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跟我說的,關于這姓趙的,他就是在事發後簡單提了一句,說他朋友在平甯交警隊裡,會搞定善後,讓我别擔心。
”
“古天鴻什麼來頭?
”
這個姓趙的交通警,鐵柱見過不止一次。
之前就常找這個交通警詢問父親車禍的情況,這些年一直在追問肇事車的信息,可是這姓趙的交通警次次都是一個說法。
就說趙顯龍車輛自身有問題,現場沒監控,肇事車找不到,隻能通過現場痕迹判斷肇事車是個渣土車。
再沒說别的,次次都是這一個說法,一字不差,好像訓練了很久背下來的一樣。
這姓趙的收錢辦事無視百姓生死,昧良心掙黑錢,此人該死。
然而,古天鴻又是何方神聖?
為什麼這麼多人為他賣命,連交通警都甘願做他走狗?
難道這些當走狗的人就不怕事情敗露?
鐵柱想來,這古天鴻肯定背後有人撐腰,而且是個大官,要不然那些人不會這麼配合古天鴻的。
所以,趁此機會,鐵柱要一問究竟。
劉振利把他了解的關于古天鴻的情況,作了介紹。
原來,古天鴻的親叔叔,早年間在市裡當個分管交通和商務等工作的副市長。
他叔叔現在已經混到市裡二把手了,也就是現在的梅花市市長,古玉松。
古家現在在梅花市可謂是一手遮天。
古天鴻的父親,古玉青,在梅花市的核心地段經營着一家大型酒店。
酒店頂層是高級賭場,10萬籌碼起步才能進去玩。
而且酒店的15到20樓,是全市最大的桑拿中心,做的皮肉買賣,做服務的女人多達300多個,全都是清一色的妙齡女子,身材火辣貌美如花。
除此之外,古玉青還經營着一家建築公司。
主要承攬市裡的土方工程,偶爾也做工地的泥沙供應,這些生意早些年做得多, 現在古玉青有錢了,就喜歡做酒店這種高級業務,不太愛跟泥土什麼的打交道了。
而且弟弟古玉松做了大官了,他老是做這麼低級的生意讓人笑話。
鐵柱聽完,深感震驚。
難怪劉振利這麼害怕他們,不敢講出他們的真實身份。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背景,哪個老百姓不怕?
劉振利看鐵柱面色凝重,不免擔憂道:“怎麼,你也怕了?
”
“怕?
”鐵柱冷冷一笑,“莫說隻是個市長罩着,就算是省長罩着,我也照殺!
”
“那就好,希望你言出必行,别讓古天鴻活着,不然的話,我家裡人就危險了。
他們遲早會知道,是我出賣了他們。
”
“這你放心,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不過,這大仇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報的,古天鴻這人肯定是個狡猾謹慎的人,身邊估計也有貼身保镖......我得從長計議。
”
“确實有保镖,而且不止一個,一共4個保镖兼司機,輪班對古天鴻實施24小時的保護。
”劉振利說着更擔憂了,“這樣的人,你有把握殺掉他嗎?
”
“有,但是需要時間,我得找準機會。
殺一個人不難,難的是殺完之後自已還能全身而退。
”鐵柱得想個萬全之策,找準絕佳時機再動手。
一換一不是報仇,那是給仇人送禮送人頭,仇人賺了。
那樣的結果相信故去的父母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一定是弄死古天鴻的同時,自已還不能受影響。
劉振利長籲口氣,“行,你自已看着辦吧,那天我是看不到了......鐵柱,送我上路吧。
”
“等等。
”
“嗯?
”
“還有個問題沒講明白。
”
“什麼?
”
“那個肇事司機。
”
“哦!
”劉振利一拍腦袋,“你認識。
”
“誰啊?
”鐵柱心中猛地一緊。
“就是你們村的,王潤祥,認識不,他老婆叫秦春花。
”
“認識。
”鐵柱太認識了。
這段時間可是沒少去王潤祥家,花花卧室裡的細節都一清二楚了。
“在你爸爸車上做手腳的,也是這王潤祥,當時他在古玉青的建築公司開渣土車,事發後他拿了錢就跑去五羊幹渣土了。
”
“沒錯,我也聽說他去了五羊了......難怪這些年這麼少回來,一年也見不到一次。
”
“畢竟是兩條人命,你們兄妹還受了重傷,是個人心裡都會害怕,不敢回來。
”
“狗東西!
”
鐵柱對王潤祥印象很深,是個瘦高個子,講話很大聲,愛賭博。
想當初,王潤祥跟父親也算是朋友。
王潤祥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父親給治療的常減免醫藥費,夏天還常一起下河遊泳,王潤祥賭錢輸了還會找父親借錢周轉。
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恩将仇報!
鐵柱原以為,王潤下抛下春花是因為外頭有了女人,變心了。
現在看來,不僅是因為外頭有了女人,更多是因為心虛不敢面對他和小雅。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
劉振利知道自已要死了,就想快點結束,這種瀕死的恐懼感一直支配着他,他很難受。
第269章 眼睛都哭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