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義女
夏夫人醒了,夏如婉的情緒穩定下來,秦徽音便向她告辭,說是去串串香盯着那邊的生意。
她仍然每天都會送有利于傷口恢複的營養湯過來,然後留下來幫個忙,指揮一下混亂的局面。
夏如婉忙于生意無法守着夏夫人,安排婢女伺候。
秦徽音時不時的問候一下,還會在醫館過問那些受了傷的仆人。
特别是那個啞奴,他是救下夏夫人的大功臣。
因為他不會說話,仆人和藥童都不明白他的意思,秦徽音卻能輕而易舉地明白對方的需要。
夏夫人自清醒後,恢複得特别快。
她在仆人的攙扶下出門,在院子裡四處走動。
她看着秦徽音有條不紊地安排着那些仆人,對秦徽音真是越看越喜歡。
“徽音,你與婉兒情同姐妹,但是我總覺得還差點意思。
”
秦徽音正在給夏夫人盛湯,聽了這話一臉懵。
什麼意思?
難道是嫌她和夏如婉的關系不夠好?
“我想收你為義女,你覺得怎麼樣?
”夏夫人期待地看着她。
夏如婉在旁邊掩嘴笑:“我娘這是嫌自己的女兒愚笨,看見别人家聰明的女兒就想搶過來。
不過你問音音沒用,得問李姨。
正好李姨他們也回城了,讓音音先去問問,要她娘點頭才行。
”
“既然是我要收音音為義女,當然是應該我上門拜訪。
這樣吧,我還沒有去過你那店鋪,借這個機會去看看。
”
秦徽音驚訝:“夏姨,你是認真的?
”
她以為隻是說說而已。
可是瞧夏夫人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就把她收入囊中,不像是笑談。
“當然是認真的。
我這人向來嚴謹,從來不說诳語。
”夏夫人說道,“我膝下子嗣單薄,隻有婉兒一女。
以前不覺得,自從發生了這次的事情,我越來越有愧于她。
如果她有個兄弟姐妹,别的不說,至少有人安慰,有人陪伴。
你彌補了她欠補的東西,我很感激你。
再加上你這丫頭與一般的女子不一樣,爽直豁達,聰慧敏銳,我很喜歡。
”
“我也很喜歡婉兒姐。
雖然我們不是親姐妹,但是與親姐妹沒有什麼兩樣。
”秦徽音笑道。
夏夫人聽明白了,這小姑娘的意思是義不義女的不重要,反正她與夏如婉是好友,隻是名份上的差别而已。
夏夫人更喜歡她了。
夏家雖然經曆了此等大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夏家還是有些産業在手裡的。
隻要她願意收義女,不知道多少人願意排着隊讓她點頭。
她這樣榮辱不驚,更顯得可貴,同時也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要收她為義女,隻有找她娘來談。
“說得對,你們與親姐妹沒有什麼兩樣。
”夏夫人說道,“不過,要是有個名份,那就是錦上添花了。
”
秦徽音嬉笑:“我娘可小氣了,這不是擔心她吃醋嘛!
”
“改天我登門拜訪,與你娘說說。
她要是願意點頭,我們婉兒也可以送給她做義女,這樣她還多了一個女兒。
”
秦徽音與夏如婉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既然大人執意這樣,那就讓她們談好了。
反正隻是一個名義上的事情,并不是那麼重要。
“對了,婉兒姐,你們不是報官了嘛,官府那邊有消息嗎?
”秦徽音問。
提起此事,夏如婉的笑容便消失了。
“官府查了,隻查到有一波人坐着船南下,戶籍文書用的僞造的,後面就查不到了。
”
“意思是說,你那個渣爹成功逃脫了?
”
“可不是。
他早就謀劃好了,準備得特别妥當。
哪怕官府用他的畫像通緝,我們家還出了懸賞高價,仍然沒有消息。
”
“他如此心狠手辣,早晚會遭報應的。
”夏夫人冷笑,“女兒,為今之計還是把夏家打理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夏家絕對不能毀在我們母女的手裡。
你知道夏家老宅那邊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嗎?
他們盯着我們的産業,想把我們娘倆吞個幹淨。
可笑,産業是我爹打下的,他們靠着我們家的産業吃得肥頭大耳,還妄想着不屬于他們的東西。
”
“憑什麼女人不能抛頭露面?
憑什麼女人就不能傳宗接代?
憑什麼我們就該把我爹掙下的産業交到那些沒用的夏家族人手裡?
”
“娘,你别激動。
雖然你的外傷結痂了,但是還需要好好養着。
”夏如婉擔憂地看着夏夫人。
夏夫人揮揮手:“無妨。
徽音,我們下午就去别院了,以後不用來醫館了。
那些殘疾的仆人,我會讓他們做出選擇,要麼拿一筆錢自己養老,要麼在夏府待着,做些輕巧的活兒,以後每個月月銀翻倍,直到給他們養老送終為止。
”
“夏姨宅心仁厚,我相信夏家之難隻是暫時的,很快就會更上一層樓。
”
到了飯點,正是店裡最忙的時候,秦徽音向夏家母女告辭離開。
剛出醫館的門口,隻見宋睿澤牽着馬兒站在那裡。
“你換馬了?
”
“給你買的。
”
“我?
”秦徽音驚訝,“這也太好看了吧!
”
那是一匹白馬,通體雪白,眼神澄澈,簡直就是馬裡的西施。
“試試看。
”
秦徽音上了馬,騎在馬背上。
“它好溫馴啊!
”
“你剛學會騎馬,不能找太烈的。
”宋睿澤說道,“騎一段兒看看。
”
“那你怎麼辦?
”
“我去店裡找你。
”
秦徽音朝宋睿澤伸出手臂:“上來,我載你。
”
宋睿澤拉着她的手,上馬坐在她的身後。
今天的駕駛員是秦徽音,宋睿澤摟着她的腰,随便她發揮。
等他們抵達串串香門口,夥計過來牽馬,發現是秦徽音,說道:“秦老闆,這馬好漂亮。
”
“我哥送我的。
”
宋睿澤先下馬,再把秦徽音接下來。
唐逸塵站在門口,看着兩人的身影,視線停留在那匹白馬上。
“這匹馬牽到後院馬廄裡去,好好照顧,别委屈它了。
”秦徽音說道,“我還得給它取個名字,它這麼好看,就叫無暇好了。
你看它通體雪白,如白玉無暇。
”
宋睿澤摸了摸她的頭發:“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