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和離慘遭抄家?
搬空渣夫去流放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夫人!
大人他……殁了!

   分開之際,下巴忽然被他掐住,帶着幾分強制,唇舌長驅直入,瞬間掠奪了她的呼吸。

   輾轉吞噬了好一會,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謝淮安黝黑的眼眸裡湧動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帶着些許氣音的話語落入她耳朵。

   “等我。

   ……

   臨别之後,她隻等着消息傳來,替他處理“後事”。

   如計劃那般,她回到屋舍的第二日,董侍郎便帶着兩個小厮,快馬加鞭地來到屋舍報信。

   這會阮眠正好與章氏他們在一起做閨秀坊的貨品,結果董侍郎悲痛不已地開口。

   “夫人!
大人他……殁了!

   此言一出,章氏阮清他們紛紛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過去。

   “怎……怎麼會?

侍郎大人,你沒和我們說笑的吧?

   “是啊!
大人好端端的,前兩日阿妹不是還去看了他,說體内的毒已經沒事了嗎?

   “董侍郎,此話不能亂說,可是真的?

   在場的人無一例外,都不願相信此話。

   阮眠則愣在原地,明明知道是假死,可一想到他要隻身進入那虎穴之地,未來的劇情自己又無法掌控,堆積在眼眶裡的淚水忽然洶湧而出,雙腿癱軟,竟站不住腳。

   “阿妹!

   阮清吓得趕緊扶住她,章氏也紅了眼睛,強撐着情緒安慰女兒:“眠眠,莫慌,咱們和你一起去驿站見見阿淮。

   “快,珠兒,快去備馬!
”此刻這裡都亂成了一團,就連翠珠都分不清東南西北,模糊着視線連門都走錯了。

   還是媋惜在關鍵時刻冷靜,帶着翠珠去把車馬備好。

   一家人浩浩蕩蕩地趕去驿站後方的土坡。

   等他們到那的時候,土坡周圍已經是挂滿了白幡,棺材裡躺着面色蒼白的謝淮安,兩個背着藥箱的郎中一臉唏噓。

   見到阮眠他們過來,還特意上前寬慰道:“夫人,老夫人,阮老爺,你們……節哀。

   阮老爺面色驟變,立刻走去棺材處,親自為他把脈。

   然而摸到那死脈後,身子僵在原地。

   章氏再也繃不住情緒,小聲嗚咽起來。

   阮眠癱倒在地,擦掉了眼淚,強撐着自己站起來。

   阮老爺趕緊招呼章氏,老兩口攙扶着阮眠走到謝淮安身旁為他送行。

   章氏萬千言語不敢多說,生怕女兒承受不住。

   阮眠和謝淮安的感情,衆人都看在眼裡。

   即便兩人分隔距離,但也是相敬如賓,互尊互愛。

   兩人成婚也才一年多,孩子都沒留下一個,他還那麼年紀輕輕就走了。

   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惜。

   阮眠知道時間不等人,所以她佯裝鎮定,親自擡棺,配合董侍郎将其送行至龍昌山一處入土。

   蓋棺之時,她特意留了氣孔。

   為他“出殡”這事整個驿站的人都看到了,就連霍宗也是快馬加鞭從外地趕回。

   然而他到達之時,已然封土。

   霍宗難以置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悲痛欲絕的伏地。

   他們相識一場,又曾是同窗,萬萬沒想到他會死在這武恒之地。

   在霍宗看來,他那般優秀,也是個清廉好官,身揣抱負,家中爛事從不摧毀他,像他這般人,即便是死,也不該死在一個無名人的毒藥之下!

   就像他馳騁沙場,要死也要死在沙場,死得其所。

   想到這,霍宗更是為其抱不平,當即紅着眼睛下令:“哪怕要把整個武恒城給掀翻!

也要給我找到害死淮兄的奸佞!

   阮眠除了平靜地流淚,一點多餘的話都沒有。

   他人隻道她傷心過度,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章氏更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安慰之語甚至都不知如何開口。

   後續的事,就全權交給董侍郎處理了。

   半夜時分,阮眠看着窗外的明月,掐算着時間,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離開了武恒之地。

   而一旁的陳氏不停地抹着眼淚,趁着章氏外出燒水,她這個嫂嫂緊緊握住了阮眠的手。

   阮眠低頭看去,發現陳氏已經泣不成聲。

   她或許是想起了自己消失多日的丈夫,又感同身受阮眠失去愛人之痛,言語無法表達出她的心語,唯有緊握她的腕骨,她惶恐,顫抖,還有心疼等各種複雜的情緒方可表露。

   阮眠也明白她的心,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道。

   “嫂嫂,我沒事,無論發生什麼,我這個活人總歸是要繼續活下去的。
畢竟我除了阿淮,還有你們,也有我自己一條命。

   “阿淮九泉之下,肯定也不希望我出事。
唯有我活得好,活得開心,他在天之靈也會更加放心。

   明明是需要被安慰的人,現在反倒成了安慰别人的。

   然而這番話卻讓多日消沉的陳氏醍醐灌頂。

   她睜着淚眸,堅定了目光,收緊手道:“眠眠,你……你說得對。

   “無論發生何事,我們都要堅強活下去。
不管是謝大人,還是你兄長,他們隻會希望我們活得好。
除了他們,我們還有家人還有自己,我還有景哥兒。

   阮眠想起謝淮安所言,反過來去鼓勵陳氏:“嫂嫂能想明白,我也放心了。

   “我從未停止找兄長,他那麼顧家愛家,即便是遇到困境,肯定也會想方設法給我們捎信的。

   陳氏看到阮眠如此,倒覺得自己太過脆弱。

   她該向她學習,和她一樣如此堅強,等阿舟回來了,才不會為自己憂心。

   而此刻從關城一路狂奔的大姑母好不容易回到了屋舍。

   她收到謝淮安出事的消息還是阮老爺差人捎信去關城鋪子的,一來一回,就耽誤到了午夜。

   姑母上氣不接下氣地一股腦沖到阮眠身邊,無比擔心地發問:“眠眠!
眠眠!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阿淮他好端端的怎麼說沒就沒了啊!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狗東西害死了他啊!

姑母我勢必為你讨回個公道!
跟我來!

   不等章氏他們在一旁勸慰,姑母已經捉住阮眠的手腕走出了屋舍。

   “長姐!
長姐你慢點!

   “姑母,有話在屋子裡說就好了,何必……”大姑母不顧身後章氏她們的勸慰,将阮眠帶到屋舍外的林子裡才冷靜下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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