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和離慘遭抄家?
搬空渣夫去流放

第一百四十章 可不是麼

   一時間,原主記憶裡關于這個姑母的一些信息緩緩而至。

   可當初與這個姑母見面時,原主尚且年幼,對這個姑母并沒有多少印象。

   隻知道姑母是嫁到了冕洲。

   上次父親和薛老爺子談起冕洲,還提到了這個姑母。

   但她不應該在冕洲當知府夫人麼?

   而且她夫君江若懷還是燕王一黨,後期為燕王效忠的人。

   這已經是遼列國的關城,距離那冕洲十萬八千裡遠,若沒流放的人,怎會千裡迢迢來到此地?

   阮眠疑惑地看向她,客氣道:“原來是大姑母,真是許久未見,眠眠也沒認出來。

   婦人一邊抹淚一邊開口:“可不是麼,你說說,這大概就是天意!
咱們是一家人,說到底還會見面。

   “眠眠啊,有些事情姑母要與你父親好好說一說才行,你姑母我……我是做盡了傻事啊!
當初是我對不起阮家,我臨死前,是一定要見你父親把話說明白了啊。

   “帶姑母去見你父親可好?

   阮眠當然不會輕易把陌生人往屋舍帶,更何況她隻知道有個大姑母,卻不知道大姑母到底長什麼模樣。

   她想了一下,正要開口時,那大姑母忽然從衣襟裡拿出一個破碎的玉佩,小心翼翼地遞到阮眠手上。

   她紅着眼睛說:“這是我與你父親的信物,當初你祖母給我們姐弟的,你祖母橫死牢獄中的事,至今都是姑母心中的一根刺啊。

   “若非當年我被那江若懷控制,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生母死于牢獄?
怎麼可能不顧家人!
眠眠,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提防,可……可姑母此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其他的壞心思。

   “姑母有冤,也是想解開我和你父親的一個心結!
請務必帶我去見你父親!

   她說完便朝着阮眠跪了下來。

   阮眠連忙扶他起來,而一旁的那個大老粗男子,又跪下去和阮眠磕頭:“這位娘子,幫幫我母親吧!

   這……是她孩子?

   阮眠忽然想起那日父親所言。

   的确,這個大姑母的事一直都是他的心病,當初聽聞他說了過往,阮眠也是懷疑,是不是這個大姑母被江若懷怎麼了。

   不然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在嫁過去後連娘家的死活都不顧,甚至還親手斷送母親的命。

   加上那江若懷的行蹤,也和燕王挂鈎,他還是原書中的一個重要反派,阮眠多了解一下也無妨。

   她更好奇,這個大姑母為何會出現在這,擔心是和江若懷有關。

   所以便暫且答應下來:“我帶你們去見,不過……”

   阮眠将他們的眼睛用布條蒙起來。

   雖然令人費解,可那婦人也毫無怨言。

   全程配合她蒙着眼睛,在阮眠的攙扶下一點點地往林中走。

   在路途中阮眠便提到了她的夫家:“姑母為何會來到這麼遠的關城?
冕洲之地才是你的福澤之地不是麼?
有姑父的照顧……”

   阮眠還沒說完,就被婦人氣急打斷!

   “眠眠,以後你莫要再提你那個姑父!
他已經被我殺了。

   阮眠一頓,顯然沒想到她這麼厲害,而且還如此直接的開口。

   夫人以為自己吓到了阮眠,連忙緩下口氣。

   “眠眠你别害怕,姑母肯定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姑母隻是被他逼到絕境之處,為了自保,才奮起反抗。
再說你不知道你那個姑父有多可惡!

   “他身為冕洲知府,身為百姓的父母官,背地裡油水撈盡,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
當初你祖母她……她想來找我,卻被他關入牢獄,氣急之下說道了他幾句,他便生生将你祖母給打死!

   阮眠心内一驚,上次聽父親說祖母是被關在牢獄病死的,如今她說是被江若懷打死……

   看來江若懷當初為了脫罪,制造了假象。

   若這些都是真的,她這個姑母的确慘。

   “殺了那畜生我就逃離了冕洲,跟着難民進京,想尋你父親告訴他當年的真相,可……可你們卻遭遇不測。
我又被人一路追殺,陰差陽錯随商隊來了遼列。

   中間省略了不少事,但阮眠還是察覺出一些不對勁。

   按照她所言,原主祖母死的時候還是十幾年前,難道她隐忍了這麼多年才爆發嗎?

   這姑母若一開始就是隐忍怯弱的性子,那就很難突然變成殺伐果斷的人。

   瞧她現在這模樣,也不像個當初能忍的。

   疑惑頗多,阮眠暫時壓在了心裡。

   因為姑母的到來,阮眠便不陪謝淮安去軍營了,本想着兩人分兩路,她帶人回山谷便好。

   但謝淮安卻不放心:“我和你一起,那些糧食也不一定現在去送,明日叫侍郎去送也一樣。

   阮眠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正要開口,大姑母頗為八卦地湊腦袋,直白地問。

   “眠眠,這位就是你郎君吧?
如此愛護你。

   “可我記得你那個郎君讓你守寡了啊?
難道他沒死?

   “姑母,不是你想的這樣。

   阮眠失笑,連忙解釋:“我早就與人和離了,這位是我們同行的兄長而已,你莫要誤會。

   “原來如此,可你姑母我是過來人,你說是兄長,可這位公子分明對你有意,我說是吧,公子?

   謝淮安笑了笑,揶揄道:“嬸子好眼力,但小生唐突,怕……”

   “我眼睛都被蒙起了,哪還什麼好眼力,我這是好聽力!
我一聽你這麼關心我家眠眠,定是對她有意。

   “不過你既有意,可有屋舍?
父母還尚在嗎?
你是獵戶還是商賈之人?
家中還有幾口人呢?
戶籍在哪?
可有聘禮?
聘禮能拿出多少來呢?

   大姑母這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差點把謝淮安問沒聲了。

   他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陣仗,竟老老實實地回答起來。

   “回嬸嬸,我曾在朝中為官,但出了意外被貶。

   大姑母剛在為上一句開心,下一句話便直接将她打回原形!

   “被貶了啊?
可是犯了什麼錯?
該不會被剝了戶籍,此生都回不去了吧?

   阮眠見此,還不阻攔的話恐怕一發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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