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老兵永不死
之後兩天。
林默沒有再去兵池家,而是一直陪着蘇如雪。
自從那晚兩個人真的生米煮成熟飯後,林默看蘇如雪這小妞,就愈發順眼了起來。
仿佛以前她曾對自己的任性與執拗,全都消失不見了似的。
可能……
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而自那之後,蘇如雪也似乎一下乖順多了。
清晨。
林默是被吻醒的。
睜開眼,便見到蘇如雪小鳥依人般躺在自己懷裡,雙手托腮,一雙麗眼望着自己,笑的風情萬種。
嬌軀性感,旖旎動人。
得到滋潤的她,看起來也愈發動人,眉眼也多出一股子成熟女人的媚意。
愈發,讓人心動。
林默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忍不住打趣:“一大早就抱着我親,怎麼,昨晚沒吃飽?
”
聽到這打趣,蘇如雪頓時臉紅無比。
眼神,如嗔似怨。
“你是我老公,我想親就親。
”
“有意見?
”
“當然沒有。
”林默笑笑,語氣透出幾分危險:“不過,我最近火氣可是旺得很,你要一通亂親,把我的火親出來,可是要負責的!
”
“哼。
”
蘇如雪輕哼一聲,一臉不服:“負責就負責,我才不怕呢!
”
說完,一雙玉臂摟住林默的脖子。
紅唇,貼了過來。
林默失笑。
這小妞,明明昨晚一直求饒,哭爹喊娘求自己放過她,結果一大早又在這兒點火。
真是欠收拾!
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客氣了!
翻身便将蘇如雪壓在身下,看着她那驚慌又期待的勾人小眼神……
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蠢蠢欲動!
“叮鈴鈴!
”
好巧不巧,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一看,是牧白。
“少軍主,前兩天您和青龍軍團的趙枭沖突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并且之後也接到了葉戰神的通知。
”
“今天就是軍團大比武的日子,正好和趙枭較量一下。
”
“時間到了!
”
“您在哪兒,我派人去接你!
”
這事兒,林默可沒忘。
之前他陪葉無珠過生日,結果那趙厲明來挑事不說,還嘴巴不幹淨侮辱鎮北軍。
這他能忍?
當場就打斷了那貨一條腿。
後來趙厲明叫來老子,也就是青龍軍團的戰神趙枭,又險些動手。
不過在葉無珠的出面下,改為在今日解決恩怨。
并且,是以軍團比武的方式。
這場比武至關重要。
不止要和青龍軍團做個了斷,勝者也将得到參加神秘登島作戰的資格!
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林默當然非去不可。
一來,那是父親和戰友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二來,據消息稱,那島上很可能有玉盤碎片。
“牧叔,參賽的人手準備好了麼?
”林默問道。
“放心!
”
電話裡,牧白沉聲道:“他們和我一樣,都曾是您父親,也就是老軍主的部下,今天就和他趙枭做了一個了斷!
”
“好。
”
林默點了點頭:“那我把地址發給你,來接我吧!
”
“你今天有事要辦嗎?
”
待他挂掉電話,蘇如雪才問。
“嗯。
”
“今天,要辦一件重要的事!
他們快來接我了,得起床了!
”林默無奈笑笑,正打算起床。
可誰知。
還沒等他從身上下去,蘇如雪就用玉臂勾住了林默的脖子。
眼神,流露嗔怨。
“壞人!
”
“你剛才把人家的感覺也給勾出來了,忽然就不給了……這算什麼?
”
看着她那紅撲撲的俏臉,和眼底的某種渴望。
林默有些想笑。
這小妞,自從嘗到滋味,跟上瘾了似的,夜夜都要。
這是想把他“榨幹”呐?
!
但林默倒無所謂。
反正他金槍不倒,腎氣足的和龍一樣,就憑一個蘇如雪,可榨不幹。
“沒辦法,人家一會兒就要來接我,沒時間了。
”
“要不……下次我加倍奉還?
”
他笑着提議。
“不行!
”
蘇如雪在他身下腰肢扭捏,一副忍耐不了的誘人模樣,面露羞澀,可語氣卻十分大膽。
“反正接你的人還沒來,我們還有一點時間。
”
“現在就要,你别想跑!
”
她竟捧着林默的臉,再次主動吻了過來。
毫無絲毫矜持,熱情似火。
活活一個撩火尤物!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直白熱辣的勾引挑逗?
林默也隻覺一股炙血湧上心頭。
“行……這可是你說的!
”
他長嘯一聲,猶如威猛雄獅,扯過被子蓋在二人身上。
接着,那床榻就猛烈晃動起來。
險些散架!
……
一個多小時後。
林默雙手插兜,精神抖擻地走出酒店。
樓下路邊停着一輛保密号牌的威猛吉普車,牧白親自下車,為林默開門。
“少軍主!
”
“弟兄們呢?
”林默掃了一眼,沒發現别人。
“放心,我讓他們先行去了東山基地,單獨來接您的,一會兒與他們彙合!
”牧白解釋道。
“行!
”
林默上車後,牧白很快帶着他驅車離開。
直奔東山基地。
而酒店房間裡,蘇如雪癱軟地躺在被子裡,臉頰潮紅。
俏臉,香汗如雨。
仿佛直到此刻,還沒能從餘勁兒裡緩過神來。
她喃喃自語,語氣嗔怨無比。
“死林默,一點也不曉得憐香惜玉。
”
“累死我了……”
“這讓我今天怎麼去見客戶談生意?
”
不得不說,林默太猛了。
足足一個小時,幾乎讓她折騰的快要散了架。
更可怕的是,一個小時,并不是林默的終點,而是他的起點!
要不是被一個電話叫下去,指不定得到什麼時候。
她都快受不了了。
這還正印證了那句話,自己點的火,自己含淚也要負責滅掉。
不過……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
明明受不了,可越是這樣,她反而越會去想。
自從嘗到了甜頭,她感覺和林默的感情突飛猛進,一下子變的更好了,簡直如膠似漆。
而她也開始發現,自己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這種心裡的感覺,還挺奇妙的!
……
而在前往東山基地的路上。
牧白一邊開車着,一邊為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林默彙報。
“終于到了這天。
”
“趙枭那個混蛋,這幾年來一直在排擠我們鎮北軍,明面上敢下黑手,背地裡敢使絆子,兄弟們早就忍無可忍了!
”
關于這一點,林默早就聽說過。
自從父親離奇消失,行蹤不明後,往日就視鎮北軍為最大競争對手的青龍軍團趙枭,總算找到了機會。
氣焰嚣張,開始排擠打壓鎮北軍。
而兩個軍團之間也因此産生了更大的矛盾與仇恨,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過。
林默并不知,青龍軍團到底做過什麼。
“牧叔,那趙枭平日都是怎麼排擠打壓鎮北軍的,和我說說吧。
”林默語氣聽似淡淡的,可表情卻嚴肅。
冤有頭,債有主。
他的問清楚,回頭才好一次性清算!
說到這裡,牧白明顯不爽:“那趙枭,就是個王八蛋!
以前您父親在的時候,他不敢造次,頂多是眼紅嫉妒鎮北軍的昌盛。
”
“可自從軍主不在,他就開始不擇手段的搞我們。
”
“明面上,他暗中勾結聯合其餘幾個軍團,拉幫結派,打壓鎮北軍,争搶任務,不給鎮北軍出頭露臉的機會。
”
“我很憤怒,還曾親自去上峰狀告趙枭。
”
“上峰為了避免矛盾激化,有心讓我們兩個軍團化幹戈為玉帛,于是便委派給我們兩個合作執行的任務。
”
“也就是那次,我鎮北軍上下,才發誓與青龍軍團不共戴天!
!
”
不知不覺。
牧白的眼神中,已是怒意翻騰。
林默忍不住問:“那次,是個什麼樣的任務,趙枭又幹了什麼?
”
“哼!
”
牧白忍着憤怒,咬牙道:“我們兩個軍團,奉命去邊境殲滅一支入侵的敵國精銳!
戰前說好了,鎮北軍正面進攻,牽制敵方主力。
”
“青龍軍團則在關鍵時刻側面兩翼增援,形成合圍之勢!
”
“可關鍵時刻,趙枭竟下令青龍軍不許出擊,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我們鎮北軍陷入苦戰,甚至險些陷入敵人合圍,陷入兇險之境!
”
“當時,我是拼了這條命斬了敵将首級,這才化解危局。
”
“我也因此身負重傷,之後在戰部醫院躺了半年!
”
“如今這一身骨頭,陰天下雨還疼呢!
”
“但我這傷倒不打緊,就因為趙枭不增援,才讓那一戰鎮北軍損失了三百多位将士,那都是最英勇的勇士啊!
”
“他們,死的憋屈!
!
”
回想起那次被趙枭陰了,牧白就難掩心中悲怒。
握在方向盤上的五指,因為捏的太狠,指節都已經泛白,發出“咔咔”的聲音。
由此可見,他的憤怒程度!
“真是混賬東西。
”
林默也聽的怒火翻湧,此刻眼神簡直冷的可怕。
鎮北軍是父親一手建立起的精銳王牌軍團,是他畢生的心血。
那趙枭狗膽包天,手段竟敢這麼髒!
這無疑觸到他的逆鱗。
現在,林默甚至有些後悔。
早知如此,兩日前在餐廳對上趙枭的時候,他當時就把那人渣給滅了!
不過,也無妨。
因為今天,同樣是徹底清算之日。
“牧叔,你放心。
”
林默語氣前所未有的森冷:“冤有頭債有主,今日,我會讓趙枭那個王八蛋付出血的代價。
”
“過了今天,青龍軍團就不會存在了。
”
“等着瞧!
!
”
見到林默如此魄力,牧白的心火逐漸消散。
轉而,又笑了。
那完全是長輩看晚輩,發自内心欣慰的笑。
“真像啊。
”
“少軍主,你和昔日的軍主,脾氣簡直一模一樣,真不愧是父子!
”
“好,今天咱們就痛擊趙枭,來個了斷!
!
”
在林默那一身驚天豪氣的影響下,牧白也擋不住心中那幾欲噴薄而出的戰意。
他也等不及了!
“對了!
”
“今天可是大日子,所有軍團大佬都會來觀戰,少軍主還是換上正裝吧!
”牧白看了一眼林默身上的休閑裝。
轉而從車箱裡取出一套幹淨的軍服,送給林默。
那戰袍黑金刺繡,鑲嵌金邊。
胸口之上,便是鬥大的“鎮北”二字,威風凜凜,煞氣十足。
這也正是鎮北軍的軍服!
此刻。
林默捧着那套軍服,隻覺得分外沉重。
因為這其中,融入的可是父親整整大半生的心血與奉獻。
分量,不可估量!
而如今軍服在手,他也仿佛能體會到父親堅持的原因。
一股榮譽與使命感,油然而生。
“爸,放心吧。
”
“不管你如今是生是死,不論你現在天海與海角,有我在,我都會守住您的心血,守住鎮北軍!
”
“犯鎮北軍者,必誅之!
!
”
……
東山基地,位置非常隐秘。
它藏在京城東邊郊外的一處山谷之中。
足足開了兩個小時,牧白才帶着林默穿過重重關卡,來到了基地内部。
林默下車,四下打量。
隻見基地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極其森嚴。
華國十大軍團,幾乎全都到了。
那些各大軍團的戰神、統帥、軍主們更是紛紛現身。
個個氣度不凡,一身上位者氣息。
氣場,非常強大。
“大部分軍團,之前都因為成績表現不佳,被葉戰神宣布淘汰了,今日這些人來,不過就是看熱鬧的。
”
“如今就隻剩下我們鎮北軍和青龍軍,還沒有接受考核。
”
“此次軍中大比武的勝者,将在我們兩個軍團之中産生,勝者将得到無上的榮耀,還能得到參加登島行動的資格!
”
“趙枭野心十足,早就想借着這個任務立功,再爬一層!
”
“今天,他無疑也會拼命。
”
可林默卻不屑一顧。
甚至,還糾正牧白:“牧叔,你錯了!
今日的勝者,并非是在鎮北軍與青龍軍二者之間産生。
”
“而是隻能屬于我們鎮北軍!
”
“趙枭,可不配!
!
”
牧白怔了一下。
這話,聽起來意思是一樣的,可仔細一聽,卻又不一樣。
勝者在鎮北軍與青龍軍之間産生,是競争。
而勝者若隻屬于鎮北軍,那是碾壓!
牧白回神,笑容欣慰。
到底是少軍主啊!
年輕氣盛,和他父親一個性子,有魄力,有能力,有血性!
“牧叔,咱們的人馬呢?
!
”林默問。
牧白看了一眼手表。
還沒等開口,便見一支二十人的精銳隊伍,邁着整齊劃一的步伐而來。
他們個個眼神肅殺,容貌冷硬剛毅。
氣血強大,仿佛銅筋鐵骨。
每一步踏出,都透出一股無比攝人的殺伐氣勢,步伐幾乎震顫大地。
雖然隻有二十人,可卻散發出兩千人、兩萬人的氣勢。
宛如虎狼,十分不凡!
!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和林默的一樣,皆是黑色金邊的鎮北軍團戰衣。
穿在身上,威風凜凜!
很快。
這支精銳隊伍踏步走來,為首那不怒自威的中年統領向牧白敬禮。
“副軍主!
”
“鎮北軍尖刀連老兵集合完畢,請指示!
!
”
老兵……
聽到這,林默下意識掃了一眼這支二十人的隊伍。
果然。
隻見這支隊伍,竟全都是由一群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組成。
氣勢十足,眼神肅殺。
雖然他們的年齡比不過如今那些生龍活虎的年輕精銳,可他們身上,卻個個都散發出一股血腥氣來。
那是真正長年累月的浴血殺敵,身上常年沾染鮮血,才能染上的味道。
而且這味道,揮之不去!
讓人聞到,就不由為之震撼,心生膽寒!
牧白這時恭敬地對林默道:“曾跟随老軍主的那一批老人,大部分都退役了,但這二十位,都和我一樣,當時是二十歲的年輕人。
”
“如今二十年過去,我們都選擇繼續留在鎮北軍服役。
”
“我們舍不得離開這裡,更舍不得鎮北軍!
”
“聽到這個消息,他們主動來找我,要求參加此次軍中大比,不論如何,也要再登一次那座島。
”
“因為當初,他們都曾跟随老軍主登過一次!
”
“他們,有經驗!
”
林默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隻看到了倔強與不屈。
甚至,還有鋼鐵般的意志。
到底是父親帶出來的老兵,夠氣勢!
可同時。
在見到牧白用如此恭敬的語氣,向一個年輕人解釋這麼多時。
這些鎮北軍的老兵們,都感到疑惑。
畢竟,牧白可是副軍主。
雖是副職,可這些年來鎮北軍中一切事物都是由他處理,大軍也有他執掌指揮,和真正的軍主根本沒有什麼區别。
而且因他作戰勇猛,悍不畏死,非但鎮北軍從上到下深感折服。
就連上峰都有意提拔,将他轉為鎮北軍正軍主!
但,副軍主卻拒絕了。
旁人或許不清楚,可他們這幫曾一同跟随老軍主出生入死的老兵卻知道——
牧副軍主心裡,是還在等老軍主回來啊!
!
他們,又何嘗不想呢?
!
但……
這年輕人,究竟是誰?
!
他們隻覺得其眉眼看起來面善,頗有些熟悉的感覺。
好像,都在哪裡見過一般。
這很奇怪。
或許是見到了老兵們眼中的疑惑。
牧白上前一步,掃視全場,旋即道出一句驚世駭俗之言——
“諸位!
”
“我來介紹一下——眼前這位年輕人,或許你們不認識,但你們一定認識他的父親!
”
“他就是咱們昔日老軍主的兒子!
”
“林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