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滅屠神弩當初雖令韓九麟吃盡苦頭,但如今韓九麟的修為早已今非昔比,就算是站在那裡任憑滅屠神弩轟擊,憑借自身霸體也并不會受什麼太大的損傷。
當然,能不受傷自然還是最好。
于是韓九麟目光沉凝之間便探出手去,一把将那破空而來的弩箭當場抓住,折斷之後便丢在一旁。
韓九麟再度擡頭,望着皇甫芷柔朗聲問道:“皇甫芷柔,你又在這裡耍什麼脾氣,還不快打開城門放我進去?”
皇甫芷柔向着韓九麟冷哼一聲,随後罵道:“韓九麟,你這殺千刀的東西,你不是跟安甯侯府的那位帝都第二美人私奔了麼?如今你還回來做什麼?”
皇甫芷柔雖能理解韓九麟與秦淋汐之間的感情,但對于名聲不好的女子卻一向頗有成見。
此前光是一個魚暄妍就足以令其抓狂,如今更莫說是白陵容這樣名聲的女子了。
韓九麟道:“芷柔郡主,你這話是聽誰說的?是不是那位東宮之中的太子殿下?”
皇甫芷柔氣得雙頰鼓起,瞪着韓九麟追問道:“是誰說的重要麼?你老實交代,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一直跟你那相好待在一起?”
韓九麟道:“她不是我的相好!”
皇甫芷柔道:“韓九麟,你聽不懂我問這話的重點麼?我問你是不是最近這段時間一直跟她在一起!”
韓九麟無奈地搖了搖頭,随後又道:“看你氣成這樣,我如果說不是你會信麼?”
皇甫芷柔果斷回應道:“不信!”
韓九麟道:“既然如此你還問我作甚?”
皇甫芷柔聽見韓九麟此話之後怒意更甚,盯着他連連點了點頭,道:“好哇,那我就不問了,你就在城外好好待着吧,去跟你的老相好風流快活,再也不用回來了!”
話音一落,皇甫芷柔便猛地将滅屠神弩扔在了一旁,又從城牆之上一躍而下。
皇甫芷柔此時氣得胸口發悶,隻覺得韓九麟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隻要願意的話,無論是王侯千金還是皇族郡主都必定會甘願加入擎龍王府之内。
這家夥與那神武玄象騎士的孟雨晴有一段情倒也罷了,但偏偏還喜歡跟魚暄妍以及白陵容這樣的女子糾纏不清,簡直就是自甘堕落!
其實皇甫芷柔也并非對他人全無同理之心,隻因她并不清楚白陵容與魚暄妍所經曆的一切無奈,更難以想象白陵容究竟遭遇了何等的黑暗與命運的捉弄。
是以在此時的皇甫芷柔眼裡,自然對其二人沒有半分好感。
“芷柔郡主,若是真給小王爺關在帝都城外,萬一嗜血魔宗大軍到來的話……”一名将官似有猶豫,向着皇甫芷柔深深一揖,随後說道。
皇甫芷柔雖然氣惱韓九麟如此自甘堕落,但倒也并非全然不關心韓九麟的死活,壓制怒意之後盯着那名将官便開口道:
“罷了,你去告訴那喪良心的,隻要他答應洗心革面,自此之後不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勾勾搭搭,本郡主便饒過他這次,開門讓他回返帝都城内。”
那将官聽聞皇甫芷柔此言之後又露難色,随後接着問道:“可若是小王爺不答應,非要硬闖入城呢?”
皇甫芷柔氣道:“你們這些守城的軍士是幹什麼吃的,這也要問我?他敢擅闖的話你們不會攔麼?”
将官眉頭緊鎖,看向皇甫芷柔接着大吐苦水:“可是芷柔郡主,擎龍王府的那位小王爺可是連飛虹侯都能擊殺的殺神啊,他若當真要硬闖入城,我等……我等怕是也攔不住他啊!”
皇甫芷柔道:“可是,哪裡來的那麼多可是?你們若是攔他不住,就等着軍法處置吧!”
那名将官見皇甫芷柔正在氣頭上,也不再觸她的眉頭,深深一揖之後隻能應道:“是,屬下遵命,這就去回禀小王爺。”
那将官心中此時自然五味雜陳,心想一邊是巨靈王府的刁蠻郡主,一邊是擎龍王府的小王爺殺神韓九麟,自己今日到底是倒了什麼血黴啊……
他來到城牆之上便向着韓九麟深深一揖,而後皺着眉頭開口向韓九麟朗聲說道:“小王爺,芷柔郡主她說……隻要您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狐媚子再有來往,便立即放您入内!”
韓九麟輕笑一聲,随後擡頭說道:“皇甫芷柔莫非真以為區區一道城門便能阻我入内?”
那些軍士聽見韓九麟此話之後自然吓得個個渾身哆嗦,連忙求饒:
“小王爺,我們自然是知道您的一身本領,但小王爺你可千萬莫要硬闖入内,芷柔郡主方才說了,若是我等攔不住你,那可皆要軍法處置……”
“是啊,軍法處置,不就是死路一條麼?還請小王爺體恤我等,千萬莫要出手!”
“求求小王爺開恩,屬下上有老母下有一雙子女要養,全家人都指着我這點俸祿生活呢,若是我死了的話,我的母親孩兒也必定唯有死路一條了……”
韓九麟眉頭一掀,掃視了一眼那些守衛帝都的軍士,随後歎了口氣,道:
“罷了罷了,你們皆是保家衛國的好男兒,我也不欲與你們為難,回去通禀芷柔郡主,跟她說我這裡有一枚封王靈武丹,若是她願意将城門打開的話,這枚靈丹便是她的了。”
那些軍士之中自然有聽聞過“封王靈武丹”大名的修者,知曉此靈藥對于修者而言乃是無價之寶,有如此貴重的靈藥做交換,想必芷柔郡主一定會選擇松口。
于是那将官便立即動身,回返到城牆之下将韓九麟的此番言語轉述給皇甫芷柔。
皇甫芷柔聽聞“封王靈武丹”之後固然心動,但心中卻仍然醋意橫生,冷冷地哼了一聲之後便道:
“這喪良心的家夥如今慣會拿這些靈丹來诓騙女子,這‘封王靈武丹’他肯定也送給過魚暄妍還有另外那些狐媚子,我才不稀罕呢!”
“就讓這喪良心的東西在外頭待着吧,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在外頭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