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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一十二章 陣眼

風吟武門 小九徒 5173 2025-04-13 12:43

  待了好一會兒,大家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想了一想,對棠姑娘說:“你讓小雨飛過去看看,試一試河寬度,順便探一探情況。”

  其實這行為也沒什麼用。

  試出了寬度,我們也沒辦法過河,隻不過進行最後的探勘,心理安慰,聊勝于無。

  棠姑娘點了點頭,摸了摸小雨,吩咐了一聲。

  小雨撲棱着翅膀,從河面飛過去,沒幾下就隐沒在了黑暗之中。

  我們在原地等着,順便吃了一點幹糧,補充一下能量。

  半個小時之後,小雨飛回來了,嘴裡還叼了一個東西,吐在了我們面前。

  我們一看。

  竟然是一個煙盒。

  紅梅牌。

  秃子驚道:“這是老羅的煙盒!”

  我也知道是老羅的煙盒。

  之前在泥粥地的時候,秃子已經對我們說過一次。

  可這王八犢子到底是怎麼過去的呢?

  難道他帶了飛機,直接飛過去?

  還是在地下打了地洞,躲避這些瘋狂的小魚穿過去?

  我問秃子知不知道情況。

  秃子回道:“他研究了古哀牢王墓很久,肯定有辦法,但隻有身邊那幾位心腹知道,我們一概不知。”

  我在四周走來走去,看岸邊有沒有盜洞或者神秘通道,可尋摸了半天,雞毛都沒有發現。

  無奈之下,我隻好請教花癫鶴,問他以前盜墓碰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

  花癫鶴因為我沒有給他解“毒”,心中窩着一團火,沒好氣地回道:“不知道!”

  我特麼本來就憋悶,現在更生氣了,一腳将他給踹翻了。

  “廢物!”

  棠姑娘一直站在河岸邊,用手電筒觀察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魚,此時她回過頭來,向我輕輕招了招手。

  待我走過去之後,她指着小魚問:“甯先生,你覺得它們像什麼?”

  我回道:“魚。”

  棠姑娘聞言,俏臉有些無語,微微撇了下嘴。

  “一黑一白,像不像太極陰陽魚?”

  咦?

  還真是!

  不僅它們外形像,而且每一簇魚,它們遊動的姿态,黑的聚攏一起,白的聚攏一起,呈圓形的太極狀遊動。

  如果我們此刻能飛到河中心對它們鳥瞰,水裡這些魚肯定會像大大小小無數個太極八卦圖漩渦一般。

  我問:“你發現了什麼?”

  棠姑娘說:“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黑白小魚組成了不少小型的太極圖漩渦,而從整體趨勢來看,這些漩渦又有點像一條一條大魚,在整條河形成了一個巨型的太極陰級圖。”

  “剛才我用石頭試了一下,聽聲音河水估計不能深過人的高度。我們想過河,阻擾的其實并不是河水,而是這些小魚。要将魚驅趕離開,可能關鍵就在于河裡面的太極眼上。若破了太極眼,它們大概率全會走。”

  這是一絲曙光。

  棠姑娘用自己強大的玄學理論窺見的破解之法。

  我點了點頭。

  “有道理!你繼續講!”

  棠姑娘手又指向了剛才我們找解藥之地。

  “之前我們去找解藥,見到了大量黑莖白葉的植物,與河裡面黑白小魚的顔色一樣,而且,那處岸邊不僅面積奇大,姿态非常像整條火腿狀的大弧形,探入了河裡。”

  “假如我們能在天空進行俯瞰,那處面積巨大的弧岸與周遭岸邊連為一體,再與這條河道進行對比,你說岸與水像不像形成了一副天然的巨型太極八卦圖,岸不動為太極陽、水波動為太極陰?”

  我:“……”

  棠姑娘繼續解釋。

  “小魚有毒,植物卻能解毒,同樣也驗證了陰陽互換的準則。若我們想破掉河水太極陰處的陣眼,那麼答案肯定在岸上太極陽處陣眼。隻要岸上太極陽處陣眼一破,陰陽不調,河裡太極陰處陣眼必然也破,那麼小魚的問題,也許會迎刃而解。”

  我被她精彩絕倫的推理震撼了。

  河水黑白小魚組成了太極陰面,形成陰陣眼。

  岸上黑白小草組成了太極陽面,形成陽陣眼。

  動物與植物,一動一靜。

  有毒與解毒,一陰一陽。

  這樣的解釋聽起來簡單明了,但要從如此紛繁複雜的局面中抽絲剝繭,層層分析,這需要多深的理論功底、超然的想象力以及缜密入微的心思!

  “你……怎麼不說話?”

  棠姑娘語調淺淺的,似乎有一些忐忑自己的推論是否合理。

  我向她豎起了大拇指,咽了口唾沫。

  “你真的太棒了!”

  講完之後,我撒丫子就往之前拔植物的地方跑去,他們也在後面快速地跟來。

  有了棠姑娘之前的推理分析,我們站在那裡,越看越覺得震撼。

  岸與河的形狀走向,不是太極圖又是什麼?!

  轉頭一瞅。

  發現古怪黑白植物遍布之處,中間竟然有一棵無比高大的樹,枝繁葉茂,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在一衆低矮的植物之間,顯得突兀而古怪。

  這棵樹之前我們來的時候,也見到過,隻不過當時大家急于拔草,壓根沒往心理去,現在卻覺得它從頭到腳都散發着詭異無比的氣息。

  我轉頭看向了棠姑娘。

  “太極陽陣眼?!”

  棠姑娘點了點頭。

  “嗯!”

  我再問:“怎麼破?”

  棠姑娘說:“砍就好。”

  我對花癫鶴說:“小花,上!”

  花癫鶴啐了一口痰。

  “牛逼!你們不去幹盜墓,真特麼浪費人才!”

  他從包裹中拿出了鏟頭,接上了伸縮棍,跑了過去,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中,搓揉兩下,掄起鏟子,呼啦一鏟子狠狠怼了過去。

  “艹!”

  花癫鶴退後了兩步,驚呼一聲。

  我問:“幹嘛?!”

  花癫鶴臉上肌肉直抽搐。

  “血!”

  我們過去一看。

  果然。

  樹傷口處流出來猩紅的汁液,但并沒有腥味,倒有點像樹漆。

  “别管了,繼續!”

  花癫鶴聞令,掄起鏟子對着樹瘋狂鏟了好幾下。

  忽然!

  耳朵傳來了一陣呼嘯之聲。

  轉頭一看河,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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