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法寶何在
二人并不知道那幾個盜墓賊現在何處,也并不知道他們此時是不是正在趕路,不過此時正值辰時,正是趕路的時辰,還是自官道上逆行北上遇到他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比???奇?t中D÷¤文′網±¤ )&最`新{章|o節§更?.2新3¨;快′
由于黎長風無法淩空飛渡,隻能施展輕功身法,二人移動的速度便不是很快,到得巳時也不過移動了兩百多裡。
見黎長風額頭見汗,在途經一條小溪時夏玄便停了下來,與黎長風來到溪邊掬水洗臉。
先前趕路時二人一直刻意留心南下的路人,黎長風不但知道那幾個盜墓賊的樣貌和穿戴,甚至還見過他們本人,即便四人分頭行事,她也能認出他們,此前的兩百多裡無有所見,隻能說明那幾個盜墓賊還在更北的某個區域。
簡單洗了把臉,黎長風随即催促夏玄動身上路,不過夏玄并沒有急于動身,隻因黎長風尚未晉身紫氣,趕路隻能倚仗輕功,與禦風滑翔的淩空飛渡相比,輕功身法隻能算是疾行快跑,不但耗費靈氣,還極耗體力,根本無法長途奔襲。
見夏玄并不動身,黎長風便出言催促,“沒事,我撐得住,快走吧。”
“不着急,喘口氣再說。”夏玄随口說道。
黎長風皺眉說道,“事關重大,耽誤不得,不如你先行一步,我随後跟上。”
夏玄搖頭擺手。
黎長風見狀多有焦急,“倘若咱們能在朝廷和九州盟追上他們之前找到那幾個盜墓賊,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拿到那枚玄靈珠,可是一旦讓朝廷搶先一步追上他們,我們再想拿到此物就難上加難了。:2\3?83,看t?t書@?網?;` ?\首μo?發?:”
黎長風話音剛落,夏玄便陡然皺眉,他皺眉不是因為黎長風說的不對,而是他突然感知自己的一息靈氣出現在北方五百裡外。
見夏玄皺眉,黎長風急切追問,“出了什麼事,可是朱尚忠在召喚我們過去?”
夏玄點頭,“北方五百裡外。”
黎長風聞言亦是眉頭大皺,朱尚忠召喚二人過去說明朝廷已經追上了那幾個盜墓賊。
夏玄随即靜心凝神,通過靈氣所在的位置與離此的距離估算出了那片區域的大概位置,之所以要确定大概的位置乃是因為土遁瞬移無法精準計算兩地之間的距離,隻能通過回憶那片區域的地形地勢來實現瞬移。
确定了朱尚忠所在的大緻區域,夏玄立刻帶着黎長風瞬移前往,他無法直接瞬移到朱尚忠身邊,隻能憑借記憶現身于官道東側的一片樹林裡。
現身之後夏玄立刻急切四顧,眼見周圍空無一人這才放下心來,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現身于衆目睽睽之下。
就在夏玄觀察周圍情況之時,西北方向傳來了高聲呼喝,毫無疑問,朝廷已經追上了那幾個盜墓賊并對他們展開了抓捕。
夏玄并沒有循聲前往,而是循着自己靈氣出現的位置自林下飛掠向北,片刻過後與藏身暗處的朱尚忠會合一處。
眼見二人來到,朱尚忠急忙招呼藏身樹後,随後便擡手西指,“你看是不是那幾個人?”
聽得朱尚忠言語,黎長風翹首眺望,果然發現被朝廷騎兵團團圍住的幾人正是盜墓的賊人。
黎長風皺眉點頭,“是他們。°比?^)奇?中μ文±網!
“咱現在在東邊兒,九州盟的那些人都在西面林子裡,”朱尚忠說道,“咱們先别急着露頭,等九州盟動手之後咱們再趁亂下手。”
朱尚忠言罷,二人都不曾接話,此時那幾個盜墓賊已經被朝廷的騎兵圍在了官道上,想必知道九州盟的人也在附近,一衆騎兵将盜墓賊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而随軍巫師則在警惕四顧,已經做好了應對九州盟突襲的準備,在這種情況下九州盟若要現身明搶,不但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能否得手亦在兩可之間。
那幾個盜墓賊并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何曾見過這等場面,面對禁衛的圍堵緝拿,幾人直接被吓傻了,無有任何反抗便被禁衛拖下馬背,摁掼在地。
拿下幾人之後,官兵立刻開始搜身,這些盜墓賊每人身後都背了個大包袱,其他幾人包袱裡裝的都是挖墳掘墓的器具,而那秃頂男子的包袱裡裝的則是陪葬的金玉财物。
一通翻找之後,禁衛自秃頂男子的包袱裡找到一面偌大的金牌,這面金牌與常見的金牌多有不同,器形并不方正,而是呈扁圓形狀,略微彎曲,與其說是金牌,倒更像是金盤。
“糟了,讓他們拿到了,”朱尚忠多有焦急,“金牌中間鑲嵌的那個大珠子肯定就是那件法寶。”
聽得朱尚忠言語,二人依舊沒有接話,朱尚忠所說的情況他們也都看到了,那件金器正面鑲嵌了不少五彩寶石,在寶石中間又鑲嵌了一枚白色的珠子,雖是白日不見夜明,卻依舊能看到那枚珠子靈光内斂,寶氣暗藏。
“九州盟怎麼還不動手?”朱尚忠心焦着急。
“稍安勿躁。”夏玄沉聲說道,此時已經有人将那件金器呈給了領兵的将軍,領兵的将軍随即與身邊的幾名紫袍巫師一同端詳打量。
為了觀察确認,有人将那枚珠子自金器上撬了下來,又是細看打量,又是對日端詳,片刻過後皺眉搖頭。
由于三人所在之處距官道百丈有餘,三人便聽不到那些巫師在說什麼,不過看他們的舉動,貌似那枚自金器上撬下來的珠子并不是他們想要的東西。
随後一衆禁衛再次對那幾個盜墓賊進行搜身,此番搜查的更加細緻,連他們騎乘馬匹的馬鞍亦被卸下來豁開檢查。
“怎麼回事兒?那個珠子不是法寶?”朱尚忠疑惑撓頭。
“肯定不是,”夏玄搖頭說道,“倘若那枚珠子真是玄靈珠,他們也沒必要再次進行搜找。”
禁衛人數衆多,一起動手,很快将盜墓賊的随身物品全部翻遍,不過看衆人的沮喪神情,貌似仍未找到那件法寶。
懷疑是盜墓賊藏起了那件法寶,領隊之人一聲令下,禁衛随即開始對那幾個盜墓賊拳打腳踢,嚴刑逼供。
那幾個盜墓賊雖然被打的慘叫連連,卻拒不承認藏了什麼東西,隻道自萬壽山盜走的東西全在這裡,既不曾變賣,也不曾藏匿。
禁衛自然不相信他們所說,于是便用上了更殘酷的手段,剜目削鼻,斷臂斬手。
幾個盜墓賊雖然吃痛受苦,鬼哭狼嚎,卻依舊不肯承認有所藏匿,信誓旦旦所有東西都在這裡。
見他們不似撒謊,為首的幾人再度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随後又對那些陪葬之物進行檢查,最終幾人再次拿起了那件金器。
盜墓賊高聲叫嚷,故此三人能聽到他們說了什麼,而那些巫師說話的聲音都很小,說的什麼三人便不得而知。
不多時,其中一名巫師拿着那件金器沖為首的盜墓賊說了句什麼,後者聞言連連點頭,“腰帶兩側是有一圈兒帶扣,不過帶扣是鐵的,足有二十多斤,我們見它不值錢還礙事兒,便把它卸下來扔掉了。”
“扔哪兒去了?!”巫師高聲喝問。
“不知道。”盜墓賊搖頭。
聽得盜墓賊言語,巫師隻當他刻意隐瞞,随即下令繼續用刑。
那盜墓賊的鼻子已經被削了去,眼見禁衛又要動刑,瞬時吓的亡魂大冒,“不是我不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帶扣是鑄在金子上的,我們扯不斷,找了個鐵匠才把它卸下來了,金子我們帶走了,帶扣我們沒要。”
“那個鐵匠現在何處?”巫師急切追問。
盜墓賊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見他又想藏掖隐瞞,巫師再度沖禁衛使了個眼色,後者随即拔刀出鞘。
盜墓賊吓得面無人色,連連擺手,“别别别,我說,我說,我們怕那個鐵匠亂說話,完事兒之後就把他給殺了。”
“死無對證?”巫師面色陰沉。
“有證人,有證人,”盜墓賊擡手北指,“我們早上動身時看見鐵匠的女兒趕着一輛馬車,車上拉着口棺材,你們從北面過來,應該也看見她了。”
“二十裡之外的那輛馬車?”巫師急切追問。
“應該是,應該是,車上拉了口棺材。”盜墓賊連連點頭。
盜墓賊話音剛落,西面林中便有人影閃動。
為首的巫師見狀急忙淩空躍起,疾掠向西,與此同時高喊下令,“巫師随我攔下他們,騎兵即刻調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