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
冷沉的傅衍夜站在門外質問。
“沈茉莉失蹤了,我以為她在這裡。
”
陳想愣了愣,被傅衍夜的淩人氣場,但是很快找回自己的聲音。
卓簡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又到門口去。
果然,傅衍夜站在那裡。
卓簡才要問,他來幹什麼呢。
陳想随即又趕緊解釋:“别誤會,我對傅夫人非常尊敬。
”
“你找到了?
”
傅衍夜對傅夫人三個字很滿意,又沉着氣問了聲。
“沒有。
”
“那你可以滾了。
”
傅衍夜冷下臉。
陳想點點頭,離開。
傅衍夜看向室内,進去後把門輕輕關好,問她:“這個房子是除了我以外,什麼人都能進嗎?
”
“是啊,這個房子除了你誰都能進,麻煩你出去。
”
卓簡下着逐客令,也往裡走。
“……”
傅衍夜可沒想到他才剛進門就要被轟走,隻得忍着脾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之我不希望在自己的房子裡看到你。
”
她走到沙發那裡,回頭,在自己給出的框框裡随意的揮灑自己的性子。
“我……”
“今天孩子們也不在,也不用裝了吧?
”
“我是想來跟你談換保镖的事情。
”
傅衍夜望着她好幾秒才說出這話來,他沒想到孩子們不在的時候,她對他這麼不耐煩。
“……”
卓簡突然說不出話,不過很快又氣呼呼的坐在了沙發裡。
傅衍夜跟過去,坐在她旁邊的沙發裡看她還生氣,便接着開口:“你說讓王瑞照顧袁滿?
”
“不然呢?
袁滿現在懷着身孕是最需要他的時候。
”
卓簡不看他,隻是說實情。
“嗯。
”
他答應了聲。
空間裡突然陷入死寂。
其實都在克制自己的脾氣。
卓簡意外的看他,傅衍夜便也擡眼看她。
“就照你說的做。
”
他說。
“照我說?
我根本不需要所謂的保镖。
”
其實就是監視她。
“不需要保镖你手肘上的傷疤會更多。
”
“有保镖我就沒有受過傷嗎?
”
她身上的傷疤,何止一兩處。
“又喝酒了?
”
傅衍夜記起那些讓他感覺鑽心的關于她的事情,轉移話題問道。
卓簡瞬間屏住呼吸,然後轉身看向窗外。
“所以爺爺奶奶的話你也都當耳旁風?
”
傅衍夜也心煩。
他想要的是那個總是以他為中心,可以叫他夜哥,也可以對他傻笑的女孩。
她不是了。
可是,她又是的。
卓簡轉眼看他,他還敢提爺爺奶奶?
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傅衍夜拿了根煙放在嘴邊,隻是要點的時候突然看向她,然後猶豫。
卓簡沒說話,收回眼神也去茶幾抽屜裡拿了根煙,也放在了唇間作勢要點。
傅衍夜捏着煙,靠在沙發裡,深邃的惡黑眸煩悶的盯着她。
卓簡則是不理他,點了眼,抽了口後,纖纖玉手夾着煙卷看他,問道:“怎麼不抽了?
”
“卓簡,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敢管你了?
”
他也不想再克制自己,她點煙的那刻就無視了他的喜怒。
“怎麼會?
我怎麼會有這種天真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
卓簡笑。
她穿着襯衫跟窄裙,細長的腿交疊起來,不自知那若隐若現的勾着人心。
她隻是心煩,想他快走,又趕不走他,一隻手摸着膝蓋,另一隻手肘壓着手背上,盡情的享受那口煙帶給她的舒緩情緒。
真的就沒再發脾氣。
傅衍夜氣的冷笑,随即也點了煙抽了口,然後身體裡的那股子邪勁就要控制不住,那麼冷冷的瞅着她。
卓簡不在乎,也不看他,隻享受那根煙。
這樣挺好的,倆人一起抽,半斤八兩,誰也不用說誰。
她想,他們還能怎樣呢?
這段婚姻已經爛到骨子裡了。
可是還是有人先受不了了,傅衍夜掐斷了煙,然後突然撲倒她眼前,奪了她的煙,捏着她的下巴,“卓簡,你在考驗我的耐心嗎?
”
卓簡被迫仰頭看着他,平平淡淡,“我怎敢?
”
“你怎敢?
那你在做什麼?
”
他的手裡還捏着她的煙,又狠狠地一眼看她,眼神質問她。
“為什麼你能抽,我就不能?
”
卓簡反問。
“你跟我比?
”
他高高在上睨視着她,低沉的嗓音質問。
“我沒有跟你比,隻是你要管我,最起碼也得以身作則吧?
自己都劣迹斑斑,怎麼管的住我?
”
卓簡木讷的仰視着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傅衍夜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輕了些,稍稍遠離她一些想要将她的表情再看的清楚一些。
後來他卻耐不住又貼近她,到她眼前,盯着她眼睫下,突然就不願意再克制自己,她還是他的妻子,他想親就親。
于是他突然吮住她的唇。
“嗯。
”
一口氣上不來,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悶的哼了聲,然後就再也發不出聲音。
傅衍夜含着她的唇不讓她反抗,直到拇指摸到她眼角流下的淚痕,才稍稍放開她一下。
卻依舊跪在她旁邊的沙發,依舊那樣傾着身與她相對,呼吸相纏,“疼了?
”
卓簡不說話,隻是固執的看着他。
他也喝了酒,她嘗到了。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休想。
傅衍夜見她不肯服軟,隻一眼就又親上去,這次不像是剛剛那樣隻是含着吮着。
這次他的舌尖闖入她的口腔。
酒味糾纏,心亂如麻,她手臂折疊在他的胸膛裡,拼命的往外推,奈何她推的越重,他抱的越緊,吻的越兇。
她咬傷了他,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唔,傅衍夜。
”
她的聲音顫抖,有氣無力,她的眼神絕望,她的手隻打在他的下颚線。
她仰視着他,那個曾經根本就是她信仰的男子。
他還俯身在她面前,卻不再吻她。
他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嘴裡,然後他咽了下去,就那麼忍耐着,探究的看着她。
她大概是喝醉了,腦供血不足,識人不清,然後眼淚一顆顆往下掉,然後她問出那段藏在心裡很久的話,“你把我當什麼?
上一刻說我跟别的男人苟且,這一刻又來吻我?
你以為一束花,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再回到你身邊,再去愛你嗎?
”
她說:“我們再也不可能了,哪怕我還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