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侍侯丈夫自然是理所當然,隻是現在兩人光光的在chuáng上,要讓思宸給他穿裡衣,思宸真覺得要羞死了。
匆匆穿好,思宸直接把丫頭準備好放chuáng頭的衣服拿過來,霍景之看着思宸直笑,卻是道:娘子不幫我更衣嗎?
”
思宸又是又是羞,索性轉過身去不理會他了。
霍景之低聲笑着,也不再逗思宸,起身把内衣穿好了,随即喊丫頭過來侍侯。
隻見方姨娘領着丫頭們進來,侍侯着霍景之和思宸梳洗完,吃了早飯。
思宸和霍景之要去霍老太太那裡請安,要走的時候,思宸笑着對方姨娘道:我這屋裡并不用方姨娘日日過來,早晚請安即可。
”
謝太太。
”方姨娘跪下磕了個頭,新太太發話正式免了她的禮,她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來侍侯了。
像柳月娘這樣新太太沒發話也敢不過來的,就是再生了兒子那也是柳月娘不知規矩。
思宸跟着霍景之剛走出正房門,隻見柳月娘帶着丫頭匆匆過來,眼腫的像核桃一樣,臉色蠟huáng,低頭道:我睡迷乎了……”
思宸看她一眼淡然道:以後不可如此。
”早晚過來請安侍侯這是必須的,正室就是免妾室的規矩,也隻是不用妾室像丫頭一樣在屋裡侍侯,早晚是不免的。
是。
”柳月娘低頭應了一聲。
思宸也不再理會她,霍景之更是從頭到尾都沒看她。
走出二房的大門,思宸實在有點忍不住,問:姐姐對于自己的嫁妝生前沒有任何jiāo代嗎?
”隻是把嫁妝打包,也沒指定繼承人或者說要怎麼處理,再看柳大小姐其他的按排,實在有點不合情理。
霍景之沉默,好一會才歎息道:她在的時候是時常貼補娘家的,生前也把柳大老爺找來商量過此事,也跟我說過,我當時實在忙碌,再者嫁妝來就是她的私産,她如何分配不用問我的意見。
”
柳家是真的末落了,就是親戚裡頭像樣的也沒幾個,看着兄長子侄貧困度日,柳大小姐時常貼補可以理解,前頭的柳大太太去世,葬禮花費全是柳大小姐出的,柳大小姐都也都跟他說了,霍景之也沒管過。
貼補的這點錢霍景之并不看在眼裡,又不是把二房搬空填娘家了。
至于嫁妝如何處置,霍景之真覺得自己沒有發表意見的餘地,他這個年齡肯定要續弦,而且絕對不會再娶柳家姑娘。
思宸有幾分明白,柳大小姐左右為難是肯定的,找柳大老爺來商議也是必須的,估計是商量出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來。
讓思宸猜,柳大小姐想的應該是一部分給函哥,一部分柳家擡走,函哥是柳月娘所出,長大以後肯定要認柳家為外家的,一部分财産留給他,既對霍家有所jiāo待,也對柳家有益。
擡走部分就給柳家補貼家用,想想柳家現在的情況,柳大小姐也不可能為娘家人擔心。
沒談攏,要麼就是柳大老爺嫌這樣的分配不均,要麼就是想把全部嫁妝擡回去。
我會在書房招待柳家大老爺和大太太,你不用出面。
”霍景之又說着。
是。
”思宸應了一聲,不用出面更好,反正柳大小姐的嫁妝再怎麼分派也不會有她的份,這種事情應填房的就該少摻和。
進了老太太正房,隻見三太太和霍三老爺領着三房人馬己經在了,沒一會霍宜之也領着大房人馬來了,至于湖陽郡主,就是婆婆請安對她來說也不是必須的。
霍三太太正在霍老太太跟前逗趣,看到二房人馬過來,霍三老爺和霍三太也站起身來。
丫頭端茶上來,霍三太太就笑着道:聽說二伯今天要把柳家人請來說嫁妝的事,那時候不是說要給函哥的嗎,怎麼還要處置。
”
霍景之看向霍三太太,神情卻是不悅的,道:我記得當時柳氏的喪事是老太太jiāo給三太太辦的,我倒是想問問三太太,嫁妝之事本該在五七之後就要去料理了,為什麼拖到現在。
就是三太太自覺不該料理此事,那為什麼不告知我!
”
霍三太太本想看看二房的笑話,沒想到霍景之會突然間如此反問她,讪讪的道:老太太隻是讓我幫着料理喪事,嫁妝之事本來就是二房私事,我如何敢過問。
”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也幸好與柳家一向親厚,不然人家讨上門來,三太太是想看我二房笑話?
”霍景之口氣嚴厲起來,婦道人家霍景之也一向不跟她計較,隻是事也分大小輕重,要是柳家人真的找上門來,那就不止是二房丢臉,整個侯府都丢臉,看來霍三太太是從來不把自己當成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