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一直在找鄭梅,始終沒有音信。
”
“但我知道,如果有人能找到鄭梅的下落,那個人肯定是你!
”
林長禮壓着嗓音,神色一本正經的說。
葉天賜笑了。
他這個老丈人隻是看上去懦弱,傻大個,不怎麼有用,其實他知道,林長禮是那種“内秀”的男人,一旦林長禮真正放飛自我之後,是很有頭腦的。
“林叔叔,你想說什麼,直說就行。
”
林長禮壓着嗓音道:“天賜,不管清淺怎麼求你,你都不要幫她,就算你真幫她找鄭梅,也能拖幾天就拖幾天。
”
“就算叔叔求你了!
”
葉天賜摸了摸鼻梁,沒想到林長禮口中最重要的事,是這樣的請求。
“天賜,不是叔叔心裡陰暗,是個壞人,實在是這些年我被鄭梅折磨的夠夠的!
”
“這段時間她不在,我才算找到了活着的快樂。
”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這些年我有多難,多憋屈,你知道……”
說到動情處,林長禮眼圈都微微發紅了。
葉天賜無奈笑道:“林叔叔,你算是猜錯了,我也找不到鄭梅阿姨。
”
說着,他随手把一張銀行卡塞進林長禮手中:“這卡裡的錢我也不記得有多少了,反正你随便花也花不完,你拿去用吧。
”
林長禮大為感動:“天賜,親兒子也不過如此啊!
”
“不對,親兒子也做不到你這樣!
”
“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姚霞的航班快到了。
”
“嗡嗡!
”
座下的布加迪divo發出轟鳴聲。
林長禮轟動油門,開着這倆價值五千多萬的超跑呼嘯着離開了湖心島!
葉天賜也帶着荒生花魅離開,去天門集團。
他決定今晚動身啟程,自然要多陪陪林清淺和顔傾雪等人。
來到天門集團,果然如林長禮所料,沒聊多久,林清淺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母親鄭梅身上,想讓葉天賜臨去東瀛之前,再幫着找找鄭梅。
“清淺,你放心吧,我會動用所有關系尋找鄭梅阿姨!
”
“就算把整個蜀城,整個南州都找掘地三尺找遍,也一定要找到鄭阿姨!
”
他當着林清淺的面撥打了幾個電話,言辭“激烈”,“目的性”很明确。
“天賜,謝謝你,你這麼用心,等我媽回來我一定告訴她,她知道你這麼用心尋找她,也一定會感激你的。
”林清淺道。
葉天賜笑道:“能找到人最好,如果還是找不到,清淺,你也不用過于焦急。
”
“畢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
林清淺歎了口氣,郁郁道:“我爸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用心尋找我媽,就好了。
”
“阿嚏!
”
“阿嚏!
”
彼時,已經在接機口等待姚霞的林長禮忍不住連打兩個噴嚏。
“我穿的也不少,怎麼還打噴嚏?
嗯,應該是有人想我了。
”
“不會是姚霞在想我吧?
”
林長禮自言自語着,臉上不禁露出笑意。
他又拿起手中一大束火紅色的玫瑰,放在鼻孔前輕輕聞了聞。
“好香啊!
”
“姚霞應該會喜歡!
”
自言自語說着,林長禮哼了起來:“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過這紅塵永相随……”
哼唱的正開心,一道靓麗的身影出現在林長禮視野中。
林長禮立刻快步迎上前。
“長禮。
”
來人正是姚霞,主動打招呼。
“姚霞。
”
再次看到自己的初戀,林長禮的情緒依舊難掩激動,心砰砰跳,手緊張的出汗,呼吸加快,癡癡的看着姚霞,以至于姚霞主動伸到他面前的手,他都沒發覺。
姚霞和他一樣,早已年過四旬,但她的面容卻依舊保持着三十許人的清新與活力,肌膚細膩如綢,隻是眼角眉梢輕輕勾勒出的溫婉和從容,洩露了歲月賦予她的獨特韻味。
她現在的模樣,仿佛是對“時光不敗美人”這一說法的最佳诠釋。
和鄭梅的大圓臉相比,姚霞的五官精緻而和諧,鼻梁高挺,嘴唇不點而朱,一雙眼眸透着溫柔。
她的發絲精心打理成一頭柔順的波浪長發,沒有染那種雜七雜八的顔色,是林長禮最喜歡的自然黑,用一隻簡約卻不失高雅的珍珠發夾輕輕挽起。
幾縷碎發不經意的垂在姚霞額前,為她平添了幾分風情。
她穿着一件淺藍色的伊芙麗風衣,風衣不但沒有遮掩住她的身材,卻更顯她身材高挑,修身的褲腳下是一雙黑色的百麗高跟鞋,鞋面上鑲嵌的水晶在燈光的映照下偶爾閃爍。
不管是外貌,還是氣質,亦或穿衣,姚霞幾乎都是無可挑剔的!
美麗動人!
落落大方!
如此有韻味的女人,即便是一些三十歲左右的電影女明星,也不過如此!
“長禮,你發什麼呆呀?
”
見林長禮眼神癡癡,滿額頭都是汗,姚霞淺笑着再次招呼。
林長禮終于回過神來,有些倉促的伸手:“姚霞,你比上次見面又漂亮了!
”
“上次咱們見面很是倉促,分開也比較倉促,鬧出那樣的誤會,我一直心裡都很過意不去。
”
“喏,送你的花。
”
他有些發慌的送出手中的玫瑰花。
姚霞淺笑着接過花,放在鼻孔前嗅了嗅:“好香啊!
”
“你這花是給我道歉的,還是歡迎我回到蜀城的?
”
林長禮緊張的搓了下手:“都有,都有!
”
看着他緊張又激動的樣子,姚霞眨了眨美眸,笑問道:“長禮,咱們隻是老同學,我現在雖然單身,但已經有女兒了,你也是有老婆和女兒的人,你送我玫瑰花,就不怕你老婆吃醋?
”
“是不是也有點不妥啊?
”
“這……”
林長禮的表情尴尬起來。
姚霞臉上依舊挂着淺淺的笑意:“長禮,你要是說不出個送我玫瑰花的緣由來,我可不收,免得被鄭梅知道了,都難堪。
”
林長禮看着她的臉和她的眼神,隐隐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姚霞,那我可就說了!
”
“我喜歡你!
”
“這些年,我喜歡你這件事,從來都沒有變過!
”
“我以前就對你說過這句話,現在我要說!
以後我還要說!
”
“就算鄭梅在這裡,我也敢說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