陽,右手陰,将靈骨貼附右手寸關尺。”

   “多謝前輩賜教,”夏玄道謝過後出言問道,“不知前輩此前可曾去過萬壽山?”

   “當然去了,”侏儒說道,“我是跟着那些騎兵回來的,小黑子跟蹤騎兵時我又開始跟着他,你也是造化到了,撿了個大便宜,得了個好物件兒。”

   夏玄剛想接話,侏儒突然說道,“忙你的吧,他們又調頭跑回來了,我去看看小黑子怎麼戲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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