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伸手撥弄着鐵柱的頭發尋找着傷口。
“鐵柱你怎麼樣,沒事吧?
”
鐵柱比她高一個頭呢。
微微往下一動眼睛,就可以看見嫂子的身材。
覺得剛才做的這一切都值得了。
嫂子總算保住了!
“我沒事,别擔心。
”
曼麗哭了。
一把抱住鐵柱。
貼着他的胸膛嗚嗚的哭着。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擁抱别人。
就連死去的老公,都沒有這樣的待遇——新婚那晚,曼麗衣服都還沒有脫完,隔壁王哥就因為太過激動嗝屁了。
她心裡好多的委屈,無法與外人言。
打小她就出類拔萃,擁有超凡脫俗的容顔和優于常人的學習成績。
本來也有自已的理想,讀書時夢想着考個好大學,然後找個穩定體面的好工作,改變自已和家族的命運。
奈何家中窮困,父親有病弟弟又要讀書,高中念完父母就催着她嫁人了。
現實把她的夢想揉的稀碎。
讓她這樣一個美麗非凡的女人,在蜜桃村這個山溝溝裡受苦。
婆婆對她不好,娘家人又沒有本事接她回去,村裡的一些老娘們還傳她克男人,現在流氓又來欺負她。
總算遇到鐵柱這知冷知熱的好人,卻是個半殘的男人。
她真的太苦了。
太委屈了!
鐵柱就這樣被抱着,有點不知所措。
這種接觸是他夢寐以求的。
他懂嫂子。
知道嫂子為什麼哭泣。
可是他來不及傷感。
眼下的事還沒有解決呢!
李忠旺生死不明,這一凳子下去,後果很嚴重!
肖曼麗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
沉聲說:“鐵柱,你帶我跑吧,離開這個鬼地方。
”
第9章 徹底瞞不住了
這話曼麗早就想說了。
隻是鐵柱跟她都沒有錢,跑不遠,外頭也沒有熟悉的人能幫她們。
而且鐵柱還得管他妹妹。
拉着鐵柱私奔是自私的。
所以曼麗一直把這種想法壓制着不說。
今天遇到這樣的事,她就不想管那麼多了。
就想自私那麼一回。
鐵柱聞言很是觸動。
想不到嫂子已經把心給了他,竟然願意跟他私奔。
但作為男人,他此時得冷靜,不能意氣用事。
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呢?
“嫂子,我也想跟你遠走高飛,但是咱們能去哪兒呢?
”
“我們倆沒有存款,沒有人脈。
”
“這李忠旺又家大業大的,還有趙大寶這樣的人做幫手,我們估計都走不出縣城。
”
“嫂子你别急,我先看看他咋樣了......”
鐵柱說罷推開懷裡的曼麗,在李忠旺身邊蹲下,伸手去試試李忠旺的呼吸。
“怎麼樣?
”由于緊張,曼麗都忘記了要把衣服整理好,衣領就這麼敞着。
“沒死,隻是暈過去了。
”
“那咱們現在該咋辦,等他醒來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
鐵柱低着頭在院裡踱步,眉頭緊緊皺着。
順手拿起窗台上朱來弟的煙絲,抽上。
他想到個辦法:
幹脆把李忠旺殺了,然後拖到深山扔了喂野獸。
來個死不見屍。
“嫂子,你快進屋去。
”
“一會兒不管聽到什麼都别出來,把剛才的事全忘掉。
”
“以後要是有人問你李忠旺的事,你一律都說不知道,就說沒有見過他。
”
鐵柱的語氣就像交代後事的,從容且悲涼。
手卷煙被猛吸了一口。
濃濃的煙霧遮蓋了鐵柱的半張臉,兩個眼睛若隐若現。
院子外面鐵柱家門前的蜜桃樹上,兩隻喜鵲梳理着毛發,水蜜桃已經挂果了,眼看就要成熟。
又是一年蜜桃季。
今年看着是個豐收年。
隻可惜,再好的蜜桃也賣不出好價錢——山裡太偏僻,太窮了。
若想在這蜜桃村發家緻富幾乎不可能。
曼麗收回目光,惆怅的往屋裡走。
剛走兩步就站住了,忽的轉身。
“不對!
”
“你是不是想......”
“鐵柱你不能做傻事。
”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我不允許你那麼做!
”
鐵柱鎮定道:“不這麼做,我們就沒有安生日子過,這個禍害必須除掉,有什麼事我頂着,你趕緊進屋!
”
他今天出奇的果斷勇敢。
令曼麗心生欽佩。
她剛要再勸,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摩托車聲。
接着是一個女孩的歡快呼喊聲,“哥,哥,我回來了。
”
是趙小雅回來了!
趙小雅就是鐵柱的妹妹。
她是鐵柱家領養的,今年20了。
比鐵柱小三歲。
高考完就在鎮上的紙箱廠裡打暑假工呢,一般傍晚才回來。
今天怎麼那麼早?
曼麗嬌美的鵝蛋臉上布滿了不安,望向鐵柱,見鐵柱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兩人屏住呼吸不敢作聲。
“柱哥沒在家啊?
”
這是章喜順的聲音。
他跟趙小雅是初中同學,是個孤兒。
念完初一就沒有上學了。
也在鎮上的紙箱廠裡幹活。
剛才就是他騎摩托帶着趙小雅回來的。
章喜順打小就跟在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