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桃聞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驚訝道:“當真白了?”看書喇
林善言點點頭:“确實白了不少。”
屋裡沒有銅鏡,楊大桃便起身去院子裡的水缸邊照了照。
确實白了一些,不過也沒有那麼誇張。
任芸從屋裡出來,仔細瞧了瞧楊大桃的臉:“嗯,不枉我們磨了那麼久的藥粉,還是有點用的,瞧着是白了一點~”
楊大桃抿唇直笑。
任芸道:“我們今日繼續多磨一些,留着以後慢慢用。”
看到了一點成效,楊大桃自然有了更大的動力,磨藥粉磨得飛快。
空閑之餘,任芸又把楊大桃喊進了自己屋裡,準備給她修一修眉。
都說眉毛是眼睛的窗戶,一個合适的眉型,可是能大大改善面貌氣質的。
楊大桃眉毛烏黑又濃密,眉型粗而雜,顯得整張臉都挺粗犷。不過眉毛濃密也是有好處,隻要修理一下即可,都省了用眉筆畫眉了。
楊大桃坐在凳子上,依照任芸的要求仰着臉。
随後便見任芸掏出了一把模樣奇怪的小刀和一個小小的尖頭剪子。那小刀手柄又細又長,一頭有一個極其薄的長方形小刀片。
楊大桃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兩種工具,不覺稀奇得很。
等正式開始修理眉毛時,任芸讓她閉上了眼,防止掉落的眉毛落進眼睛裡。
楊大桃閉着眼,隻覺有一個冰冰涼涼的刀片在眉毛處上上下下,滿耳都是“沙沙沙”地剮蹭聲。
打薄眉毛,再刮出眉型,未有多時,任芸便收起了刮眉刀,笑道:“好了,你睜眼瞧一瞧~”
她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小銅鏡,給楊大桃看看效果。小銅鏡還是在縣城逛街的時候随手買的,雖然清晰度不如現代的玻璃鏡,但也能湊合着用,總比照水缸好。
楊大桃接過鏡子一照,随即便是一怔。
楊大桃屬于心型臉,所以任芸給她修的是柳葉眉。眉頭粗,眉尾細長,眉峰圓滑,顯得整張臉溫婉又大方。
楊大桃愣一會兒,随即感歎道:“娘,您修的這個眉毛真好看……”
任芸笑笑:“這種叫柳葉眉,适合你的臉型。”
楊大桃不禁好奇道:“還有其他的眉型?”
“那當然了,臉型不同,自然要搭配不同的眉型才好看。”
任芸見她有興趣,便給她講解道,“像長臉的人,就适合粗平的眉,方臉的人,适合彎月眉,圓臉的,則适合眉峰高挑的眉型……”
楊大桃聽的一愣一愣的:“就一個眉毛,原來還有這麼多說法呢?……”
“那可不~”任芸笑道,“這女人的臉呀,可不光是皮膚白不白嫩不嫩,可以講究的地方可太多了!……”
“當然,老話說一白遮百醜,這皮膚底子也是要保養得好好的才好。”
“這幾日你多敷敷面膜,等過兩日你生辰那日,娘給你畫個妝,絕對讓你漂漂亮亮的~”
楊大桃忍不住笑了笑。
沒有哪個女人不愛漂亮的,隻不過像她們這種農家婦人,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幹活,能填飽肚子才是最終要的,哪兒還有什麼心思去拾掇自己的臉?
楊大桃心裡暗暗想着,沒想到如今日子好些了,她竟然也開始注重起相貌來了……
她擡眸瞅了瞅自家婆婆那張白嫩圓潤的臉,心裡不覺暗自道,婆婆長得這般好看,她這個做兒媳也一定要好好拾掇自己,可不能丢了婆婆的臉!
一想到這裡,楊大桃便對任芸所說的化妝一事,愈發地期待起來。
而自此開始,楊大桃也不覺地開始主意保養自己的臉了。
按照婆婆的指示,除了敷七子白面膜,每日早晚洗臉後,還要仔仔細細地往臉上拍一層花露,再塗上一層面脂。
花露和面脂是任芸給她的,分别裝在一個小瓷瓶和小瓷盒裡。
花露是透明的一種液體,聞起來有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味。倒在手心,再輕輕拍在臉上,微涼又滋潤。
而面脂說是脂,裡面其實是雪白雪白的膏狀物,隻要挑出一點兒,就能把整張臉都抹遍了。
而且塗完之後一點兒也不油膩,反而十分的細膩潤滑。
楊大桃之前從未用過甚至見過花露和面脂,雖然對這些玩意兒不了解,但也瞧得出,自家婆婆給她的這兩樣護膚品肯定是價值不菲……
不由得又是好一番感動。
這所謂的花露和面脂,自然是任芸從空間裡買的。根據楊大桃的膚質,特地從化妝品區挑了一套口碑很不錯的大品牌的護膚水和面霜,主打的就是一個保濕美白的功效。
價格放在前世來看,确實不算便宜,兩樣加起來要一千多塊錢。
不過換算成如今的價錢,也就是一兩多銀子。
一兩多銀子在這個時代買一套高檔的護膚品,那可真不算貴了。任芸那日在胭脂鋪裡瞧了,最好的面脂,可高達幾十兩銀子呢。
也就巴掌大的盒子,功效還不一定有空間裡的好,所以當時任芸是一點兒都沒考慮買的。
還是空間裡的這套護膚品功效不錯又劃算,哪怕長期供應媳婦兒用,那也是一點兒都不用心疼的。
作為自家媳婦兒的枕邊人,林善言這幾日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楊大桃的改變。
每次看見自家媳婦兒在往臉上塗塗抹抹,他就忍不住直樂呵。
他懂,這就是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媳婦兒正為了他好好打扮自己呢!
足以證明,媳婦兒心裡可是有他的,沒錯!
楊大桃:白眼已發出,請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