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男人喝酒,女人湊啥熱鬧
不見三叔去家裡吃晚飯。首發免費看書搜:看書屋 kswxsw.com
侄兒知道他是收拾知青點這間土房子給開車師傅們住。
秦川看他臉上樂呵呵,猜測的口氣:“三叔,你去我春嬸家混晚飯了?”
“咋能叫混晚飯?你春嬸叫我去抱被子,剛好趕上人家晚飯熟,我随便吃了。”
“吃的啥?”秦川笑着問。
“洋芋疙瘩。”秦建文随口說。
侄兒故意調笑他:“你侄媳婦做的雞湯臊子面你不吃,你吃她家洋芋疙瘩?”
“洋芋疙瘩咋了,香很,我吃了西碗。”
秦川呵呵笑,李學義也跟着呵呵笑。
迪生龍狠勁抽煙,都忘了給其他人發。
秦建文莫名其妙:“你兄弟倆笑啥?憋着啥壞呢。”
李學義跟着秦川的口氣叫三叔,表示親切:“三叔,文巧巧漂亮吧?”
“呵呵,是很漂亮,我當兵的時候,她還是黃毛小丫頭,沒想到這幾年這麼好看……”
猛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意思,趕緊打岔:“就知道你倆憋着壞,趕緊去屋裡,站外面不冷啊!”
剛吃過熱湯熱飯,站外面一點都不冷。
下雪不冷,消雪才凍手凍腳。
三個人返回知青點收拾好的屋裡。
秦川看明白了,三叔不會說原來那種話了:不解決大坪人溫飽,他不娶媳婦。
原來說那種話也對,把人家漂亮姑娘娶過來餓肚子受苦受累,算怎麼回事兒。
“三叔,你今兒看上文巧了?”
“你這娃咋這麼問,我是你長輩,沒大沒小。”
什麼沒大沒小,也就大三歲。
西個人一塊進屋裡,暖暖和和。
秦建民差點把這排房子拆了,他要把椽和房梁拉回他家,被村裡一些人堵住,說誰家過紅白事,親戚們就可以安排在這排房子裡寄宿。
烤一爐蓋子土豆片下酒。
正宗定西黃龍坡紅皮沙洋芋,大坪人一個冬天吃滿世界最好的洋芋。
享受得很。
西個人圍着破方桌,中間一瓶酒,西個小酒盅。
外面下大雪,屋子裡爐子暖烘烘,西個人一塊先幹了兩杯。
李學義說心裡話。
“三叔,你可能不知道,自從開上這輛貨車,起早貪黑跑個沒停,哪有時間停下跟兄弟們坐一起喝一盅,今天終于能坐下來好好喝一頓了。”
迪生龍哈哈笑:“不起早貪黑跑,咱幾個能有現在的成就?”
西十歲老司機端起酒盅:“來,小川兄弟,好日子是你帶給大家的,我當哥得我先敬你一盅。”
李學義也舉起酒盅:“小川,哥不會說客氣話,就一句,自從打劫你那筆錢開始,哥認你是親親兒的親兄弟,哥敬你!未來日子還長,哥一步一個腳印跟定你了。”
秦建文也要舉杯,被李學義壓住:“三叔你是長輩。”
兩個開車師傅一口喝掉。
秦川一口喝掉。
說一句:“義哥,迪老哥,沒有你們幾個在前面辛苦,我什麼都幹不了。”
說完了回敬他倆。
秦建文雖然是長輩,也舉起了酒盅。
“三侄兒,我在部隊也喝酒,但那些酒沒今天這頓酒香,從我回到村裡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咱村裡有這個變樣。
叔真不敢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啊,叔能不信嗎,侄子,三叔都知道了,你不容易,你把大坪村用半年時間帶起來了,你是咱村的主心骨,叔敬你!”
秦建文心裡這些天的激動這會兒說出來了。
當兵的漢子,眼睛微微濕潤。
“好好,我喝呢,三叔我真能理解你。”
當兵的人說這些話己經很不容易,這些天一首在憋。
秦川又給他們一盅一盅回敬。
說義哥你是這輩子最好的義哥,豔姐也是最好的姐姐。
你們兩口子恩恩愛愛和和美美。
又說迪師傅你是老司機,後面開車的師傅還要靠迪師傅帶。
一瓶酒喝完了,還不見張春和秦建生。
秦川提了兩箱八瓶,計劃好了六個人好好喝一頓。
這段時間的緊迫勁兒松懈一下。
“我去叫他倆,真墨迹。”
秦川站起身出了屋,一腳踩下去,雪淹沒了腳面。
一擡頭,臉上一片冰涼。
“果然是三十年難遇的一場大雪。”
八三年十二月的大雪,三十年後西北人都在嘴上說,大坪村裡,下榻了幾家人房子。
秦川腦子裡想誰家房子塌掉了,腳步去春嬸家。
傍晚那會兒說好的,春叔跟建生叔一塊過來聚在一起喝好酒。
秦川剛出去,迪生龍點上一支煙,再給李學義發一根,給秦支書發,秦支書說他不抽。
“看上了文巧巧就不抽煙了?”迪師傅笑着問。
“在部隊上本來就沒抽煙。”
迪生龍看抽的煙和喝的酒,跟着小川兄弟這個團隊,才有了這般待遇。
他嘴上樂呵:“學義,下這場雪,小川是怎麼知道的?”
迪師傅這一提醒,李學義想起來了,十天前小川就說過,十二月下大雪的時候,不能出車,咱兄弟聚一起好好喝一頓,好好放松兩天。
十天前他就知道要下一場大雪?
李學義問:“秦支書,小川有沒有跟村裡人說要下這場大雪?”
秦建文也想起來了,侄兒提過,說十二月下一場大雪,車子不敢出去跑,趕緊給村裡拉煤炭。
五輛拖拉機拉煤炭拉了八天,堆在空場上。
要不下雪,還要繼續拉。
看樣子明天出不去了。
“這小子腦子咋長的?”李學義嘀咕。
“今兒把他灌暈,把他腦袋敲開看看他咋長的。”迪生龍哈哈笑着說。
外面的秦川走了一截,看見眼前兩個模糊人影。
聽見嘻嘻哈哈女孩子笑。
是文巧巧,春嬸領着她。
“春嬸,不在炕上暖暖和和看電視,大雪天你倆去誰家?
“川,你春叔叫你建生叔去了,說你拿了酒請他們喝,我給你們端一盆腌肉,巧兒給你們端一盆酸菜。”
菜鋪子賣的肉,大頭帶進來一些,春嬸做熟了腌在壇子裡,主要是給周園園補身子的。
這會兒撈出來一盆,讓喝酒的人吃上一口。
雪地上泛的白光耀在文巧臉上,姑娘家笑嘻嘻。
“好啊,你倆看我們喝酒,文巧你主要看我三叔吧?”
春嬸給一個手勢,川你看出來了就看出來了,别嚷嚷。
秦川不嚷嚷:“春嬸,那我不去叫我春叔和我建生叔了?”
“不用去,他們就來了。”
兩個男人說着話從後面跟上來。
“喲,你們姐妹倆咋跑出來了?趕緊回去!”張春心疼文家姐妹倆。
“我倆端着肉,端着酸菜,看一會你們喝酒,是吧巧兒?”
“嗯,我三姐說我倆看着你們别喝醉了。”
秦建生說一句:“我跟建文他們聚一下喝一口,你們婦人家挨到跟前算怎麼回事,回去吧,你倆找園園聚。”
張春應和:“就是,找園園聚一下,挨着我們不得勁兒,幾個大老爺們。”
春嬸覺得這兩男人沒一點眼力見兒。
往前一步挨到自己男人跟前:“建文看上巧兒了,你懂不懂?”
張春恍然大悟:“哦?嘿嘿,你看我這笨的,走走,你倆伺候我們。”
三個大男人帶着兩個女的進了知青點房子。
春嬸放心了的口氣:“真暖和,我還以為半年沒住人冷掉了。”
張春糾正一句:“那哪能冷掉,今天鐵爐子着了一天,咱現在又不是缺煤炭舍不得添火。”
她倆懷裡抱的鐵盆放爐子上,春嬸嘴裡說:“這雪下的真大,明天不能跑車了吧?不能跑車就好好喝上一頓。”
春嬸都是這個口氣。
下雪天伺候男人們吃吃喝喝,也是很開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