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伯昭動怒,呂嫣下意識的一愣,旋即便小聲說道:“前輩……您……您誤會祖爺了!祖爺他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如今坐在家主之位的,是他的孫子,也是我的爺爺,呂玄英!”
“什麼……”
呂伯昭倒是不在乎現任的家主何人。
他在乎的乃是女子所說的前半句。
“呂伯策……他死了?不可能!”呂伯昭話至此處,便連忙否認道:“呂伯策千年前便是天王之境,血脈之力亦屬強盛,怎麼憑白死去?”
女子歎道:“那畢竟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亦不是很清楚,我隻知,祖爺坐上家主之位之後,一心想壯大呂家,為此,不惜多次透支血脈之力,與人搏命!久而久之,其血脈之力透支得多了,積累成疾,這才早逝!”
聽到此處,呂伯昭眼中的怨氣頓消,心中的某一個結,卻系得更緊了。
“死了……”
見了老者模樣,女子試探問道:“敢問前輩,可是我家祖爺的朋友?”
呂伯昭忽的側目,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朋友?丫頭……你既然是他的重孫女兒,那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叔祖!”
“叔祖……”女子頓時懵了,不可思議擡頭,與老者對視之際,喃喃問道:“您是……”
“老夫呂伯昭!”
“什麼……”
一聽此名,女子頓時驚得捂住了小嘴兒。
“您……您便是千年前離開了家族的那位叔祖……您不會是在與晚輩開玩笑吧?”
呂伯昭猛地側目,冷眼一挑:“本座用得着與你開玩笑嗎?呂伯昭并非什麼聲名赫赫之輩,老夫用不着冒名頂替!”
女子其實并未懷疑呂伯昭的身份。
有那一問,更多的,乃是驚訝!
畢竟從方才見到此老開始,她便覺得對方無比的親切,直至此刻,她才意識到,那是一種血濃于水的本能。
而且眼前此老氣息渾厚,修為堪至天王,的确沒有必要冒充她呂家前輩!
一時間,呂嫣有些手忙腳亂。
“叔祖息怒……我……我隻是太激動了!我沒想到,您居然還活着!”
呂伯昭眼神又是一凜:“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你難不成很希望老夫死嗎?”
“啊……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眼看自己越描越黑,女子已然開始語無倫次。
這時,風無塵盡量将語氣放緩,道:“你不必緊張!呂師叔并非不講道理之人!你是他的晚輩,他又怎會遷怒與你?”
呂師叔?
聽風無塵稱呂伯昭為師叔,呂嫣看向這個白發青年的眼神也頓時變了。
“多謝……多謝小祖!”
風無塵神情有些古怪:“你叫我什麼?”
呂嫣不敢高聲,弱弱道:“您既然是叔祖的師侄,輩分之上,我理應叫你一聲小祖!”
風無塵哭笑不得。
這時,呂伯昭清了清嗓子,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如今的呂家竟如此沒有底線……”
呂嫣苦澀一笑:“雖說家族的做法有些殘忍……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犧牲我一個,卻是損失最小的做法了!”
“為何要犧牲你?呂家與那蔡家,有何恩怨?”
呂嫣臉上的苦澀更濃:“恩怨……這一切卻還要從半年之前說起……”
得了呂伯昭的詢問,呂嫣才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盡數說來。
這一切的起因,卻是源于半年前,蓬萊的一場大族宴會。
宴會之上,蔡雄見呂嫣生的美麗,便借着酒勁調戲後者,更揚言要納後者為妾。
但他卻不知,呂嫣也并非是忍氣吞聲之輩,于是便當場亦其容貌醜陋嗆了其幾句。
那蔡雄自覺得了羞辱,便一直在伺機報複。
呂嫣心知蔡雄不是什麼好人,便一直躲着對方。
然而呂嫣的弟弟呂炜卻是個花花公子,架不住蔡雄的糖衣炮彈,沒幾日,便與之混在了一團。
卻在兩個月前,呂炜受蔡雄之邀請,前往蔡家喝酒,卻一夜未歸。
第二日,呂家人上門要人,卻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呂炜酒後亂性,将呂家家主的小妾先奸後殺!
說至此處,呂嫣一臉的不甘:“我那弟弟雖然不成器,但并非沒有良知,而且膽子極小,尋花問柳、吃喝玩樂之時他或許沒有少幹,但是殺人,他是萬萬不敢的!呂家雖然覺得疑點頗多,但蔡家卻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