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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說話說一半,拉屎夾不斷

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一碧榶榶 8809 2025-02-26 11:20

  “你找燕容泰做什麼?
幫他還是除掉他?
”她也懶得跟他打假腔了,就當自己做個讓步吧。

  “兄弟一場,我若說不希望他死,小皇嬸會信嗎?

  “信……”柳輕絮拖長了音,接着像放機關槍似的,“信個錘子!
信個毛線!
信個鏟鏟!
信你大爺!

  燕容熙雙眸瞪着她。

  雖然聽不懂她特有的罵人的話,但看着她臉上的怒,傻子也知道她說的話不是好話。

  隻是瞪着瞪着,他‘嗤’聲笑了起來,“小皇嬸還是這般潑辣有趣!

  高貴的他慣常端着架子,連看人都是睥睨姿态,像這般露齒笑,柳輕絮也是頭一次見到。

  迷不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經曆了從神壇上跌落下來,失去了太子之位,他居然還有心情打趣她,是該說他心大呢還是說他别有用心?

  她抿着唇不說話,可燕容熙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含笑晏晏地道,“若是當初我堅定的選擇你,是否就沒小皇叔什麼事了?

  柳輕絮連想都沒想就搖頭,“不,我從一開始就是拒絕的,難道大王爺忘了?

  燕容熙鳳目中笑意斂去,浮出淡淡傷痕。

  是啊,他怎麼就忘了,他去寺院告訴她,想同時娶她們姐妹二人時,她一個勁兒的遊說娶柳元茵的好處,努力的與他撇清關系……

  他眼裡的傷和悔,柳輕絮都看到了。

  可那又怎樣?

  跟她一個銅闆的關系都沒有!

  有關自己感情上的選擇,她不是第一次澄清,也不是隻對他表過态。
如果到這個時候還有人對她糾纏不清,那她隻會一個反應,那就是厭煩!

  “大王爺,若沒别的事,還請你離開,我想單獨待一會兒。

  “小皇嬸,我沒别的意思,你不用如此提防我。
”燕容熙抹去臉上多餘的神色,眸光溫然地看着她,“過去的舊事我早就已經看開了,來找你說說話,也隻是希望你能對我有所改觀。
不過看樣子,小皇嬸是沒打算原諒我。

  “我們之間的事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畢竟你也受了罰,不是嗎?
”柳輕絮微微勾唇。
她不是大度,隻是不想在明面上同他有任何牽扯。

  “小皇嬸不恨我,我很感激。
”燕容熙看她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欣慰。
就在柳輕絮面露不耐煩時,隻聽他突然轉移了話題,“聽說小皇叔和小皇嬸在找一名毒師?

  柳輕絮眉眼沉下。

  但她沒有開口,隻是冷冷地盯着他。

  燕容熙輕笑,“小皇嬸如此這般看我,莫非以為我與那毒師有來往?
我知你們心中所想,怨不得你們,要怨隻怨我母後早前犯過一次傻,不該聽信神棍之言,還險些要了十弟的命。

  他能說出這些話,柳輕絮挺意外的。

  沒錯,他們就是懷疑蘇皇後和燕容熙這對母子與舞毒有來往……

  甚至有可能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十皇子那次中毒就是證據。

  且蘇皇後也親口交代了,說是她的人回鄉省親時遇上一個自稱毒王的人,那些毒都是從那所謂的毒王手中買來的。

  雖然蘇皇後把一切罪行都甩鍋給了一個手下,但不代表她就可以洗清嫌疑。

  見她依舊不作回應,燕容熙也沒任何不悅,反而從未有過的耐心十足,繼續道,“母後被送去寺院後,我深知她犯了父皇大忌,所以暗中派人查詢毒王下落,欲幫母後洗清勾結毒王之嫌。
雖然我沒抓到那人,但也查出了他的蹤迹。

  聞言,柳輕絮雙眸睜大,脫口問道,“他在哪?

  燕容熙豐眉微蹙,突然歎了一口,“城郊十裡外的城隍廟……”

  他神色沉重,似有什麼話不好說,隻說了一句便收了聲。

  柳輕絮本就對他沒耐性,見他如此,忍不住罵道,“你想打消我們猜疑,要麼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要麼就閉嘴什麼都别說!
說話說一半,拉屎夾不斷,很爽是嗎?

  燕容熙臉色唰地變黑。

  不是第一次聽她罵自己,可她每次罵人都是那麼粗俗不堪……

  正在這時,從側面又出現一抹高大的身影,天氣的寒冷都比不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凜冷氣。

  可柳輕絮卻倏地笑了,撐着腰朝他走去,主動投向他懷裡。

  燕巳淵自然而然将她收納進胸膛,廣袖如被幾乎蓋住了她全身。

  “怎麼出來了?

  “坐久了腿麻,我跟皇姐說了出來走走。
”時下流行席地而坐,她又不能像大老爺們那樣叉着腿,膝蓋曲久了還真是不舒服。

  見她還算乖順,燕巳淵這才擡起冷眸,直視着對面不遠的侄子。

  “小皇叔。
”燕容熙拱手喚道。

  “大王爺怎麼也在此?

  “回小皇叔,我出來透口氣,沒想到偶遇小皇嬸在此,于是便與小皇嬸閑話了幾句。

  柳輕絮在燕巳淵懷裡擡着頭,扭脖子瞄了他一眼,道,“大王爺,既然你小皇叔來了,有何事你就直接告訴你小皇叔吧,也省得我幫你傳話。

  雖然她氣惱燕容熙吞吞吐吐有意賣弄深沉,但不管真假,她也想多打探一些。

  萬一這個毒王就是舞毒呢?

  燕巳淵垂眸看着她,低問,“何事?

  “之前皇嫂的人不是從一個叫毒王的人那裡買了毒藥嗎,大王爺說他為了幫皇嫂洗清嫌疑,已經查到那個毒王的蹤迹了。

  聞言,燕巳淵再次擡眸,眸光淩厲地射向燕容熙,“查到了毒王蹤迹?
在何處?

  燕容熙還是如先前那般,面露沉重,“小皇叔,我也是剛得到消息,而且那地方……實在吓人,容熙不知該如何描述。

  “如實說!
”燕巳淵冷聲道。

  比起柳輕絮粗俗不堪的罵人,他冷冽的聲音明顯更具威嚴。

  燕容熙垂眸,道,“我的人打探到毒王曾在城郊十裡外的城隍廟出現過,可前去捉人時,卻發現那裡埋了數具屍骸,像是被什麼吸幹了血,死狀極慘,極為駭人。

  聽他說完,柳輕絮震驚得在燕巳淵懷中轉過身。

  燕巳淵冷眸緊縮。

  夫妻倆都被這突來的消息震驚到了。

  燕容熙不等他們開口多問,主動說道,“此事非同尋常,且觸目駭心,我也并非有意隐瞞不報,實在是身負嫌疑,擔心父皇不但不信我,反而會更加懷疑我。
原本我打算抓到毒王再呈報父皇,但聽說府尹正在調查一樁離奇案件,與城隍廟那些屍骸近似,所以今日才有意接近小皇嬸,想多打聽一些情況。

  燕巳淵聽完,讓餘輝去賓客中把曹成旺叫了過來。

  讓其帶人立即去城隍廟。

  今日公主府大宴,他們也不便聲張,曹成旺領命後從後門偷偷離開了。

  等曹成旺一走,燕巳淵深深地看了一眼燕容熙,低沉道,“今日玉航與公主大婚,不便探讨公務,明日你到瑧王府來。

  “是。
”燕容熙點了點頭。

  燕巳淵放開柳輕絮,替她攏了攏厚厚的圍脖,确定冷風吹不進她脖子,這才牽着她離開花園。

  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燕容熙绯紅的薄唇輕抿着,眸光膠着在那步子緩慢而笨重的女人身上。

  久久地收不回視線……

  離開花園後,燕巳淵帶着柳輕絮也沒往人多的地方去,而是去了一處僻靜的院子。

  看仆從在前引路,柳輕絮不用問都知道,這多半都是平陽公主提早為他們準備好的。

  路上,他們沒交流。

  進了屋,仆從在房裡添了火盆,奉上了茶點,然後退了下去,柳輕絮這才開口問,“阿巳,你怎麼看?

  燕容熙今日這一出是真的讓人意外!

  燕巳淵牽着她在軟塌上坐下,面無波瀾地道,“待曹成旺回來再說。

  柳輕絮知道,他比她更謹慎,遂也沒再多問。

  不過想到聞小公子的死狀,她心情有些沉重。
那聞啟岩同蕭玉航關系不錯的,撇開身份,作為朋友,他們一家也該來喝一杯喜酒,可發生那樣的噩耗,聞啟岩夫婦并未出現,甚至都沒有讓蕭玉航知道這件事,就是不想壞了蕭玉航這個新郎官的心情。

  她望了一眼門外,小聲嘀咕,“小侯爺去接親,這都有一個時辰了吧,怎麼還沒見喜轎到?

  這路上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這話太不吉利了,她沒敢直接說出來。

  燕巳淵摟着她肩膀,拍了拍,“無需擔心,侯爺做足了準備,今日誰敢造次,絕無活路。

  柳輕絮沖他幹笑,“主要是這些日子過得一直不太平,都快落下後遺症了,見誰都覺得是壞人。

  “誰是壞人啊?

  突然,一抹華麗又不失嬌俏的身影從門外進來。

  柳輕絮展顔歡笑,“小嫂子,你怎麼出來了?

  呂芷泉笑道,“彰兒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鬧新房很熱鬧,嚷着要來鬧新房,皇上不放心他,所以格外開恩放我出來。

  柳輕絮跟燕巳淵對視了一眼,都笑着沒拆穿她。

  多半是她嚷着要出來,他們皇帝大哥沒撤才把鍋甩給小兒子。

  後宮妃嫔,誰沒事動不動就往宮外跑的?
就算十皇子出宮,也可以派人護着,需要她這位貴妃娘娘親自保護?

  “咦,彰兒呢?
”柳輕絮朝門外看,并沒有發現那抹小身影。

  “在前院呢!
平陽公主讓人拿了不少吃的給他,他嘴饞,一下子就被平陽公主哄走了。
”呂芷泉一邊說着話一邊在他們對面坐下。

  她坐的時候手掌下意識的摸着肚子,然後慢吞吞的坐下。

  這動作……

  柳輕絮和燕巳淵又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柳輕絮試探的問道,“小嫂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要宣布?

  呂芷泉不自然的愣了愣,瞧着他們夫妻二人那精明的眼神,她清了清嗓子,“咳!
喜是有了,但皇上不讓宣揚,你們知道就行了。

  聞言,柳輕絮忍不住驚喜,“真的?
多大月份了?

  “一個多月。

  “小嫂子,皇兄居然放你出來?

  “呵呵!
”呂芷泉幹笑。

  柳輕絮立馬繃着臉朝身旁某爺瞪了一眼,“你看看人家皇兄,多開明啊,哪像你,就知道把我關在府裡!
孕婦嘛,多走動走動才是好的,這樣也有利于生産,成天悶在屋裡頭,像什麼話?
明明是生孩子,搞得像孵蛋一樣!

  燕巳淵瞬間黑了臉。

  這能是一回事?

  人家小嫂子是二胎,知道該如何照顧自己,她呢,揣着個大肚子還敢跟猴一樣上蹿下跳……

  “哈哈……”看他們夫妻鬥眼,呂芷泉樂得放聲大笑。

  至于燕辰豪為何會放她出來,這是一個悲傷的話題,她不願多提,更不想他們為她擔心。

  另一邊——

  路上被圍觀,已經耽誤了不少時辰,蕭玉航心裡早就抓急了。

  可好不容易到了皇家别院,居然又被人攔在大門外。

  鞠嬷嬷帶頭,笑着伸手,“小侯爺,按照我們大湘國的習俗,您要給足了賞銀才能把新娘子接走。

  蕭玉航從馬背上跳下,問道,“要多少?

  “不多,我們六個人,每人抱不動為止,寓意福滿懷,祝小侯爺同我們公主殿下婚後福氣滿滿。

  “……”

  不止蕭玉航傻眼,就接親的隊伍都傻愣住了。

  事先可沒人告訴他們還有這個規矩!

  鞠嬷嬷像是沒看到他們為難的神色,依舊笑得合不攏嘴,“小侯爺,要不您回去帶夠了銀子再來接人吧。

  想起街上的擁堵,蕭玉航玉盤似的臉瞬間黑成了墨盤。

  回去再來?

  那要到何時才能拜堂?

  再看面前六個伸着手的男女,他真想咆哮咬人,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劫!

  最最重要的是,他昨日就把自己的小金庫交出去了,别說讓這些人滿懷銀子,他現在是一個子兒都拿不出來!

  總不能讓他回去舔着臉找爹娘要吧?

  那還不如拿刀殺了他,他丢不起這人!

  “怎麼的,小爺我今日拿不出銀子,你們還能捂着公主不嫁?
”他沒好氣的問道,現在就隻剩一張臉皮了,管他們什麼習俗,就是搶也要把人搶走!

  難道隻準他們攔路打劫,還不準他搶人?

  “小侯爺,瞧您說的,我們隻是想讨個吉利,可沒說不讓公主出嫁。
”鞠嬷嬷笑得很無辜。

  “哼!
”蕭玉航瞪了她一眼,猛地躍上高空,直接沖牆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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