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涵一臉疑惑,秀眉輕蹙,問道:“爸,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崇山靠在床頭,目光深邃,緩緩說道:“你想想,這陳二柱年紀輕輕,卻能坐上洪門門主的位置,絕非一般人呐。要是你能想辦法,俘獲他的心,那咱們葉家,往後就再也不用擔心那些麻煩了。”
“什麼?”
葉芷涵瞬間瞪大了眼睛。
臉上一陣滾燙,從耳根紅到了臉頰。
她又驚又羞,忙道:“爸,這怎麼可以?這也太……”
葉崇山擺了擺手,打斷女兒的話:“我也不是非要勉強你,隻是你想想,想讓人家真心實意幫忙,總歸是要付出點什麼的。行了,我也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會兒。哦,對了,這些天,你可得多留個心眼,提防着葉辰那小子。”
提到葉辰,葉崇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葉芷涵心裡亂成一團麻。
她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輕聲應道:“知道了,爸,您好好休息。”
轉身走出房間,腳步有些沉重。
庭院裡的陽光依舊明媚。
可她卻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滿是心事。
她的腦海裡,不斷回蕩着父親的話。
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晚上九點。
屋内,柔和的燈光宛如一層薄紗,輕輕灑在正閉目打坐的陳二柱身上。
陳二柱身着一襲簡約的黑袍,身姿挺拔如松,雙腿盤坐于蒲團之上。
他的呼吸沉穩而均勻,就像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每一次吐納,都似乎帶着一種獨特的韻律,使得屋内的空氣都随之微微震顫。
他的面容英俊而堅毅,劍眉之下,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此刻的他,正沉浸在深度的修煉之中,全身心地感悟着天地間那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屋内的甯靜。
那敲門聲雖然不算急促,卻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陳二柱的心間。
陳二柱猛地睜開雙眼,原本深邃如淵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随即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思忖:“這個點,到底是誰呢?如此深夜前來,定有要事。”
他輕輕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進來!”
随着這聲“進來”落下,屋門緩緩被推開,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從門外悄然走進。
燈光灑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那玲珑有緻的身材。
陳二柱定睛一看,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來人竟然是葉芷涵。
葉芷涵站在門口,身形顯得有些局促緊張。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相互交纏,微微顫抖着。
那精緻的瓜子臉上,一雙美目閃爍着不安的光芒,眼神飄忽不定,時而看向陳二柱,時而又迅速移開。
她輕輕咬着下唇,貝齒在燈光下閃爍着微光,似乎在努力平複自己緊張的情緒。
片刻後,她緩緩擡手,輕輕關上屋門,動作顯得有些遲緩,仿佛每一個動作都需要耗費她極大的力氣。
随後,她邁着略顯遲疑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陳二柱走了過來。
陳二柱看着葉芷涵走近,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葉小姐,如此深夜來訪,所為何事啊?”
他的聲音柔和而帶着一絲調侃,在這安靜的屋内回蕩。
葉芷涵聽到陳二柱的話,微微低下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聲音輕柔而略帶顫抖:“陳門主,我是專程來感謝您治好我父親的。真的,太感謝您了。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父親……”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微微哽咽,眼中泛起一層淡淡的淚光,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陳二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調侃道:“怎麼,感謝我就這麼空手來的呀?”
葉芷涵聞言,頓時一愣,原本就緊張的神情變得更加慌亂。
她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眼神中滿是不知所措。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二柱看着葉芷涵這副模樣,不禁覺得好笑,連忙笑着說道:“逗你的,葉小姐,你不會當真了吧?”
葉芷涵聽到這話,心中又氣又惱,狠狠地瞪了陳二柱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這人怎麼這樣!”
但礙于此刻有求于人,她也不好發作,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一臉無語地看着陳二柱。
陳二柱收起笑容,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說道:“說吧,葉小姐,到底什麼事情?這麼晚跑來,我可不相信你隻是單純來緻謝的。”
他的目光緊緊盯着葉芷涵,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心思。
葉芷涵猶豫了一下,雙手不自覺地揪着衣角,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擡起頭,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又帶着一絲忐忑,說道:“陳門主,是這樣的。明日趙家人約我去談判。我原本是不想去的,您也知道,那趙家人一貫卑鄙無恥,我怕這是他們設下的陷阱。可要是不去,又會被他們小看,以為我們葉家軟弱可欺。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去赴這場鴻門宴。所以……所以我想請陳先生陪我一起去,可以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緊緊盯着陳二柱,眼睛一眨不眨,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陳二柱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而她的内心,此刻正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深知自己提出的這個請求有些過分,畢竟陳二柱與葉家雖有淵源,但也沒有義務為葉家涉險。
所以,她在等待陳二柱回答的過程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雙手也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
陳二柱聽了葉芷涵的話,呵呵一笑,目光緩緩從葉芷涵的臉上移開,開始上下打量起她的窈窕身姿。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谑,調侃道:“可以啊,但是我去了,葉小姐準備如何報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