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魯老爺對霍家的了解,事情己經鬧的這麼大了,讓家捏着鼻子認那是不可能的。
魯老爺唯一想的就是不要告上公堂,雖然嶽老爺人還未到,魯老爺己經直接讓魯太太給霍家暗示了,嶽氏随霍家處置。
要是當時嶽老爺一家在京中,或者嶽老爺跟魯老爺說過此事,事情不會發展成這樣。
王太太那樣的話出口後,尋個由頭把嶽氏叫回娘家,直接了結了她的性命。
打探消息也需要時間,不等證劇找齊,人都埋出去了,那時候就是有點風言風語,人都死了,總不能還去鞭屍。
嶽家并沒有跟魯家透過氣,要是嶽老爺真說了,魯老爺咋也不能讓這事發生。
魯家得知此事時也是懵的,直到後來京中貴婦們把各種證劇都打聽到了,魯家才知道原來代嫁之事是真的,想動手都晚了。
更麻煩的是嶽氏還懷着六個月的身孕,拜霍三太太所賜,京城貴婦們都知道嶽氏大着肚子要生孩子,真有個好歹來,不免被人說太過于殘bào。
就是十惡不赦的犯婦,也要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行刑。
嶽家大太太,嶽老爺的嫂子前些時候也來過,雖然嶽二老爺己經分家出去,但出了這麼大的事,當兄嫂的不可能一句話不說。
嶽大太太來那一天,魯太太也在,嶽大太太的意思是,大家還是以和為貴,也不說和離之類的話,大着肚子不好處置,那就直接把嶽氏給休掉。
魯太太心裡也有這樣的想法,湖陽郡主聽完卻是直接翻臉了,看來嶽家是嫌害霍家還沒害夠,想再加把力。
妄冒為婚是犯法不錯,但到底要不要告的權利卻是掌握在當事人手裡。
寫了休書,那就表示霍家認下了嶽家這門親戚,既然認了這門親,休妻之事那就得另外算。
休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尤其像霍家這樣的高門大戶。
騙婚歸騙婚,嶽氏進門之後并沒有犯下七出之條,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出妻有出妻罪,無故休妻,尤其像嶽氏這樣生了兒子,肚子還懷着一個的,霍家要是這時寫了休書,那就是一個把柄。
别說霍四爺以後為官會被政敵拉出來說。
就是侯府,整個霍家宗族都免不得被指指點點。
懷着孕的媳婦都能休出去,實在太不仁道。
湖陽郡主雖然嚣張跋扈,但大事上她從來都能分的清,娘家那麼硬氣了,跟婆婆争個管家權,她都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不給人留下一點話柄。
要是一紙休書都能把事情解決了,她和霍宜之何嘗不想大事化小,好好的姻親非得結成死仇。
但寫了休書,就這麼讓嶽氏出門,霍家也就真完了。
官場上仕途上混的,哪個不是謹慎小心,前朝曾經有個倒黴蛋,就因為在家裡給老婆畫眉,結果被政敵一本參了。
皇帝念其才雖然沒責備,但卻覺得不堪大用,從此仕途平平。
現在這麼大的事情,指望着霍家糊裡糊塗認下,然後不明不白把嶽氏休出去,真拿她當白癡耍呢。
嶽大太太挨了一頓,從那之後不敢再進門,魯太太也把肚子裡的話咽下去。
一碼歸一碼,嶽家是巴不得越亂越好,卻真不能拿霍家人當傻子,真是傻子,也不會是四個世襲侯府裡混的最好的。
魯太太自己也很為難,因為她也沒什麼好主意,就是魯老爺,嘴上說不想把這事鬧上公堂。
但要是不鬧上公堂,如何能霍家認下。
老太太,二老爺和二太太回來了……”婆子一臉喜氣的進屋來報,侯府上下bào燥很久了,尤其是霍老太太,天天是罵完這個罵那個。
嶽氏大着肚子,湖陽郡主怕她身體不妥,直接到别院待産去了。
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nüè孕婦太不仁道。
霍老太太找不到當事人出氣,天天罵霍三太太,但就是把霍三太太罵死了,霍三太太也是除了哭就是哭。
景之回來了……”霍老太太心裡頓時松快了許多,雖然她一直嫌霍景之太有主見,但有他在,家裡啥事都有個主心骨。
雖然湖陽郡主也很有主心骨,但不買她的帳,這回出事根本就沒跟她商議過,從本質上說是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霍三太太是一直縮着脖子,聽到婆子的話,臉上也有點神彩,事情鬧成這樣,霍老太太除了罵人還是罵人,湖陽郡主倒是有主意,但湖陽郡主從來沒有看起過她,怎麼會跟她說。
現在霍景之回來,總算有個能說話的。
魯太太心情有點忐忑不安,想告辭,但也想聽聽霍景之怎麼說。
她一個女眷從來沒跟霍景之打過jiāo道,不過霍景之這時候回來,肯定會插手霍嶽兩家之事,也不知道霍景之是什麼态度。
魯太太來霍家這幾天也算有點明白了,霍老太太和霍三太太不止沒能耐也沒有決定權,霍家女眷裡頭當家的是湖陽郡主。
隻是郡主太難進了,湖陽郡主根本就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