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次,在漆黑寂靜的夜裡,她無聲的哭泣着,向命運之神訴說着自已的委屈與無奈,也譴責着那高高在上的命運之神,為什麼對她這般的刻薄。
現如今,希望之光乍現,令她頭腦不清,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小雅捏捏自已的手臂,發現這真的是現實。
她真的要迎來人生的大轉折了。
她真的要化身成一個正常美麗的女孩了。
想到這,小雅熱淚盈眶,抽搐着嘴皮子,一把摟住了鐵柱。
“哥!
”
小雅的哭喊聲,撼動着鐵柱的心,讓鐵柱也跟着落下淚了。
妹妹的苦他知道。
他都知道。
他真的都知道!
鐵柱推開小雅,“好妹子,給廠裡打電話,今天咱不去上那個破班了,哥在家給你治傷!
”
“嗯!
”小雅臉上挂着淚,嘴上帶着笑,拿出手機給帶班組長打電話,“喂領導,我有點急事,請個假,今天來不了了。
”
“啥玩意就來不了了,你不來,你的活誰幹,我上哪兒找人替你去?
今天真奇了怪了,一大早喜順打電話辭職,你這又來請假,都搞什麼呀?
”
“哎呀,領導,我真的有急事,不騙你。
”
“不行,你要是不來,我扣你工錢。
”
鐵柱直接把電話搶過來,“扣就扣,今天說什麼也去不了!
”
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小雅努嘴剜了他一眼,“哼,瞧你,把領導惹生氣了。
”
“怕啥,那能有幾個錢?
大不了咱不幹了,哥又不是養不起你。
”
“我有手有腳的,幹嘛不幹,我才不要好吃懶做呢。
”
小雅又想起母親說過的話:
這女人呀,就得有點自已的事,這樣男人才不敢看輕了。
掙多少不要緊,關鍵是得有這個意識,得上進,這樣男人才會心疼。
“好了好了,去洗漱洗漱,吃完飯哥就就給你治傷。
”
“嗯呐!
”小雅快速的在哥哥臉上親了一下,蹦跳着跑出去了。
兄妹倆正吃着呢,喜順騎着摩托就過來了,“小雅,搞定沒有,走了,要遲到了。
”
“我今天不去,順子哥,你今天不用送我了。
”
喜順一聽覺着不對勁,這個小财迷咋不去掙錢了?
于是停好摩托來到屋裡,想看看咋回事,别不是生病了吧?
一進屋就問道:“你哪兒不舒服嗎?
”
小雅精神百倍的說道:“好着呢,今天我哥要給我治傷,我哪也不去。
”
“治傷?
柱哥,是真的嗎,小雅這傷真的能治好嗎?
”
看到鐵柱信心百倍的點頭,喜順竟突然有點失落。
他的心思,隻有他自已知道。
其實,喜順一直暗戀着小雅,誰也不敢告訴。
當得知小雅高中了狀元,要去大城市讀書以後,喜順就開始失眠。
他發現,自已真的一刻都離不開小雅,一天不見就心裡發慌。
過去臉上有疤的小雅,喜順覺着自已踮踮腳,努努力,或許有一天能夠得上。
但!
臉上沒有疤的小雅,那他可就無論如何都夠不上了呀!
意識到這一點後,喜順就感覺胸口發悶,渾身都好難受,耳朵嗡嗡的。
小雅拿着筷子的手,在喜順面前擺了擺,“順子哥,你發啥愣呢?
”
喜順收回思緒,強裝笑容,“沒,沒,你快吃。
我在這陪着你們,今天反正沒啥事。
”
鐵柱看出來喜順心中有大心事,但卻不知道是什麼事,“順子,阿勇那邊沒安排什麼事嗎?
”
“早上我跟細狗副總聯系了,他讓我在家待命,等他們把鎮上的辦公室安頓好後,我再過去。
”
“好,你要沒啥事,就在這待着吧。
一會兒小雅治傷的時候,要安靜,也要幹淨。
你一會幫着把她卧室打掃打掃吧,要做到一塵不染。
”
“行嘞。
”
吃完早飯,三兄妹就開始打掃小雅的卧室。
小雅臉皮薄,把零散的衣服塞進衣櫃,又把衣櫃門鎖上後,才讓他們進來。
屋裡亮着燈,三個人有的拿手電,有的拿手機燈照着,把房間裡的每一寸都掃了掃、擦了擦。
最後鐵柱又打着手電,四處照照,确保看不到飛塵了,這才松了口氣。
“順子,你坐院門口守着,别讓人進來打擾我。
”
“好的哥。
”
喜順聽話的出去了,搬個凳子,手裡拿着鐮刀,像個煞神一樣坐在門口。
小雅坐在卧室當中的椅子上,神色凝重,“哥,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
鐵柱就地取材,把理發用的防水圍裙圍在小雅脖子上,又把采耳用的頭燈打開。
“眼睛閉着,我不讓你睜開,你就别睜開。
”
“嗯!
”
鐵柱拿出留下的銀針,仔細消毒。
爸,媽,保佑我成功吧。
妹妹受了那麼些苦,該到了她享福的時候了。
小雅争氣嘞,考上了華國政法,要是這疤治好了,小雅以後的人生可就一馬平川了。
消完毒後,鐵柱毫不猶豫的把銀針紮在了小雅頭上、臉上,幫小雅止疼。
動作潇灑利落。
緊接着,他又拿出手術刀進行消毒。
消完毒的手術刀在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