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她找些事來消遣,哎......
鐵柱再次來到春花嫂窗邊,側耳聽着。
房間裡,電視聲已經沒有了,是一陣往臉盆裡倒水的聲音。
鐵柱把手搭在窗戶上,想推開看看嫂子在弄什麼。
剛要推,又猶豫。
春花嫂平時看着蠻正經一個人,這要是推開,搞不好把她吓着了。
也不知道春花嫂對他是什麼印象,什麼想法。
還是不要亂來的好。
鐵柱輕悄悄的離開了她家,又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喜順家裡頭。
喜順這破房子,多年沒修過。
牆上的白灰都掉了許多,露出一塊塊黃土牆,看着凄涼。
他家的院牆,就是木籬笆做的,隻有個半門,彎下腰就可以把門裡的闩拉開。
“我來了。
”
鐵柱直接進了院子,推開中間那間房的房門。
他家是一個客廳,外加兩個房間。
家裡就客廳一個大門,另外兩個房間的門,開在客廳裡面的左右兩側。
左側就是喜順的卧室,右側是飯廳加廚房。
衛生間是個鐵皮房,搭在院子後頭。
進了卧室,就看到喜順躺在床上刷着手機。
“柱哥,快坐。
”喜順嘴都白了,看來是吐得不輕,“說了别弄這些東西,再好的我也吃不下......yue!
”
話沒說完,又泛起了惡心。
鐵柱把保溫盒放在一邊,拿出銀針,“躺好,我給你紮幾針,很快就能好。
”
喜順驚愕的看着他,“哥,你可别......我忍忍,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
鐵柱的父親是大夫,醫術很好,這喜順是清楚的。
但!
鐵柱這家夥可從沒看過病啊。
鐵柱可不是大夫。
喜順可不想做白老鼠,給鐵柱練習紮針。
“你就老實躺着,我還能害你?
”鐵柱不由分說的就去扒他衣服。
“不是哥......”
喜順話說一半,鐵柱兩指發力,第一根銀針已經進去了。
喜順感覺,穴位上微微一動,接着絲絲冰涼。
且鐵柱手法看着十分專業,是個大夫的樣子。
似乎沒大問題。
于是,喜順就不再多言了,任由鐵柱紮。
又是六根銀針落下。
鐵柱以掌運氣,調動腹内的如豆粒大小的先天真氣。
然後把手掌懸在銀針上方,慢慢移動。
那銀針,好像聽到什麼指令一樣,一根根顫動起來。
這是鐵柱初次用氣。
那銀針,在真氣催動下,産生了有規律的振動。
他體内的先天真氣,乃是上古醫經所傳。
是天地間至純至淨的先天之氣。
可驅百邪,祛百毒,治百病。
也可以滋潤自已的身體,修複肉體受傷的部分,修煉到一定程度,還可以真氣外放,殺敵于無形。
所傳承的古武的層級,也跟着先天真氣有重大關聯。
要想獲得更高的古武修為,就得修煉這口先天真氣。
獲得的真氣越多,顔色越深,那麼古武的層級就會變得越高。
總之是無上至寶。
目前,鐵柱沒怎麼修煉,所以體内真氣隻有豆粒大小。
他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會變得更加強的。
先天真氣随着銀針,徐徐進入喜順體内。
喜順慢慢感覺,肚子不那麼酸痛了,被胃酸燒壞的喉嚨也不痛了,本來昏昏沉沉的腦袋似乎清爽了好多。
還感覺有些餓了,想吃了。
“如何?
”鐵柱問。
“哥,還真行,快把甲魚給我端來。
”
鐵柱把銀針取下,給他把甲魚鲫魚湯盛了出來,“你先喝着,我去下點面條,再弄倆小菜。
”
一鍋湯很快被喜順幹完了,感覺恢複了不少的元氣。
他試着下床活動活動,打開窗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我章喜順又活過來了。
”
不多會,鐵柱端着兩碗面進來。
又把一盤拍黃瓜和一盤炒白菜秧子端了進來。
這些都是院子後面現成的東西,喜順家也拿不出什麼好玩意來。
鐵柱也餓了,兄弟倆就這麼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給我留口湯。
”鐵柱抱怨。
喜順從櫃子裡拿出瓶白酒,“這是好酒,上回廠裡同事擺酒拿回來的,還剩半瓶。
”
兩人幹了一杯。
燒酒下肚,火氣就上來了。
喜順一拍桌子,“趙大寶那個狗東西,竟然瘋了,便宜他了,要是不瘋我非弄死他。
他跟那李忠旺就是一夥的,那晚上的事就有他的份。
”
看鐵柱一臉淡定,喜順又問,“哥,他怎麼瘋掉的?
”
“我哪知道。
”
“不對,你肯定知道,我還不了解你?
你那樣就是知道的樣。
”
“你也是大人了,要學着穩重點,有的事心裡知道就行,沒必要講出來。
”
這就是默認了。
喜順也不打算究根問底了。
他盯着鐵柱認真的看了一陣。
感覺柱哥變了,更有城府了,更爺們兒了,也更狠了。
“哥,你什麼時候學的針灸,有這本事,那還愁啥呢?
”
“自已研究的,不是熟人也不敢紮啊,現在管得嚴呢,沒執照不可以看病。
”
“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