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沒記錯
兩人眉眼間的官司,看着錢寶忍俊不禁。
不是,這種時候不是更應該嚴肅一些嗎!
“失禮失禮了,在下魏序”看着眼前氣勢驚人疑似自己妹夫的俊美男人,魏序又忍不住想瞪劉三響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查到,這家夥能力下降了,看來回去要加緊訓練了。
“劉三響”不知道已經被将軍記住劉三響還見縫插針的也介紹了自己。
錢虎卻沒開口,隻是眯眼看着,氣勢大開的他帶着警戒。
面對闖入他們地盤的陌生人,這才是最正确的打開方式。
“此次冒昧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求證下,打擾之處還請閣下莫怪。
”魏序颔首一禮。
不論身份,這位畢竟有可能是他妹婿,僅憑在這亂境之下能将人護的好好,魏序就得給予尊重。
“求證?
”錢虎疑惑“我們隻是一介草民,逃荒至此,不知和這位……能有什麼事情要求證。
”
“是這樣,今日在城中偶然看到尊夫人……”
“我媳婦……”聽到是媳婦錢虎氣勢非但沒弱,反而有增長的架勢。
“是,别誤會,在下隻是覺得令夫人長相與在下失蹤多年的家妹很是相似……”
“你妹妹和我媳婦沒有關系,閣下找錯了”哪知話還沒說完魏序的話就被打斷了,問題是對方更加的戒備,展現出來的氣勢更讓他心驚,以他的能力竟險些穩不住心神。
殊不知這已經是錢虎一再壓制的結果,而且也知道他來的目的,不過人嘛不能上趕着。
面對這樣的謹慎魏序是高興的,知道對方誤會了魏序趕緊解釋道:“你誤會了”說着拿出自己身上代表身份的令牌。
是一枚厚重的令牌,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繁瑣的紋絡下一面寫着魏,一面寫着大大的令字。
“魏……”
“是,在下魏家軍魏序”魏序重新又做了介紹,隻希望對方能減輕些戒心。
“主子,是将軍令牌?
”錢一沒有錯過位置上面那小小的将軍兩字,看了眼心頭一震,小聲在錢虎耳畔提醒。
“魏家軍……西北魏家軍”一抹震驚自錢虎眼裡閃過。
魏家軍的名号如雷貫耳,早在幾十年前錢虎就聽過。
幾十年前若不是魏家老将軍率領為魏家軍與金赤大軍死戰三月,不僅守住了西北邊關,還追擊千裡,連破了幾城,也打的金赤國徹底沒了脾氣,屁滾尿流的求和。
那一仗大揚我景國國威,也讓金赤十年沒有緩過勁。
但這些年來金赤又開始故技重施各種挑釁不斷,似乎是緩過勁來了,也是因為有魏家軍在,有魏老将軍這個守護神,關内百姓才能心下安定,過上安穩日子。
錢虎一直都知道媳婦不是平民出身,氣質談吐是騙不了人的,可從沒有與西北的魏家軍聯系在一起,即便是剛剛此人介紹姓氏也沒有這方面的聯想。
“是,閣下知道?
”魏序松了口氣,如此應該能夠見到妹妹了吧。
來的時候魏序是信心十足的,但現在不這麼想了,眼前這位展現出來的氣勢完全不亞于他,甚至更勝于他。
當然他也從來沒有想過用身份壓人,以勢壓人,否則上來就自報身份了,隻是想着确認一下,不是也能死心。
“魏将軍”知道是他敬重的魏家軍,錢虎面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着,鄭重的行着禮。
無論此人是否和媳婦也關,就憑魏家軍一心為民,堅守邊關這麼多年都值得他認真的一禮。
錢虎躬手向前,身子彎曲着,爹爹都行禮了,錢寶也不能幹站着,見此也福了福身子。
錢一錢二忍住心裡的震驚趕緊随主子見禮。
魏家軍之威在原主子府中當差時就如雷貫耳,魏府确實失蹤了一位小姐,這在京城無人不曉,這麼些年來好像将軍府從未放棄尋找,結合找來的這位魏将軍兩人心頭均是一震,不自主的看向夫人休息的馬車。
難道:……
如今想來倒也合理,怪不得夫人一身的氣度與農戶格格不入。
“不必如此,隻要不把在下當壞人就行”魏序趕緊上前,身體也跟着放松了些,不用自動防禦了。
“是草民太過謹慎了,将軍莫怪”錢虎說着又是一禮,眸中帶着敬佩,态度卻是不卑不亢,隻是禮還未行下被魏序攔住了。
“真不必”魏序是武人,對身份沒那麼看重,隻在乎能力,真正打起仗來的時候也沒那麼多的規矩,此次過來隻想确認心中所想。
“我此次過來的目的确實是奔着令夫人,不知閣下……”
“将軍可換草民錢虎”錢虎插了一嘴。
“不瞞錢壯士,我有一胞妹在二十二年前于反家途中于運江濉河交彙之地的碩門湖一帶遇險失蹤,這些年來家中從未放棄過尋找,今日在城門尊夫人的面貌一閃而過,确與胞妹十分相像,故而才夜闖錢壯士營地,尋妹心切還望錢壯士莫怪。
”
“理解”錢湖點頭,看着錢一錢二搬來的兀子指了指“将軍不嫌棄,可坐下說。
”
魏序哪裡會嫌棄,别說此刻還有兀子,打仗時席地而卧的時候多的是,道了謝坐下,沖端茶水的錢二點點頭,目光在此人蒼勁的腳步下一掃而過。
伺候之人都有如此武力,這位到底是什麼身份,真的是農戶人家?
這種念頭一閃而過,魏序再次凝向錢虎:“不知令夫人家人可還健在……”
錢虎擡眸,依然是不卑不亢,深深看了一眼魏将軍,開口:“不瞞将軍,草民媳婦沒有家人……”
“沒有家人……”魏序有些激動,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斷了錢虎的話,身體都跟着前傾起來,反應過來趕緊坐了回去,隻是神情仍然沒有放松下來。
“是”錢虎頓了下,眸色有着一瞬間的迷蒙,仿佛在穿透時間空間追憶過去的歲月。
“确切的說她忘了自己有沒有家人,内人是被我在潮河縣湖裡發現的。
”
魏序則是直接站了起來,看向了劉三響“三響,若是我沒記錯的潮河是不是濉河的分支……”
因為太過于激動話語間不斷的顫抖。
“是,将軍沒記錯”劉三響也很激動,隻覺得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甚至眼睛都紅了。
這些年沒人比他更了解将軍心裡的愧疚,愧疚出事的時候他們不在,不然妹妹是不是就不會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