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起伏動蕩。
眼神剛毅,表情肅穆。
她想要維護寶康堂聲譽,想要維護母親和爺爺遺志的那份心願,一直沒有熄滅。
她一直痛恨自已後媽和兩個兒子的行為,他們把西藥利益集團的人,安排進了寶康堂,把這個老牌子搞得烏煙瘴氣。
她想把這些人趕出寶康堂。
奈何,她隻是一介女子,勢單力薄。
丁素梅作為醫藥界的“老人”,見多了搞西藥那幫人的手段,而且一直處于孤立無援的一個狀态,時間一長,她就真的有些懦弱了。
不是不想抗争,是無力抗争。
所以就幹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自已過自已的日子。
但是,現在機會來了。
丁素梅有了戰友,她有鐵柱了。
于是,想要跟後媽他們鬥争的心願,又萌發起來了。
這就叫氣運。
人與人之間,是有氣運的影響的。
世俗說法已經妖魔化了氣運一詞,把氣運當做一種玄學,一種概率,一種不需做功就能獲取的好運。
那不叫氣運,那叫運氣。
氣運的理解,在于氣和運。
先有氣,再有運。
每個人身上都有氣,人與人之間的氣會互相影響,這種被影響的後果,就是運,這叫氣運。
一個人可能看着平淡無奇,老實好欺,那是她沒有遇到真正的盟友。
有了戰鬥力強大,意志堅定的盟友,這人就會迸發出超強的意志,勇敢的面對一切。
丁素梅與鐵柱,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兩個孤兒似的人物,同病相憐,又有共同的志向,工作内容也大體一樣,性格還投緣。
這樣的人結成盟友一起攻克目标,将能以一敵百,無往不利。
這種關系繼續擴大和上升,這種組合的人數幾何遞增的話,這種氣運就會成為一郡之運,一國之運。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有的軍隊物質條件極其艱苦,卻能戰勝那些物質條件無限豐富的敵人。
氣,決定了一切。
修道者,修的就是氣。
然而,此時的鐵柱與素梅,隻是肉體上有英雄惜英雄的感知,并未上升到對氣運理論的理解,可是,這已經足夠了。
很多時候,本能沖動,就足以完成許多事情了。
素梅站起身來,“鐵柱,你要清楚,你面對的對手可是一幫毫無底線且勢力很大的人。
”
“我清楚。
”
“既然清楚,那你還要繼續幹?
”
“沒錯,死也要幹!
”
素梅慢慢來到鐵柱身後,一手放在鐵柱寬闊的肩膀上,“那我和你一起幹!
”
鐵柱擡起手握住了肩膀上那隻手,“梅姐,這是我的家事,我是為了完成父親遺願,同時,我也想借機調查下我父親的死,我懷疑,我父親的死就跟這金創藥的事有關......你就不要參與了,免得影響你。
”
“不,我要參與!
”
“為什麼,你沒必要趟這渾水,你現在事業有成,過着人上人的生活,幹嘛冒險?
”
“因為,我也懷疑我母親的死有蹊跷,我媽媽一向注重保養,身體沒啥毛病,怎麼可能那麼年輕就走了?
我懷疑,就是我父親和我後媽他們跟做西藥那幫人聯合害死了我母親,因為我母親是他們的絆腳石。
隻有她死了,他們才能把西藥上架到寶康堂的藥櫃上。
”
“那咱們就一起幹一場!
”
“好,咱們好好幹一場!
”
同盟之約已經完成。
兩人關系也因為共同的目标而變得越發的近。
這時候,志向的力量,已經超脫了肉體,身體的一些接觸似乎不足挂齒了。
臨走時,丁素梅在辦公室門口,主動擁抱了鐵柱。
“你要萬事小心,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就跟我講,我無條件配合你。
”
“好的梅姐,你有什麼情報,及時跟我通氣就行,我站台前輸出火力,你在幕後收集材料。
”
丁素梅一下沒聽明白,就覺得這話怪怪的,不過她也懶得多思考,就點了點頭。
鐵柱購買的藥材有好幾箱,電單車顯然是拉不下那麼多,保康堂安排了面包車,把藥材送回村裡去。
回來已經是中午。
教練帶着曼麗剛學完車,朱來弟做了飯留着教練在家裡吃。
見鐵柱買回來好多藥材,朱來弟就招呼鐵柱一起過來吃午飯。
“柱子,你買這麼多藥是幹嘛?
”席間,朱來弟問道。
“當然是給人看病用的,打算開館行醫了,提前買點常用藥備着。
”鐵柱打開手機,點開一張照片,給朱來弟看。
朱來弟瞄了一看,“這字我也認不出全,曼麗,你給看看。
”
曼麗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張醫師資格證,頓時兩眼一亮,“鐵柱,你拿到證了?
啥時候的事,怎麼拿到的?
”
想起之前鐵柱幫肖進丁看病被抓的事,曼麗現在都還有些愧疚。
而今鐵柱有了證,她比誰都高興。
這可是太好了。
有了證,鐵柱就是醫生了,就能光明正大的行醫了,再也不用擔心被抓被罰款啥的了。
将來,鐵柱一定會成為一個名醫的,日子肯定越過越好。
鐵柱把那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