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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你敢動情嗎?
敢認嗎?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802 2025-02-20 05:51

  她的嗓音含含糊糊,外頭聽的不太真切。

  蕭懷言和葛老相視一眼,準備趴去門外看。

  可沒等他們靠近,魏昭擡步而出,吩咐傳來:“去煮一碗醒酒茶來。

  葛老聽令:“是。

  蕭懷言和魏昭視線對上,眼底閃過玩味。

  前不久還被狠戳心窩子的蕭懷言好不容易逮着機會能看魏昭的熱鬧,哪裡舍得走。

  “了不得,你魏昭竟也會體貼人?

  “上回我請客失态買醉,你吃飽喝足連一句寬慰的話都沒,走後賬也不給我結!
合着當我是下酒菜了?

  “六年前大年夜,我急着尋你卻不慎摔了去,你問我為什麼要向你磕頭拜年。

  令人發指的事他都列舉不完!

  魏昭神色淡淡,好像沒有什麼讓他在意的。

  他更不在意蕭懷言說了什麼。

  他站姿随意,更感受不到傷口的疼意,胸前那一塊被濡濕。

  他不鹹不淡:“醋了?

  蕭懷言:?

  他一個大老爺們醋什麼!

  搞的我和你有什麼一樣!

  可他犯不着和一個不省心的玩意計較。

  “還不回去?
這裡有葛老,她出不了事。
反倒是你,若不好生養着,可……”

  他巴拉巴拉說的口幹舌燥,魏昭也不知聽進去幾個字。

  蕭懷言:……

  “讓讓,那我也進去看看她,總不能讓你一個傷患關懷備至。

  魏昭有反應了。

  眼瞅着蕭懷言要踏入門坎時,他後退一步。

  擡手,砰一下關了門。

  蕭懷言:?


  “好你個魏昭!

  “往前不做人,這會兒畜牲都不做了是吧。

  “我說呢,打我今兒過來,就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
敢情我對外默認虞聽晚是我的外室,你心裡不是滋味!

  他對着緊閉的房門,冷笑。

  “之前訓斥我,不是挺厲害的?

  “斥我舉步不前,才讓那楚六郎有機可趁。
說什麼既然心儀,那就認定了,不管不顧也要把人奪回來。
如今倒是輪到你了,你敢動情嗎?
敢認嗎!

  沒有回應。

  可蕭懷言知道他不聾。

  現在不承認如何?

  情一個字,最難琢磨,是壓不住的。

  從碰到對的人開始,就注定會不受控制,然後心甘情願繳械投降。

  他倒要看看,魏昭能嘴硬到多久。

  蕭懷言拍拍身上的灰塵,轉頭去尋葛老。

  “他是怎麼準确無誤走進那間屋子的?

  他來來回回這麼多次了,都沒留意,葛老住哪間,虞聽晚住哪間。

  蕭懷言冷笑:“早就不動聲色打探,等着闖進去了是吧,心眼還挺多。

  前頭還說什麼女兒家名聲,如今倒是共處一室了。

  “那您是誤會将軍了。

  “那丫頭懂規矩,從一開始就選了最偏角落那邊的屋子。

  “她倒也滿足,還說咱們這裡采光好。
先前在鄉下住的屋子又擠又窄。

  “你别看她虎,可心卻是最細的。

  “不說别的,我給将軍包紮,她才看了一回,就能過來搭把手。
下回不用我說,還能将要用的全都備齊了。

  蕭懷言卻一個字也聽不下去。

  “原先見他對女子避而不及,我還擔心他喜歡男人,我會很危險。

  葛老驚恐:?

  什麼玩意?

  蕭懷言往上京的方向看過去。

  也不知是說誰。

  “再有本事又如何?
照樣難過美人關。

  此刻,難過美人關的魏昭重新來到虞聽晚面前,神色平靜。

  “起來,地上涼。

  虞聽晚臉上的淚痕顯然被人擦過了。

  她也哭夠了,沒有再嚷着身上燙。
聽到吩咐,雙手壓着地面,就要站起來。

  可實在提不了力氣。

  嘗試了幾回,都沒成功。

  “婢子……辦不到。

  魏昭:“以前沒喝過?

  “沒。

  魏昭:“哪還敢喝這麼多?

  他眼裡有情緒在翻滾,試圖沖破牢籠。
可很快,就被他死死按住,最後消散。

  “天兒冷,你便是要喝也不該在坐在地上。
桌子是擺設?

  “何況你這會兒燒還沒退。

  魏昭剛想問她為何不愛惜自個身子。

  可他……咽了回去。

  因為沒資格說。

  虞聽晚:“我本來是在榻上的。

  她回憶。

  “然後滾了下來。

  “衣裳髒,就懶得再爬上去了。

  直接找了個角落。

  魏昭:……

  地面上有酒壺被摔碎,散落的瓷片。

  他視線巡視一圈。

  這姑娘到底是得老天庇佑的,竟沒有傷到分毫。

  魏昭聽到自己無奈歎了口氣,俯身攔腰把人抱了起來。

  懷裡的人太輕了,腰肢也太細了。
明明每次用飯那麼積極,可卻一直沒長肉。

  可魏昭……

  很吃力。

  腿都是顫的。

  好不容易才把人送上榻。

  虞聽晚指尖摸到了他胸前黏膩的血,很快又縮回,吓得不敢動彈。

  “公……公……”

  一個子字,結巴的沒說出來。

  魏昭:“罵人?

  他哪裡像是太監了?

  “行。

  他嗤笑。

  “罵的還挺髒。

  虞聽晚:“婢子不敢。

  魏昭不應。

  你有什麼不敢的。

  “您流血了。

  魏昭恹恹:“嗯?

  虞聽晚:“婢子給您包紮?

  虞聽晚見他唇繃得緊緊的:“公子是不高興嗎?

  魏昭不語。

  虞聽晚:“您心情通暢了,身子才好的快呀。

  她細聲細氣:“要好好吃藥,注意休息,聽從醫囑。

  她不知道魏昭的身份。

  但讓一方縣令這般在意,自不是尋常人。

  可她能看出來,魏昭從醒來起就沒展顔笑過。
他死氣沉沉的,除了壓抑隻有自暴自棄,似被這塵世所遺棄,踽踽獨行

  其實……和她有些像。

  虞聽晚也覺得活着很累,呼吸都困難。

  魏昭取過茶幾扔着的手帕,仔細去擦她掌心沾染的血漬。

  動作很輕,像是怕弄疼他一樣。

  虞聽晚太困了。

  魏昭:“回頭讓葛大夫給你弄些膏藥塗手。

  他擦好手,準備離開,卻被人拉住衣擺。

  虞聽晚躺在榻上,眼兒腫的厲害,巴巴看着她。

  張嘴說了什麼,可太輕了,魏昭沒聽清楚。

  魏昭沉默片刻,朝她靠近,側耳去聽。
卻不防她借着拉魏昭的力試圖起身。

  魏昭明明可以把人甩開。

  可他遲疑了,雖說養了好一陣子,可本來也虛弱,剛才抱她也累了。
身子被虞聽晚扯了下去,倒在她身上。

  姑娘氣息軟軟綿綿。

  “公子。

  “您别難受了。

  “我陪您啊。

  她鄭重其事,人軟,聲音更軟,在他耳畔道:“杳杳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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