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智軒是因腦子裡起了粉色的念頭,不知不覺就手随心動,眼下被李建蘭拍打手背,才猛地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雖說大庭廣衆之下,确實不合适,可媳婦兒力道也太重了些,他的手都都被打紅了……
文智軒縮回了手,也不說話,就拿那雙清亮中帶着無限委屈的眼睛瞧着他媳婦。
李建蘭的心軟成了一灘水,既心疼,又自責,差點恨不得将自己暴打一頓。拉過他的手,輕輕地揉了揉,而後在那上面呵了口氣,“不疼不疼。”
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文智軒的肌膚上,帶來一陣**;而這股**則似有生命一般,從肌膚表層鑽進了他的四肢百骸,啃噬他的心髒,令他難受得恨不得立刻将媳婦兒摁倒……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必須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才行!
困難地咽了咽口水,他不着邊痕地抽回了手,改為輕摟着她的肩,指着她桌子上的“鬼畫符”,“媳婦兒,你在寫什麼?”
“相公,我剛想跟你商量來着,”李建蘭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且顯得很興奮,“方才潘夫人告訴我,我送她衣裳、首飾的花樣子,她昨日送到鋪子去做了,那鋪子的掌櫃如獲至寶似的,一直套她的話,從哪兒來的呢!所以,我想開間服飾店,你覺得可行嗎?”
文智軒瞧着她領口處露出的自己昨晚留下的“小草莓”,有些心不在焉,“什麼叫‘服飾店’?”
“服飾店就是服裝與首飾搭配好一起出賣……等等,咱這裡要配首飾的話有點麻煩,是進貨呢,還是自己設計了花樣讓别的店生産加工……這個我得好好想想。”李建蘭轉身,對着面前的紙張冥思苦想,文智軒晾被在了一旁。
文智軒沒想到自己會敗給幾張破紙,氣得他想把它抓個稀巴爛。不甘心被冷落,他又闆正了李建蘭的身子,很認真地道,“媳婦兒,你還沒跟我說說家裡的情況呢。”
李建蘭對上他清澈漆黑的雙眼,心又漏跳了一拍。暗
罵一聲“妖孽”,便不自然錯開了眼,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過程是這樣:大嫂找了娘家人來找茬,我順勢與她打了一場架,而後鬧到裡長處,我暗地裡讓裡長配合我,假裝将我驅逐出來。”
“就這些嗎?”文智軒微微皺眉,“我娘沒有說什麼嗎?”
“你娘……”李建蘭想起文母假意暈迷留她,心裡不由得又是一疼,又怕日後有人将此事講給文智軒聽,令他誤會,便含糊地道,“你知道的,演戲要演得逼真,有些東西就必須得忽略。”
文智軒深深地望着她,不依不饒地追問,“那你忽略什麼了?”
“我忽略……”李建蘭瞧他似乎咄咄逼人的樣子,莫名就就有了火氣,“我那不都是為了做戲嗎?事實上,我誰也沒有忽略!我是沒有給家裡留下錢,可我打算讓人去村裡購買一批田地,日後留給你家人的!給王叔的工錢,我也會偷偷讓人去結算,不讓你父母為難……這還不夠嗎?”
李建蘭真是覺得自己太委屈了,她費盡心思地謀劃,還不是為了他家人?可他卻懷疑自己……
文智軒見小媳婦紅了眼眶,頓時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忙摟住了哄她,“别氣,你對我家人如何,我怎會不知?我是故意逗你玩兒呢!”
李建蘭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真的?”
文智軒點了點她通紅的小鼻頭,“自然是真。媳婦兒這麼好,我哪有什麼不滿的?”
李建蘭咬唇緊緊盯着他瞧,突然大聲吼他,“那你無緣無故幹嘛逗我玩兒啊,你知不知……”想說“你知不知我心裡難受得要死掉了”,卻又忽然打住不說。
他輕皺眉頭,她便緊張。
他大聲一點的說話,她便焦慮。
他一句不信任的質問,她便心痛如絞……
竟在乎他到了如此地步!
她驚愕不已,又十分惶恐。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她心目中占據了這麼重要的地位?甚至,奉若生命?
難道這就是愛嗎?
可他對自
己呢?也同樣如此在乎嗎?如若不是,自己又該如何自處?他日他遇到他真正喜歡的人,該怎麼辦?自己是死不放手,還是灑脫轉身,成全他?
這一刻,李建蘭的心慌亂不已,腦子裡雜亂無章地百轉千回。
文智軒瞧她面色忽然變得慘白,以為是自己又哪裡惹到她了,什麼不管,先道歉了再說!
摟着她輕柔地印下一吻,“對不起,媳婦兒,我錯了。”
李建蘭無語,他的道歉都成為口頭禅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哪裡錯了?”
文智軒老老實實地回答,“不知道。”
李建蘭抓狂,“不知道你倒什麼歉啊!”
“因為我知媳婦兒永遠是對的,我是錯的。”
李建蘭猝不及防被這一句甜言蜜語給哄得笑出了聲。瞧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額頭,“你就貧吧你!”
……
李建蘭想開間店,卻毫無頭緒,休息了一日,便索性出去逛逛再說。
兩夫妻路過一家賣布的店,發現店面有些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她當初做帳篷用的那些粗布,就是在這間店買的。
還記得那女老闆十分有趣好心,可當時的店裡卻沒什麼生意;眼下店裡卻有客人絡繹不絕……李建蘭心一動,說,“相公,咱倆進去瞧瞧。”
李建蘭不知道的是,因她在這兒買了許多粗布建立的帳篷,既能擋風雨又能防蚊蟲,是居家旅行必備的良藥,咳,錯了,是最佳臨時住所,加上價格低廉,所以,很多村民便陸續來買,不但自己本村的,還帶動了周邊的村子,最後是整個縣,甚至連臨縣、百香縣這些同樣發生水災的地方的人,也趕過來買。這便引發了一股購買粗布的熱潮,令這店裡的女老闆狠狠地大賺了一筆。
這會兒她正跟新請來的掌櫃說話呢。她先是将李建蘭來店裡買粗布的情形說了一遍,而後感慨萬千地道,“當時我還好心提醒她,這粗布太糙,做衣服穿不合适,誰知是用來做那什麼帳篷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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