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公主臉色驟變,顯然沒想到謝淮安還會有如此身手!
本該執筆丹青之手,卻有如此頂虹之姿,劍若霜雪,夾着一股萬裡封喉氣勢,憑着内力生生将那兩名殺手的冰刃震飛!
光華之劍直抵五公主!
而那公主竟也臨危不亂,一把揪起地上的齊南峰,将其當成擋箭牌躲于身後。
謝淮安手中勢如破竹的軟劍,徑直貫穿齊南峰胸骨!
随着鮮血泵出,他雙眸壓下,毫不猶豫地轉動劍身。
齊南峰清楚的感知到利刃在自己血肉之中輾轉!
那股疼痛,幾乎讓他變得麻木。
齊南峰睜大雙眼,隻感覺渾身被鮮血沖頂,在筋脈之間倒湧起來……
公主臉色驟變,顯然沒想到謝淮安還會有如此身手!
情急之下,她直達章道衍身側,從刑具台上拿過一把利刃,抵在了章老的脖頸上!
她雙目猩紅地凝視謝淮安,但凡她再往前一些,利刃馬上就會劃破章老的喉嚨。
“謝大人,你老師還在我手中呢。
”
看到謝淮安明顯停下的腳步,五公主哼哧出聲:“真是好一招将計就計之策啊,到底是我小瞧了大人你。
”
竟然假裝被逮,混進來後用這麼強的身手把那兩名武功高強的殺手都對付了。
自己都被他算計了進去!
他深知在這牢獄裡,公主不會帶那麼多的高手進來。
問審想折磨他之際,也是五公主勢力最薄弱時,他一個人這般身手,拿下他們不成問題。
謝淮安還未來得及開口,章道衍用盡力氣,沖他開口。
“安兒!
老師能得你這般學生,已是此生無憾……當今天子繼承正統,乃是善者仁君,你當竭力輔助,助天下太平!
斷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大京江山落入暴君之手!
令其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啊……”
說完這話,章道衍突然狠狠咬上五公主的手背!
用盡力道的同時,也不得不主動抹上脖子,為其拖延時間!
章老面色猙獰之際,忍受着利刃割喉之苦!
看的謝淮安渾身一顫:“老師!
”
他赫然上前,然而關鍵時刻,卻被趴在地上的齊南峰一刀紮進腳踝。
劇烈的疼令他動彈不了,五公主見狀,一把扔開章老,轉身快速跑出牢獄。
僅有一點力氣的齊南峰笑出聲,謝淮安一腳踹開他,拖着那隻汩汩流血的腿欲追,可沒走兩步,直直跪在了章老身側。
此刻他又親眼見到章老死不瞑目,殘缺的身子沒有一處能看的地方,頓時心如刀割,顫抖着雙手去為老師閉上眼睛。
齊南峰見他如此痛苦,自己卻笑出了聲:“謝淮安啊,你看看,你也沒什麼好下場啊……啊!
”
然而這話還沒說完,一道身影忽然闖入!
她轉動刀柄,毫不猶豫地将鋒利匕首紮穿齊南峰的手掌,将他的手掌釘在地上,被刀刃貫穿,疼到失語。
青筋暴起的臉赫然擡起,見到來者竟然是阮眠後,齊南峰一臉的不可思議!
“眠……眠眠?
”
話音剛落,阮眠面不改色地抽出刀子,又重重刺穿他的小臂,釘在木闆上。
“啊……”
齊南峰慘叫不止!
難以置信地看過去,沒想到阮眠如此淩虐他,臉色都未曾變過半分。
她看到謝淮安被齊南峰刺傷的腳踝,怒火一起,接連刺穿他的大臂,直到他的胸膛。
數十刀接連下去,齊南峰身上數不清的血窟窿,汩汩往外滲血。
那雙瞪大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阮眠。
她抽出被鮮血染紅的匕首,扔到一旁,言語冰冷:“每一刀,都是你該承受的後果!
”
阮眠将其踹開,轉身去扶謝淮安。
然而此刻從外面傳來了濃厚的焦味,還有不少人的哀嚎聲。
火光逐漸從牢獄門口燒了過來,似那火龍勢不可擋!
前方的出口已然被火苗吞噬,燃燒着熊熊烈火。
牢獄外,是五公主親自點燃的火。
整座牢獄,她都早有準備地倒滿清油,遇上那火焰,火龍迅速竄起。
牢獄裡還關押着其他的犯人,在灼灼的烈火之中凄慘嚎叫,頃刻間這裡好似成了人間煉獄。
謝淮安失血過多,抓着阮眠竭盡全力道:“後門!
走!
”
他的掌心裡,還有一把銅制鑰匙。
說完這話便承受不住,就地昏迷。
“大人!
!
大人!
”阮眠喊了他幾聲,然而謝淮安已徹底失去意識。
越來越大的火勢難以控制地燃進了内室,迅速在四周的囚籠上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武恒。
章氏正在縫制衣裳,卻總是心神不甯,一不小心針紮入指縫,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母親!
你怎麼了?
”
阮清見狀,連忙拿着燭燈過來,看到章氏的手受傷後,趕緊去找了傷藥替她處理傷口。
章氏雙眉緊皺,似乎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按住她的手道:“清兒,不知你阿妹現在如何了?
她一個女子,前往那麼遠的地方,我始終放不下心。
”
不知為何,她心裡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阮清寬慰她:“母親,阿妹肯定不會有事,你難道忘了阿妹可是最有本事的人!
若沒有阿妹的照拂,咱們哪能流放路上重重阻礙,安然在此紮根?
”
章氏深深看了女兒一眼,想了下才說道。
“阮清,不如明日你且去關城的藥材鋪子裡,看看你父親。
這兩日他一直在那坐診,眼看天涼了,不知衣裳穿夠沒有,你明日去給他送一些吃的,穿的。
”
“好!
母親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去。
”
“嗯,你兄長呢?
我想見見你兄長。
”
阮清知道母親擔心阿妹,所以乖乖去叫兄長過來安慰安慰。
次日一早,阮清便謹遵母親的話,為父親帶着行囊騎馬前往關城。
然而她剛到藥材鋪門口,卻意外發現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從一家雜貨鋪子裡走出來。
這人,不是元喜麼?
她怎麼會在這裡?
阮清覺得奇怪,自打那日齊家屋舍着了大火,那渣男齊南峰就下落不明,元喜哭天喊地了好幾天,但她不敢回那燒焦的屋舍裡。
這些日子就靠着在村裡各家各戶的門口,求一處能避雨的地方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