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冰心大尊愣了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帶着心有靈犀環。

　　她吓了一跳，急忙摘下來，道：

　　“不是的，憐鏡尊者，你聽我解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憐鏡尊者面露古怪，嘀咕道：“還能是江凡給你強行套上的不成？”

　　“用得着解釋嗎？”

　　心有靈犀環，這麼大名鼎鼎的群星山道侶至寶，冰心大尊會不認識？

　　既然認識，又豈會随意戴在身上？

　　就算江凡真有本事套在冰心大尊身上，以她的實力，還不能強行取下？

　　她很快醒悟過來，掩嘴輕笑道：“年輕人就是皮薄，幹娘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打擾你們年輕人的好事了。”

　　冰心大尊連忙将心有靈犀環丢給江凡，道：“我和江凡真沒關系！”

　　江凡接住心有靈犀環，也趕緊解釋清楚。

　　“幹娘太高看我了，我哪有本事讓一位至尊對我傾心？”

　　“我與她之間完全是誤會。”

　　“事情是這樣……”

　　得知是烏龍，憐鏡尊者失望的歎口氣：

　　“給兒媳的改口禮都準備好了，你給我說是誤會？”

　　“真沒出息！”

　　江凡嘴角抽了抽，八字沒一撇，就想人家喊你娘？

　　太心急了吧？

　　冰心大尊輕輕皺眉：“憐鏡尊者，你玩笑開大了吧？”

　　憐鏡尊者斜了她一眼，哼道：“開個玩笑怎麼了？你差點揍了我幹兒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萬幸他沒受傷，不然要你好看！”

　　得知不是兒媳，憐鏡尊者翻臉如翻書，馬上就給冷臉。

　　冰心大尊本就窩了一肚子火，聞言眉毛彎了起來：

　　“你怎麼不講理？”

　　“明明是江凡偷了我的肚兜，我沒計較，你還埋怨我！”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大度了。

　　換了是别的大尊，被人偷了肚兜，豈會如此輕易就放過江凡？

　　然而，讓她生氣的是。

　　憐鏡尊者護在江凡前身，兩手插在腰間，道：“什麼你的肚兜？”

　　“那是我寶貝兒子憑本事釣到的野生肚兜！”

　　啊？

　　冰心大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得說話都打結：

　　“野、野生肚兜？”

　　“你簡直不可理喻！”

　　這個憐鏡尊者太護犢子了吧？

　　江凡摸了摸鼻子。

　　曾經看到那些被霸道父母保護，無惡不作的二世祖，江凡是打心眼裡鄙夷。

　　但當自己體驗了一回二世祖的滋味。

　　他才終于知道，當二世祖有多快樂。

　　不過，他可不想讓憐鏡尊者為了他跟天人五衰的大尊起沖突。

　　憐鏡尊者會吃虧的。

　　“幹娘，事情過去就算了吧。”

　　“我與她兩不相欠就是。”

　　憐鏡尊者回頭給了江凡一個放寬心的自信笑容：

　　“從現在開始，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天遺城主那狗東西都不行！”

　　話音落下，其後腦勺的神環閃爍起火焰印記。

　　但不再是四道。

　　而是整整五道！！！

　　冰心大尊瞳眸一縮，吃驚道：“你突破天人五衰了？”

　　怎麼可能？

　　憐鏡尊者不是天人四衰嗎？

　　突破五衰的機緣，難如登天，整個中土都難得一見。

　　否則，也不至于她兒子是中土第一至尊的少帝，她也多年未能突破天人五衰。

　　憐鏡尊者一把摟住江凡肩膀，臉上不無驕傲之色：

　　“當然是因為我有個好兒子！”

　　冰心大尊愣了下，旋即心頭一震，驚道：

　　“你拿到了度厄黑蓮的蓮子？”

　　“還送給了憐鏡尊者？”

　　隻有那顆黑龍大尊都求之不得的蓮子，才有此逆天的奇效。

　　江凡也是呆了一下，随後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拱手道：

　　“恭喜幹娘，踏入天人五衰之境！”

　　這可是賢者之下最高的修為。

　　想到這，他又取出了一成的功德，道：“一點賀禮，請幹娘不要嫌棄。”

　　憐鏡尊者瞳孔縮了縮：“功德？”

　　望着江凡手掌心，小拇指頭大小的功德，她一臉不敢置信。

　　尋遍中土，她才得到的一縷功德，可江凡随手拿出來的卻比她辛苦尋找的還要多。

　　“你哪來的功德？”憐鏡尊者驚訝道。

　　江凡道：“一位前輩所托，這一部分就送給幹娘。”

　　“希望幹娘早日攢夠功德，踏入賢境。”

　　就人品而言，憐鏡尊者也值得分配一成功德。

　　至于憐鏡尊者會否送給自己的兒子少帝，那就不是江凡能管得到的了。

　　憐鏡尊者眼神複雜。

　　江凡明知她是在為少帝尋找功德，但還是送給了她。

　　沉吟片刻，她收下了，道：“謝謝兒子的賀禮。”

　　“我會留給自己用。”

　　言外之意，不會交給少帝。

　　冰心大尊看在眼中，羨慕在心裡。

　　難怪憐鏡尊者護犢子，江凡對憐鏡尊者也好得讓人羨慕啊。

　　功德，天人五衰的機緣。

　　哪一樣不是驚動中土的重寶？

　　望着兩人有許多話要說，冰心大尊識趣的不打擾，道：

　　“沒事我就先走了。”

　　“慢着！”江凡喊住她，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冰心大尊。”

　　“你說。”

　　江凡面露不解，道：“大尊在靈蛇山時，為何對我十分照顧？”

　　那種照顧，來得異常突兀。

　　以至于金鱗大尊和小麒麟，都産生了冰心大尊對江凡有意思的錯覺。

　　冰心大尊張了張嘴，有心想道出“花開富貴”的身份。

　　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意義。

　　遠古巨人的浩劫，會摧毀一切，他們這次見面，也許就是最後了。

　　所以，到嘴邊的話，化為了敷衍：“你想多了。”

　　江凡苦笑，是自己的錯覺嗎？

　　好吧。

　　他取出了一百粒時空塵，道：“還是送給你吧。”

　　冰心大尊輕輕蹙眉：

　　“我說了，給我功德足夠了，時空塵你自己留着換更寶貴的資源吧。”

　　雖然她也很想要時空塵，但不打算貪圖更多。

　　江凡坦然道：“我修的是無缺領域，想要化神，就不能留有缺憾。”

　　“若欠你人情，對我入神不利。”

　　無缺領域？

　　冰心大尊皺眉：“你怎麼會修這種詭異的領域？”

　　思索了一會，她還是收下了，道：“好吧，你不再欠我了。”

　　“希望你早日化神。”

　　“也希望，你能挺過遠古巨人的浩劫。”

　　江凡道：“你也是，保重。”

　　冰心大尊深深注視江凡一眼，瞬移而去。

　　不久後，傳送大殿裡湧出強大的空間之力。

　　江凡長松一口氣，肚兜的事總算得到解決了。

　　可，其耳畔卻傳來頗為凝重的嗓音：

　　“你怎麼會走無缺之道？”

　　“此道入神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