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洪的眼底,閃動出明顯的恨意,忍不住在心中暗中嘀咕一句。
他何嘗不清楚,這是蒼天界域的源地之主,為了壓制五域源地,故意利用了閻武的心性弱點,讓他們去到五域源地之中吸收氣運。
閻洪甚至可以猜到,以閻武的脾氣秉性,在看到五域源地的氣運之後,定然會不顧一切地留在那裡。
“若真是如此的話,我就隻能提前告知族中的諸位長老。
”
“那樣一來,即便少主在五域源地遇到危險,他們也能有所準備,第一時間去到五域源地支援。
”
想到這裡,閻洪那複雜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明。
他收斂心神,看向面前那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激動的閻武。
“少主,老朽可以陪你去五域源地一趟,但出去以後,還望您能以大局為重。
”
這一句話,算是閻洪對于閻武的忠告。
對于閻洪而言,閻武已經到了二十多歲的年紀,按照常理來說,心性已經成熟。
至少,後者應該需要為自己的行動,考慮清楚所有可能出現的後果。
這時候的閻武,心中滿是激動,哪裡會認真考慮閻洪所言。
“洪老,我知道了,趕緊走吧!
”
閻武說罷,身形化作一道遁光,直直沖向遠處的天際。
閻洪不敢遲疑,立刻緊緊跟在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直奔五域源地而去。
在他們飛出閻家上城之後,一道隐匿在虛空中的身形緩緩浮現,盯着他們一直到消失在遠處的天際。
這道身影,正是達羅神使。
他看着兩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閻武,等你去到五域源地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會是你預料之内的……”
“你不是自恃實力不俗嗎?
我倒要看看,你和秦天相比,究竟誰會更勝一籌……呵呵,那一定會是有趣的一幕。
”
達羅神使在空中暗暗嘀咕,随即身形一陣扭曲。
他消失在原地以後,很快回到古元所在的大殿進行複命。
……
……
與此同時,五域源地。
此刻的秦天,正在一處極為僻靜的閉關之地。
他的深邃目光,在閃動之間流轉,将身前的六人全部掃過一遍。
此刻的青兒等人,已經開始煉化神液。
雄渾無比的力道,充斥在他們的體内,讓每一個人都感到這一次的修煉,乃是無比充實的那種。
“這一滴神液之中,竟然蘊含着如此恐怖的力道!
”
六人的心裡,皆是出現這樣的想法。
面對這般的神物,他們不敢浪費時間,将全部身心投入到其中,專心煉化這來之不易的神液。
伴随神液之中的力道,被六人全部吸收到體内,他們的實力也在節節攀升。
幾人隻覺自己的氣機渾厚程度,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轟——
就在這時,一道十分強橫的能量波動,從場中爆發開來。
秦天的目光,立刻鎖定在青兒的身上。
方才發生的這一幕,說明後者的實力,已經突破到了新的境界。
“入聖境了,不錯。
”
秦天低聲喃喃,心中微微一喜。
青兒的朱雀靈體,果然是要比尋常武者在修煉速度上,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
這時,青兒緩緩睜開眸子,渾身氣機漸漸穩定下來。
她眼中閃動着欣喜,向着秦天看去,眼神波光粼粼。
“二少爺,太好了,我的實力突破了!
”
青兒十分高興,嘴角泛起一抹驚豔的弧度。
秦天輕輕颔首,雖然并未言語,但面上同樣有着喜色,很顯然為青兒的突破感到高興。
這時候的青兒,并沒有隻顧着自己高興。
她轉而看向其餘的五人,眼中的喜色被壓制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關切。
隻見,其餘五人自身的氣機,也是渾厚到了頂點,馬上就可以突破。
轟轟轟——
果不其然,在青兒驚訝的目光中,五人皆是突破。
場中激蕩的氣機,宛若浩瀚大海一般深沉。
“這神液也太神奇了!
我在境界上許久沒有提升,竟然在煉化神液後提升到了這般!
”
“要不是有秦天,恐怕我等即便是再過幾十年,也提升不到這種程度。
”
“也不知道,我們現如今的實力,是屬于什麼境界?
”
幾人先後開口,議論紛紛。
聽到這些話後,秦天也毫不隐瞞。
他将聖境道境帝境三個境界的劃分,告訴了衆人。
雖然這是秦天在去到蒼天界域之後,所得知的境界劃分。
但對于衆人來說,也是頗為适用。
就在這時,漆雕夭夭面上依舊帶着喜色,她環視衆人一眼,目光最終落在秦天的身上。
“若是還有機會的話,應該也讓澹台老祖和其餘人也提升一番實力。
”
“即便我們已經成長到了這般,可和先前闖入五域源地的玄威等人相比,我們還是差了太多,和他們根本沒有可比性。
”
聽見漆雕夭夭這話,秦天眼中閃動過一抹贊賞。
在後者看來,漆雕夭夭能夠在剛剛突破之時,收斂心中的欣喜,想到自己和玄威等人的差距,實在是頗為難得的事情。
他稍作沉吟,而後剛要開口。
不過就在這時,他眼瞳微微一縮,目光鎖定在半空之中,看向某個方向。
他的這道目光,深邃到了極點,似乎可以透過這閉關之地,看到半空之中的情況。
可惜的是,秦天在觀察片刻後,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難不成,這是我的錯覺?
”
他在心中想到這裡,隻覺得剛剛出現的情況有些奇怪。
秦天的實力提升到這般以後,本不應該出現錯覺。
除非……
這個錯覺是因為一些人圖謀不軌,所故意做出的事情,想要掩蓋某種真相。
秦天想到這裡,目光之中閃動出頗為隐晦的光亮。
“你們幾個先穩固一下境界,我有些事情。
”
他說完這話,身形即刻閃動,突然消失在原地。
場中的六人面面相觑,隻覺秦天的行事,還是像先前那般雷厲風行。
他們都未曾察覺到,秦天的面色和尋常相比,多了些許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