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搞事情,新房子入夥宴(八)
第269章:搞事情,新房子入夥宴(八)
他心中一凜,一面拔針一面往後滑行了一丈遠,雙眸半眯,身上瞬間起了殺氣。
“你這針上有毒?”他感覺自己體内的力量在急速流逝,須臾間,便全身綿軟乏力,想要癱軟在地了。
若不是聽侍衛形容說她暗自傾慕于自己,他也絕不會以身犯險來見她。
可到底還是他大意了。
從蔔府事件中,他便知此女子狡猾如狐,詭計多端,他就該一開始便防着才對。
可誰會想到,她會詭異至此。
以他的能力,根本感覺不到鋼針從何處發出,無聲無息的,沒有半點征兆。
這樣的女子,很危險!
何苗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忙解釋道,“王爺淡定,你中的隻是緻人全身無力發軟之藥而已,不會傷及你性命的。你若是回答我,今日所為何事而來、為何要挾持我,我就給你解藥。”她之所以突然慫了,是怕這家夥也有暗器之類的,若是給她來那麼一下,以自己的身手,根本就躲不開。
煜王爺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挑了挑眉頭,銳利的雙眸閃過一絲冷光,随之笑了。
“苗兒,你并不敢殺本王,還是乖乖給本王解藥吧。否則,本王喊一聲有‘刺客’,把人招來,衆目睽睽之下,你行刺本王的罪行,便坐實了。”
行刺天家之人,按律當誅九族。
豈料,何苗也是陰恻恻地笑了。
“煜王爺,你信不信,在你把人喊來之前,我就能讓你化成一灘血水?而後一把火燒了你的衣物,便徹底将你在這個世上的痕迹抹殺了,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煜王爺雙眸倏然變冷。
這世上,沒有人敢威脅他,她是第一個;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将殺人再毀屍滅迹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而且,他感受不到她身上的半點殺意。可越是這樣鎮定自若的人,越是可怕。
不過,他不可能對一弱女子妥協。
隻是眼下他中了毒,也不能做什麼,索性一撩衣擺,在台階上坐下了。
望着苗兒,雙眸露出一絲笑意,悠悠地道,“苗兒啊,你說若是别人瞧見本王這樣一個外男出現在你的房門外,會作何感想?”
定是腦補一出男女纏綿溫存兒童不宜的畫面,還能怎麼想?
還有齊一鳴那個大醋缸,根本就不會再聽她解釋,她到時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
望着他笑出的那八顆在陽光下白得晃眼的牙齒,何苗暗恨,暗自磨牙。面上卻是心平氣和,“煜王爺,你來找我,定是有原因的。不妨說出你的目的,看我們是否能達成合作?”
“我沒有目的。”煜王爺深邃的黑眸裡露出一絲柔情,“我隻是來看看你。”
隻為來看她......
何苗身形抖了抖,強笑道,“煜王爺莫要開此玩笑,被外人聽見引起誤會,那便不好了。”
“我沒開玩笑啊。”煜王爺翩然一笑,“苗兒啊,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連自稱都改成了“我”。
何苗有些惱了。
對一個已婚婦人說這些話,當真是孟浪至極。
她不想再僞裝,沉了臉,“煜王爺,朝中政事繁忙,你不去為聖上分憂解難,反倒來消遣戲弄我一個婦人,你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嗎?”
煜王爺竟沒有半分不悅,雙眼一彎,眼中的笑意更濃,閑閑地道,“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是本王的分内事,本王殚精竭慮也在所不惜。然而,這與本王的人生大事并不沖突。”
何苗冷笑一聲,“你所謂的人生大事便是戲弄婦人吧?”
“不是戲弄,隻是想與你說說話。”煜王爺聲音琅琅沉沉,眸中星星點點,瞧着似真的存了幾分情意。
何苗洩氣了。
其實,她的語氣如此不敬,藐視皇威也是觸發了當朝律法的。
可無論她多麼羞怒,說的話多難聽,這個煜王爺卻是絲毫不在意,對她說的話,也沒有任何亵渎猥瑣的意味。
面對這樣的人,你再大的氣,也生不起來,也讨厭不起來。
歎了口氣,她道,“煜王爺,我有夫君有孩子,你竟同我說這些話,當真是沒有半點道德啊。”
“我不介意。”他似隻聽見了前半句,後半句自動忽略了。
“我介意。”何苗深吸了口氣,語氣變得冷漠,“我愛我相公我的孩子我的整個家,你休想拆散我們。”
煜王爺笑容一頓,水色滟潋的眸子眯了眯。
瞧她冰冷無情的樣子,不像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可侍衛不是說,她在齊一鳴跟前親口承認喜歡他,兩夫妻為此還吵架來着?
他這段時日裡一直在輾轉反側,想着那日在蔔府發生的點點滴滴,腦子裡全是她狡黠俏皮的模樣。
今日齊家新房子入夥,他原本是跟着蔔子文過來湊熱鬧的,不過心裡念着她,竟一刻也不願等,便施展輕功,提前來這裡見見她,想帶她出去,單獨與她說說話。
也大方地表露了心迹,想着定能有個好結果。
可結果,與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究竟是哪裡出了岔?
何苗此時急着喂孩子,也沒了耐心。
直言道,“煜王爺,先不說我已成親,即便我單身,我也不會跟你。有兩個原因,一是你我身份天壤之别,第二是,我不喜歡你。”
煜王爺隻覺得心一窒,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來,眸深如古井悠悠,“當真?”
何苗這一瞬間,竟有幾分膽怯。
皆因這人身上的氣息陡然變了。
厚重的威壓層層壓迫而來自然不用多說,最令她害怕的是,他的眼眸裡,仿佛有風起雲湧,似有什麼東西要漫出來,将她淹沒。
她佯裝鎮定,“千真萬确。”
他下颌陡然緊繃,直直把何苗看着。
何苗怕了。
這男人是中了軟骨木的毒,可他并沒有倒下,要麼就是内力深厚壓制住了,要麼就是毒的分量不夠。
即便他現在無法使用武功,她沒有武藝,也敵不過他。
總不能真殺了他吧?
她的雙手悄然背負在後,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張隐身符和打火機,點燃,對着他默念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