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似平靜的男人,擁有着超乎想象的神秘力量!
巨大的喜悅和劫後餘生的激動讓她渾身充滿了力量!
她眼中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喝啊——!”
妮拉嬌叱一聲,不再猶豫!
她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身形如同矯健的雌豹猛地躍起!
右腿灌注了全身的力量,如同一柄戰斧,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
狠狠地、結結實實地踢在了潘卡毫無防備的胸口正中央!
砰!!!
一聲沉悶到令人牙酸的巨響!
潘卡那如同精鋼般的身軀,在妮拉這蘊含了搏擊冠軍全部力量的一腳下,如同一個破麻袋般,雙腳離地。
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踹得淩空倒飛出去!
噗通!嘩啦!
他的身體狠狠撞在擂台邊緣的彈性繩索上,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将繩索繃斷!
然後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筝,翻滾着、重重地摔下了擂台!
在堅硬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又狼狽地翻滾了好幾個跟頭,才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那裡,一動不動!
鮮血迅速從他口鼻和頭上磕破的傷口中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面!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
從潘卡詭異僵直,到妮拉反擊,再到潘卡被踹飛下台……不過短短兩三秒!
所有人都傻眼了!
徹底傻眼了!
如同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僵立在原地!
偌大的地下拳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隻剩下劣質音響發出的電流嘶嘶聲。
“怎……怎麼會這樣?”
“潘卡……輸了?”
“被……被那女警察一腳踹下來了?”
“這……這怎麼可能……我眼花了?”
“我的錢!我壓了潘卡赢啊!”
“天啊!一比十!一比十啊!誰壓了那女的發财了?!”
短暫的死寂後,是更加混亂、更加難以置信的嘩然!
巨大的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
所有觀衆都懵了,完全無法接受眼前這颠覆性的結果!
鬼王潘卡,竟然輸了?
而且是以這種匪夷所思、近乎恥辱的方式輸給了一個女警察?!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時間,這裡一片死寂般的震驚,随即又被巨大的嘈雜聲淹沒。
高台上,巴頌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那簡直是從豬肝色瞬間變成了鍋底黑!
又由黑轉青!
他死死盯着台下如同死狗般的潘卡,又看看擂台上雖然疲憊卻傲然挺立的妮拉。
最後目光如同毒箭般射向台下神色平靜的陳二柱!
“廢物!一群廢物!!”
巴頌氣得渾身發抖,猛地将手裡早已空了的酒杯殘柄狠狠摔在了地上,玻璃碴子飛濺!
他指着潘卡的方向破口大罵,聲音因為極緻的憤怒而扭曲變調:“廢物!這他媽都能輸?!老子要你有什麼用?!!”
他簡直要氣瘋了!
這不僅僅是輸了一場拳那麼簡單!
更是當着所有客人的面,狠狠打了他的臉!
砸了他“鬼王”的金字招牌!
旁邊的副手臉色也難看至極,像是死了爹娘。
他湊到暴怒的巴頌耳邊,聲音帶着哭腔和恐懼,提醒道:“老……老闆……現在……現在怎麼辦?那……那女警察赢了……按……按規矩……我們……我們賠大了啊!那……那小子……他……他可是下了五百萬壓妮拉赢……按一比十的賠率……我們得賠他……五……五千萬啊!!”
“五千萬?!”
巴頌聽到這個數字,本就鐵青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
這絕對是一筆讓他肉痛到滴血的巨款!
但僅僅幾秒鐘的暴怒之後,一個更加陰狠毒辣的念頭迅速壓過了憤怒。
他眼中兇光閃爍,嘴角極其陰險地向上勾起,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獰笑:“呵……呵呵……想從我巴頌的地盤上赢錢?還想全身而退?門都沒有!”
他猛地轉頭,對着副手,壓低聲音,語氣如同毒蛇般陰恻恻地道:“去!立刻!把所有人手都給我叫過來!帶上家夥!我要讓他們……好看!赢我的錢?我要他們連本帶利,用命來償!”
副手立刻會意,明白了老闆這是要徹底撕破臉、黑吃黑了!
他臉上也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忙不疊地點頭:“是!老闆!我馬上去!”
說完,轉身飛快地跑下高台,消失在人群後方。
擂台下,觀衆們還在混亂地議論紛紛。
有捶胸頓足輸錢的,有震驚于結果的,也有少數幾個押了妮拉而狂喜的,場面一片混亂。
妮拉沒理會台下那些複雜的目光和嘈雜的議論。
她深吸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劇烈的心跳和消耗過度的體力。
然後轉身,帶着勝利者的從容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走下了擂台,來到陳二柱身旁。
她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如同雨後的陽光,帶着一種發自内心的喜悅和感激。
“我赢了!陳先生,我們赢了!”
陳二柱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他微笑着點點頭,語氣平和。
“嗯,我就知道,你能赢。”
那份理所當然的笃定,讓妮拉的心再次被觸動。
而此刻,他們身旁的桑傑,早就看傻眼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鴨蛋,半天合不攏。
他看看擂台下死狗般的潘卡,又看看眼前完好無損甚至還赢了比賽的妮拉,眼神裡充滿了極度的震驚和荒謬感。
忍不住失聲叫道。
“真……真赢了?!我的老天爺啊!那可是鬼王潘卡啊……竟然……竟然被妮拉警官打……打敗了?!這……這簡直……”
此刻,他心中充滿了巨大的懊悔,像無數隻螞蟻在啃噬!
早知道……早知道這結果,自己也該跟着陳二柱下注壓妮拉赢啊!
一比十!天大的橫财啊!
就這麼眼睜睜錯過了!
可惜了……太可惜了!
妮拉笑吟吟地看着陳二柱,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提醒道。
“陳先生,你可是賺了五千萬!巴頌得賠你五千萬!”
陳二柱笑了笑,仿佛那五千萬隻是五塊錢,他看向妮拉,語氣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