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隻覺得脖頸間一陣冰涼,頓時大驚失色,吓得花容失色,連呼吸都停滞了!
阿贊坤此刻的神色變得無比瘋狂與猙獰,他用刀挾持着林瑤,對着不遠處的陳二柱聲嘶力竭地嘶吼道:“都别動!誰也别過來!”
“小子,你要是敢再動一下,或者耍什麼花樣,我就立刻要了這小妞的性命!大不了老夫今天跟她同歸于盡,拉個墊背的,也不算虧!”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旁的林婆婆,以及那四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漢子,都再次緊張了起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陳二柱的神色,卻依舊是那般的平靜,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慌亂和擔憂,仿佛被挾持的并不是與他關系匪淺的林瑤一般。
他隻是冷冷地看着狀若瘋狂的阿贊坤,語氣淡漠地開口說道,聲音不大,卻帶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放了她。”
阿贊坤見陳二柱如此鎮定,心中反而更加沒底,但他此刻已是騎虎難下,隻能色厲内荏地吼道:“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再動一下,或者靠近一步,我就立刻要了她的命!老夫說到做到!”
說着,他用刀緊緊挾持着林瑤,開始一步一步地緩緩向後倒退,眼神警惕地死死盯着陳二柱,不敢有絲毫放松。
陳二柱果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真的被他唬住了。
阿贊坤見狀,心中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以為陳二柱是真的怕他傷害林瑤,投鼠忌器了。
然後,他便挾持着林瑤,繼續小心翼翼地向後退去,一直退到距離陳二柱等人足有上百米遠的地方,自以為已經到了安全距離。
他猛地一腳将林瑤狠狠地踹倒在地上,林瑤痛呼一聲,摔了個趔趄。
然後,阿贊坤毫不猶豫地轉身,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拼命地向着遠處的黑暗中亡命飛奔而去。
眨眼之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不見了蹤影。
林婆婆等人,看到阿贊坤逃走,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林婆婆連忙快步追了上去,查看林瑤的傷勢。
而陳二柱也邁開腳步,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來到林瑤身邊,低頭看着她,淡淡地問道:“你沒事吧?”
林瑤從地上掙紮着爬起來,揉了揉被踹痛的腰部,搖了搖頭,有些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我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吓。”
随即,她又有些不甘心地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說道:“可惡!竟然讓這個老混蛋給跑掉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林婆婆在一旁歎了口氣,勸慰道:“唉,跑了就跑了吧,畢竟他與陰童宗有所牽連,陰童宗勢力龐大,行事狠辣,我們還是盡量不要得罪的好,免得惹來更大的麻煩。”
但陳二柱卻隻是自信地微微一笑,語氣淡然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笃定,緩緩說道:“他跑不掉的。”
這話一出口,林婆婆和林瑤都是一愣,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林瑤連忙開口詢問道:“陳先生,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陳二柱并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神秘地笑了笑,随即意念一動,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去吧。”
随着他話音落下,隻見一道微不可查的寒光“嗖”的一下,從他身上驟然飛射而出,快如閃電,撕裂夜空,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阿贊坤逃跑的那個方向的遠處黑暗之中!
林婆婆、林瑤,還有那四個剛剛圍攏過來的漢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再次驚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寒光消失的方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瑤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聲音中充滿了好奇與困惑:“陳先生,你……你這是……?”
她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
就在這時,從遠處阿贊坤逃跑的那個方向,突然傳來了一聲凄厲無比、充滿了痛苦與絕望的慘叫聲!
那慘叫聲劃破了夜空的寂靜,顯得格外刺耳,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顫!
林婆婆等人聞聲,紛紛将震驚的目光投向了神色淡然的陳二柱,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駭然。
陳二柱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對着那寒光消失的方向,淡淡地開口說道:“回來吧。”
随着他話音落下,不出幾秒鐘的時間,那道之前飛射而出的寒光,便又“嗖”的一聲,如同擁有靈性一般,從遠處的黑暗中飛了回來,然後穩穩地懸浮在了陳二柱的面前。
林瑤等人連忙定睛一看,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了更加震驚的神色!
好家夥!
隻見那懸浮在陳二柱面前的,赫然是一柄造型古樸、寒光四射的三尺飛劍!
而此刻,那飛劍的劍刃之上,正有幾滴殷紅的鮮血,正順着劍尖緩緩滴落下來,在地面上綻開一朵朵細小的血花,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顯然,這把看似小巧的飛劍,剛剛在遠處,确确實實地傷了人!
林瑤俏臉上布滿了難以言喻的震撼與崇拜,她看着陳二柱,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地問道:“陳……陳先生,您……您這……這又是什麼神仙手段啊?!太……太不可思議了!”
林婆婆和那四個漢子,此刻也都是用一種看待神明般的眼神,震驚無比地看着陳二柱。
尤其是林婆婆,她活了這麼大歲數,自認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像陳二柱這般層出不窮、神乎其神的手段,她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此刻她看向陳二柱的眼神中,異彩連連閃爍,充滿了敬畏與好奇。
陳二柱隻是呵呵一笑,伸手将那柄懸浮在面前的飛劍輕輕一招,那飛劍便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他腰間的玄黃空間之中,消失不見。
他雲淡風輕地說道:“不算什麼,隻是一些粗淺的飛劍術而已,小道爾。”
“好了,此間事了,我們該回去了。”
說着,他便率先邁開腳步,朝着墳場外面走去,隻留下身後一群被震驚得無以複加,仍在原地發呆的衆人,以及他那在夜色中顯得愈發高深莫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