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扒人家褲子啊?
”
小雅這才放開他,肩膀抖了抖,把自已的衣服稍微歸歸位,急道:“傷哪了,快給我看看!
”
鐵柱無法,隻好卷起褲腿給她看傷口。
他本想等準備好工具和藥材那些,等到要給自已做腿部傷疤的康複手術時,再跟小雅說這事的,現在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雖然晚點說也是會被小雅罵,但是晚罵總比早罵好。
而且晚點說,還可以讓小雅少擔心些日子,少受些心理折磨。
如今,眼看是瞞不住了。
鐵柱隻能加快計劃,抓緊準備東西,提前給自已和妹妹做治療了。
小雅看到他腿上那個傷疤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心疼,緊接着就發現這傷疤跟她臉上的很像。
長度,形狀都很像。
“這是咋弄的?
”
鐵柱很耐心的,一五一十的,把他的治療計劃講了。
當鐵柱說起自已來當這個案例的時候,小雅就哭了。
早前,哥哥說起要給她治療的時候,她還不以為然,甚至還嘲笑過哥哥。
沒想到,哥哥真的在做這樣的準備。
還用自我傷害的形式,承受着傷痛,來充當案例,為的就是萬無一失的治好她的傷疤。
哥哥為她做的這一切,令她感到震撼,内心深受感動。
哥哥深沉的愛,像窗外鋪天蓋地的炫麗陽光,将她整個人都籠罩住了。
澎湃的,洶湧的幸福感,從四面八方而來,穿透小雅的皮膚,将她整顆心都托舉起來,讓她有種飄然的感覺。
這時候,小雅已經不在乎,哥哥到底會不會醫術,到底能不能治好她。
哪怕鐵柱現在說,他能起死回生,小雅都不會去質疑他。
小雅就知道一點,她愛哥哥,哥哥也愛她。
這一點就夠了,就可以讓她不顧一切了。
雖然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愛,開始于親情,但不止于親情。
但是這樣愛卻有種十分鬼魅的魔力,讓小雅覺着自已是個幸運的人——不是誰都可以擁有這樣的愛的。
“哥——”
小雅哭着大吼一聲。
緊緊抱住了哥哥,哇哇哭了起來。
“嘿嘿,傻丫頭,哭啥。
”
“以後不準你這麼傷害自已,不準!
”
“知道了知道了。
”
滴滴!
喜順開着摩托,在門口按了兩聲喇叭。
小雅松開懷抱,擦擦淚,“早餐趕不上做了,我得去鎮上幹活兒了。
”
鐵柱轉身掩飾着自已身體變化,開始穿衣服,“去吧,我自已做就行,你到鎮上自已買點早餐吃。
”
“起來了麼,懶婆娘,要遲到咯。
”喜順在院門口催促。
小雅沖門外喊道:“再叫我懶婆娘我撕爛你的嘴。
”
“懶婆娘,懶婆娘,哈哈哈。
”喜順一副找打的模樣,笑的沒心沒肺的。
打小他就愛跟着兄妹倆開玩笑。
知道小雅不會真生氣。
小雅換好衣服,簡單收拾下,就開門準備去廠裡上班。
鐵柱追了出來,給小雅塞了20塊錢,“别不吃飯!
喜順你盯着點,她就愛節食,說什麼保持身材。
那些減肥理論都是忽悠鬼的,等年紀大了就知道後悔。
”
“知道了柱哥。
”喜順笑着答道。
小雅捶了下喜順的背,“還不快走。
”
“路上小心哈,喜順,别讓小雅上夜班。
你們盡量跟着村裡人一塊進出,别落單走。
”鐵柱囑咐道。
傷害鐵柱,侮辱曼麗的首惡李忠旺還沒有收拾掉,鐵柱此時不得不防着點。
“知道,放心吧柱哥。
”
喜順開着摩托,走在村道上。
小雅坐在摩托車後座,喊道:“我哥真的會紮針?
”
“那可不,針到病除,真是神了。
”
小雅跟喜順發信息問過他的狀況,得知鐵柱給喜順紮過針,而且一下就治好了喜順的毛病。
這會兒,她隻是再确定下。
早上哥哥說的給她治療傷疤的事,聽起來太過于離奇,感情上她信了,可理智上她還是很難相信的。
眼下,喜順這麼說,說的如此的确定,這就讓小雅徹底安心下來。
看來哥哥,果真是深藏不露,悶聲幹大事的人呐!
??
此時的小雅,對鐵柱多了些敬佩。
鐵柱随便弄點早飯對付了一下,然後來到院門前的蜜桃樹下舒展了幾下筋骨。
曼麗打開門,準備灑掃庭院,看到了精神滿滿的鐵柱,欣喜的走過來,“今天忙不了?
我婆婆打算抛秧了,你有空去幹不,給100一個工。
”
又是一年夏收夏種。
這是農民們最苦的時候。
他們這位于南方臨海,屬于亞熱帶,水稻一年兩熟。
水稻在二月左右第一次抛秧,六月左右成熟收割;
然後在六七月份的時候就要趕緊再抛秧,這樣冬天就能再收一次。
每年六七月份,又要割水稻又要抛秧,就被稱作夏收夏種。
這時候頂着酷暑幹活,是農民們最苦最忙的時候,也是很多放暑假的農村孩子的噩夢。
不少人家忙不過來,就跟人換工,今天我幫你家做,明天你幫我家做。
也有不少人家,家裡沒有壯勞力,别人不願意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