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絮兒,你快把為夫餓壞了
柳輕絮揪着眉,百思不得其解,“阿巳,你說他那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也沒看出他幫着舞毒做過什麼……”
燕巳淵拿走她手中卷宗,放桌上,然後将她撈到自己腿上擁着。
“此事有待細查,這些日子你操勞良多,為夫很是自責。
”
“自責個啥?
這不是我該做的嗎?
”柳輕絮盯着他俊臉,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客氣?
”
“為夫自知近來對你多有冷落,未能盡到丈夫之職,所以為夫決定好好補償你……”燕巳淵說完,突然将她吻住。
看着他眼眸中促狹的笑,柳輕絮頓時哭笑不得。
不就是想要嘛,搞得好像他故意冷落了她似的!
不過想想,自打離京出來,他們還真是沒時間親親我我。
也難為他了,憋到現在……
所以她也沒有扭捏,迎合地摟住他脖子。
一開始,燕巳淵還慢條斯理地啄着她紅唇,弄得他心中暗生詫異。
真是天上下紅雨了,他居然有了耐心,莫不是最近太忙把身子忙壞了?
然而,她詫異的念頭剛起,燕巳淵突然扣緊她後腦勺,抵開她貝齒長驅直入,圈着她身子的大手更是一把扯開她衣襟。
看着他眸底騰升而起的灼熱,要不是嘴巴被他堵住,柳輕絮真是會當場笑噴。
因為沒法笑出聲來,她在他腿上的身子忍不住扭動。
而她這一扭,燕巳淵更是呼吸急促,抱起她就急往床榻去。
柳輕絮哭笑不得,還以為他學會有耐心了,結果三秒不到便破功……
“阿巳……嗯……唔……”
“絮兒,你快把為夫餓壞了。
”
“嗯嗯……”
……
翌日晌午。
柳輕絮扶着腰起床,面對秀姑的偷笑,恨不得把老臉埋進土裡。
剛成親的年頭某人沒有節制,她還能說他是血氣方剛,如今都成親這麼久了,還如此廢寝忘食徹夜大戰,縱是臉皮再厚她也是不好意思的。
虧得某人那體魄了得,一夜下來也不見腿軟!
“王妃,王爺帶着西甯王去衙門了,他讓您多休息,說中午不回來用膳了。
”
“……嗯。
”柳輕絮知道他這是去調查取證了。
“王妃,月香之前來過,說小白今日精神頭好了不少,小世子和小郡主可開心了。
”秀姑又禀道,而且臉上帶上了喜悅。
“真的?
”柳輕絮趕緊從妝台前起身,“走,我們去看看!
”
“是。
”
去到兒子房裡,看着床上兩人一蛇,柳輕絮忍不住打趣,“小白剛有好轉,你們可别把它捂斷氣了!
”
兒子抱着蛇頭,女兒抱着蛇尾,說有多好笑便有多好笑。
燕容滟道,“娘,江叔說小白肯進食了,它不會死了!
”
燕容潋小臉蛋緊緊貼着小白的頭,精緻的小臉罕見地充滿了童真的笑。
柳輕絮走過去,伸手撸着小白身子,闆着臉問道,“小白都進食了,你們呢,能不能好好吃飯睡覺了?
别小白痊愈了,你們卻餓病了累壞了,到時誰陪小白玩?
”
聞言,兄妹倆趕緊放開小白跳下床,主動到秀姑身前接下秀姑手中的食盤。
柳輕絮笑了笑。
再看小白,雖然軟趴趴的,但是小眼睛有了光澤,吐着信子不舍地盯着她兒子和女兒。
“要乖乖的,知道嗎?
這次你立了大功,回頭我讓人給你加雞腿。
”
小白眼睛轉向她,吐了吐信子。
柳輕絮又摸摸它的頭,這才去到桌邊,同兒子女兒說話,“用了膳,趕緊去洗洗,然後好好睡個覺。
”
“知道了。
”兄妹倆異口同聲道。
平日裡,他們兄妹性格不同,愛好也不同,幾乎很難一緻做事,難得在小白的事上兩個人表現得如此默契和一緻,總算有點孿生兄妹的樣子了。
柳輕絮也沒過多啰嗦,讓秀姑留下陪他們用膳後,她又去了江小七那邊。
見房門緊閉,她正要敲門,裡面突然傳來餘輝不滿的呵斥聲——
“這些天了,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好遮的?
沒聽你嫂子說嗎,你現在還不能碰水,要想清爽,就得我給你擦洗!
”
柳輕絮聽得那叫一個既汗顔又無語。
想起餘輝大咧咧又不解風情的性子,她舉起的手忍不住想拍下,但下一瞬又收住了。
猶豫了片刻,她笑着歎了歎氣,還是轉身離開了。
随後她又去了上官嬌嬌那邊,燕容熙受傷後,光明正大地住進了上官嬌嬌房裡,最近幾日上官嬌嬌都沒怎麼露面,雖然她聽江九說燕容熙恢複得挺好,但還是決定去找上官嬌嬌問問情況。
隻是站在上官嬌嬌房門外,她沒聽到上官嬌嬌的聲音,反而聽到了燕容熙和上官瀝在談話。
“待我傷勢痊愈,便同你姐姐成親。
”
“知道。
”
“你有何要求?
”
“并無。
”
“嗯?
”
“我隻要我姐姐平安喜樂。
”
“會的。
”
兩個男人談話的聲音都硬邦邦的,而且都是那麼的惜字如金,就跟陌生人似的。
可仔細感受他們的話,卻又有些讓人動容。
“王妃,您怎麼過來了?
用過午膳了嗎?
”上官嬌嬌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柳輕絮轉身看去,隻見她手裡端着食盤,明顯剛從廚房過來。
她笑道,“我無聊,過來看看。
”
上官嬌嬌看向她身後緊閉的房門,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小日子到了,容熙他不讓我碰水,我便讓阿瀝過來幫幫忙。
”
“這幾日忙着解決其他事,都沒時間過問你們,好在江九說容熙的傷勢恢複得不錯,我和王爺也放心不少。
”
“王妃,你們有事盡管去忙,我們這邊不要緊的。
”
“有何需要你隻管開口,都是一家人,别太見外,知道嗎?
”柳輕絮笑着說完,便催促她,“快進去吧,别讓他們餓着了。
”
上官嬌嬌目送她走遠後,才微紅着臉推開房門。
房間裡,她一進門,兩道目光就齊齊射向她。
“姐,已經為容公子擦完身子換好傷藥了。
”
“嗯。
”她笑着點了點頭。
“姐,若沒别的事,我回房了。
”
見他要走,上官嬌嬌微微皺眉,“我拿了吃的過來,你不陪我吃嗎?
”
上官瀝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抿抿唇後說道,“我還是回我房裡吃吧,你和容公子用便好。
”
上官嬌嬌自然想留他一起用午膳,但上官瀝說走就走,都不給她挽留的機會。
床上,某人嘴角微揚。
雖然這位小舅子比他還悶,但人挺識趣的!
“笑什麼?
”上官嬌嬌狐疑地瞪着他,“是不是你對阿瀝說了什麼?
不然他為何跑如此快?
”
燕容熙嘴角的笑瞬間僵住,愉悅的俊臉甚至有些黑,“我敢對他說什麼?
”
該死的女人,居然不問緣由就質疑他?
!
上官嬌嬌把食盤放桌上,走到床頭邊,叉着腰警告,“容熙,我可告訴你,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你要敢欺負他,我絕對要你好看!
”
“你……”燕容熙險些吐血,趴在床上的他擡手指着門外,咬着牙道,“你把他叫回來,問問他,我可有欺負他?
”
見他如此激動,上官嬌嬌眼睫顫了顫,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
“那個……我……”
“真是蠻不講理!
哼!
”燕容熙氣得把脖子一扭,面對床裡不再理他。
“我……”見狀,上官嬌嬌是真後悔了,趕緊坐上床去戳他,“我隻是一時性急,沒别的意思,你别生氣行嗎?
阿瀝他從小就内斂沉悶,就算在外面受了委屈也隻會憋在肚裡……”
燕容熙猛地扭回頭瞪着她,“他沒受委屈你就心疼他,那我受了委屈你當如何?
”
上官嬌嬌心虛地咬了咬唇。
突然,她低下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這樣行嗎?
”
“哼!
”燕容熙還是不滿的冷哼,不過眸底的氣性消了不少。
“我道歉,不生氣了可好?
餓了吧,我去廚房特意拿了你喜歡的菜,我都沒拿阿瀝喜歡的哦。
”上官嬌嬌又拿手指戳他手臂。
許是她難得對他撒嬌,又許是她隻拿了他愛吃的菜,燕容熙臉色這才好轉起來。
想到她這幾日身子也不舒坦,他壓着嗓子道,“你身子不适,用過午膳便上床躺着,其他事差人去做便是。
”
上官嬌嬌臉頰泛起紅暈,低聲道,“也沒什麼,我自小身體底子好,便是每月那幾日也沒什麼大礙。
”
看着她羞紅的臉,嬌豔昳麗,哪怕不施一點脂粉也能牽動着他的心。
燕容熙擡起手掌溫柔地覆上她小腹,“你要覺得不适便同我說,我幫你揉揉。
”
他也不知道為何,曾經那些女人要是帶着葵水接近他,他隻覺髒污,生怕染了晦氣。
可偏偏對她就嫌棄不起來,不但嫌棄不起來,甚至還有想替她受過的念頭……
上官嬌嬌臉紅的把他大手拍開,起身道,“吃飯了!
再不吃都涼了!
”
讓他揉?
他會老實才怪!
燕容熙眯着眸子剜着她後背,他如何不知,說到底她就是不願讓他碰!
……
柳輕絮從上官嬌嬌這邊離開,正打算回房,便見一名侍衛找來。
“啟禀王妃,謝夫人盧氏在外求見。
”
“哦?
”柳輕絮眉梢微動,“她來所謂何事?
”
“回王妃,謝夫人說許久未見到謝大人了,聽說謝大人病情有所好轉,想接謝大人回府。
”侍衛如實禀道。
柳輕絮嘴角往一側輕勾,笑得有些詭異。
“請她去前廳,我一會兒便到。
”
“是。
”
待侍衛離去後,柳輕絮把景勝叫來了跟前,讓他陪着去了前廳。
除了謝宏韋的夫人盧氏外,同來的還有那位叫郝平的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來衡安城這麼久,柳輕絮還是第二次見他們。
兩人恭敬十足的行完禮,柳輕絮很是平易近人的賜他們落座。
但景勝為他們添置座椅後,他們也沒坐。
盧氏直接禀明了來意,“承蒙王爺和王妃恩德,聽聞我家大人病情好轉,臣婦思夫心切,特意前來探望。
叨擾之處,還請王妃恕罪。
”
“謝夫人不必客氣,謝大人乃朝廷命官,受朝廷器重,我們自然會盡全力保他安然無虞。
”柳輕絮微笑道。
“王妃,臣婦今日前來,除了感激您和王爺恩德外,順便也想接我家大人回府。
這些日子,我家大人給王爺和王妃添了不少麻煩,臣婦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如今我家大人身子有所好轉,臣婦覺得不能再給王爺和王妃添置麻煩了,畢竟照顧我家大人,是臣婦該盡的本分,再給王爺和王妃添置麻煩,那便是臣婦失責了。
”盧氏跪地感恩戴德的向柳輕絮深深磕頭。
郝平突然将一隻禮盒恭敬呈到柳輕絮面前。
盧氏繼續道,“王妃,這是臣婦的一點心意,還請王妃笑納。
”
柳輕絮看着郝平打開的禮盒,裡面是一套步搖。
金燦燦中帶着翠色,鑲嵌精美,質地貴氣,哪怕柳輕絮這些年收藏了不少名貴首飾,也被這套步搖小小的驚豔到了。
“謝夫人,你實在太客氣了,也太大方了!
”
“王妃,您不嫌棄就好。
”盧氏讨好的笑道。
“可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柳輕絮搖頭笑拒。
“這……”盧氏沒想到她會拒絕,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謝夫人不是要見謝大人嗎,我這就讓人帶你去謝大人房中。
但謝夫人要接走謝大人,此事我做不了主,畢竟謝大人隻是有所好轉,要痊愈恐怕還需一些時日。
”柳輕絮及時的轉移話題。
盧氏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僵,稍愣過後,她又笑說道,“王妃,臣婦知道您和王爺很是關心我家大人,您和王爺有心,但臣婦不能不知好歹。
”
柳輕絮微微蹙眉,似是很為難。
假意思索了片刻後,她道,“讓你們夫妻分開,确實挺不妥的。
既然謝夫人如此有心,那不如這樣,謝夫人也留在這裡,以後由你照顧謝大人。
”
“這……”盧氏下意識朝郝平看去。
一直捧着禮盒的郝平接受到她的眼神,不自然的抿了抿嘴。
但他并沒有開口,反而垂下目光,好似什麼都沒聽到。
柳輕絮看着盧氏,不解地問道,“謝夫人,這有何不妥嗎?
謝大人的病情需要特制的藥材,在他未痊愈之前,自是不便離開的。
你若現在将他接走,那我們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我知道你挂記謝大人,不想同他分開太久,所以你大可以留下來,由你親自照顧他,我反而更加放心。
”說完,她朝郝平看去,笑道,“聽說你是謝大人身邊最得力的手下,既然你也來了,那便同謝夫人一起留下吧。
你們能來此照顧謝大人,可是為我們省了許多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