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從顧峥口中得知,這幾家人已經決定好,近期集體轉移陣地,去孤城待一段時間,阮随心就知道他們會來一趟了。
畢竟要離開,總要當面道個别不是嗎!
也是絕了。
現在一群老頭子們都認為,有阮老爺子在的孤城,是最安全的地方。
殷珏手伸不到那邊去的,他們都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殷家一些陰私的人,所以清楚接下來的京城,就要變天了。
一個個都很精明的提前做打算了。
人依舊都聚集在客廳裡,殷琉璃去廚房準備果盤和熱茶招呼客人去了。
阮随心窩在沙發上,抱着個枕頭和他們閑聊着。
“聽說你們都要離開京城呀?
都打算好了嗎?
”
美丫第一個開口道:“都打算好了,這也是我的主意……随心,不想大家留下給你添麻煩。
”
闵修忏愧道:“這種時候,居然幫不到你們什麼忙,很遺憾……”阮随心挑眉道:“你們能有着思想覺悟,就已經是在幫我們忙了,美丫幾乎都是站在我和殷琉璃的角度思考問題的,安排得也很妥當,除了舍不得你們,注定要分開一段時
間,我沒任何意見。
”
莫嬌嬌第一個紅了眼眶道:“随心……我也好舍不得你。
”
阮随心哭笑不得的站起身,拿着紙巾走過去幫她擦了擦眼淚,而後笑話道:“都多大人了,還愛哭鼻子!
你看看你,減肥後,連哭都這麼美,還讓不讓人活了。
”
這話,成功的逗笑了大家。
離别前的背上都被沖刷得一幹二淨了。
就連莫嬌嬌都哭笑不得道:“随心!
又笑話我!
你才是最美的好嗎!
最近都變得越來越有味道了。
”
“什麼味道啊?
”
“女人味啊~!
”
“噗,那是自然,畢竟開過葷的嘛,羨慕不,羨慕回去也跟你家吳峥開個葷,你也能變得有女人味了,哈哈!
”
這話成功的将莫嬌嬌說臉紅了,都要無地自容了。
“随心!
别胡說八道……”
“怕什麼,都二十了,成年人,那麼保守幹嘛,人家吳峥心裡估計早開始想入非非了。
”
成功将吳峥拖下水,吳峥一臉尴尬道:“我才沒有……阮随心你别胡說。
”
“有沒有自己心裡清楚就好,就不信每天和這麼個美人兒近距離接觸,一點心思都沒,又不是柳下惠~!
”
“……”尼瑪你這話讓人怎麼接!
若說是,就成流氓了。
若說不是,又成柳下惠了……
吳峥索性逃避道:“我去看看琉璃那小子去。
”
幾乎是落荒而逃。
瞿清揚吓得都不敢開口了。
這厮還真是見誰逮誰啊,絲毫不手軟。
這估計是看着大家都要分開了,臨别前想多玩幾個回合。
果然,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喲,清揚今天這麼老實呢~!
”
瞿清揚直接翻了個白眼道:“哥哥我什麼時候不老實了~!
”
“安妮沒出現之前,你就特别不老實,還記得咱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賽車的時候,還想泡老子來着~!
”
瞿清揚聞言差點沒跳起來。
尼瑪!
這都幾百年前的老黃曆了,還拿出來翻。
默默的看了安妮一眼,就見安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瞿清揚直接心裡一個咯噔,阮随心啊阮随心,要麼不開口,要麼能坑死個人。
雖然他之前眼瞎的時候,喜歡過這厮的事情安妮一清二楚。
但,那之前胡亂泡妞,見誰泡誰……安妮是沒見識過的,這突然被爆出來,感覺自己離死都不遠了。
好在阮随心坑完就放過,沒有接着來,否則他不用等到回家死了,現在就能死無葬身之地了。
阮随心殺人不見血的本事早就登峰造極了好嗎!
“勝男今天沒跟你們一起來嗎?
”
莫嬌嬌搖頭道:“沒呢,她應該和吳峥一起。
”
阮随心點頭道:“回去看到她,記得知會一聲,如果不離開京城,就低調點,琉璃幫的群衆也都約束一下,近期近況别有任何動作,能縮着點,就縮着點。
”
莫嬌嬌立刻一臉正色道:“好,我記住了。
”
“嗯,韓昃那邊,我會打電話說的,哎,現在覺得認識太多交心的朋友,也不好……全都是牽挂啊!
”足夠她操碎心了。
美丫心疼看着她道:“随心,難為你了。
”“别,我也就随口說兩句,表達我對你們都心有牽挂的,并沒有嫌棄誰,所謂禍福相依,和你們一起的日子,都很開心,所以遇到這種局面,也隻能暫時忍忍,分别一番了
……”
“随心你不用解釋,我們懂你的意思,你和殷琉璃在京城,要好好的知道嗎!
”
“嗯,我們會的,你們也是,就當出去旅遊好了,玩開心~!
”
短暫的相聚過後,面臨的就是真正的分離了,誰也不确定京城這場戰争要多久的時間。
所以誰也說不準,他們多久才能再見。
但都堅信,不會太久的。
而殷珏這邊,在回到家裡後,從電視上看到紅鸾被采訪的那一段視頻,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重複播放了三遍,仿佛有無數漏洞,又仿佛,滴水不漏一般。
但殷珏是什麼人?
青檸那點小把戲,他還是看的明白的。
深邃的眸光裡,快速的閃過一抹寒光……
如今,奢華,鋪張浪費,以權謀私,在國外成立組織的名聲,全部都打出去了,想要搬回一把,何其難……
但對殷珏而言,其實那個位置也沒有那麼的誘人,他也可以玩别的。
換一種方式玩……
“主人,青檸小姐回來了。
”
殷珏淡淡的擡眸看了傳報的人一眼道:“怎麼沒直接進來?
她回來,好像是不用通報的吧?
”
“呃……是青檸小姐,哭着蹲在大門口,不肯進來的。
”
“哭了?
怎麼回事?
”
“小的們也不清楚……不然主人過去看看?
”
殷珏眸色暗了暗,大約明白是個什麼把戲了。
卻依舊耐着性子起身,朝着大門口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那小身影縮成一團,蹲在那裡,雙肩不停顫抖着,似乎哭得都快哽咽了。
殷珏直接走過去,将那小小的一團拉起,往自己懷裡一帶,緊緊的摟住道:“哭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