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彬大手一揮:“什麼事?
說……說吧!
”
“不要再靠近夏初初。
”厲衍瑾的語氣裡,帶着警告,“還有,夏初初身邊的人,你也要給我遠離!
”
“哦,你特意來,就是為了警告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還真的是有心了。
”
“顧炎彬,我隻警告你這一次。
”
厲衍瑾是絕對不會再讓他做出什麼事情來,阻礙自己和夏初初了。
絕對!
“你在怕什麼呢?
”顧炎彬看着他,“你以前是背負着一切錯誤的厲衍瑾,是我們的背鍋俠。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這些鍋,你都一口一口的,全部都甩到我肩上來了。
”
厲衍瑾啊,現在是完全自由了。
無鍋一身輕啊。
“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
厲衍瑾扔下這句,轉身就走。
顧炎彬卻拉住了他:“哎哎,這麼急着走幹什麼?
你現在,什麼煩惱都沒有了,什麼過錯也沒有了,你還在這裡一副誰都欠你的模樣幹什麼呢?
”
厲衍瑾不說話。
“現在啊,夏初初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隻要你想,隻要你啊,稍微那麼努力一點點,她就會到你的身邊來。
厲衍瑾,我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我努力了這麼多,做了這
麼多事情,最後,還是讓她屬于你了。
”
這輩子,顧炎彬是不可能和夏初初能有什麼關系了。
他不甘心啊。
不甘。
做了這麼多,辛辛苦苦,機關算盡,顧炎彬為的是什麼,求的是什麼?
還不就是讓夏初初能顧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
結果呢?
結果是一場空啊!
現在,顧炎彬就好像是大夢一場,夢裡什麼都有。
現在夢醒了,什麼都沒了。
顧炎彬怎麼能夠接受得了這個現實的落差,隻能不停的喝酒,大醉一場,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可是,再怎麼醉,醉得再久,也還是會有酒醒的那一天。
他自己沒有醒,厲衍瑾倒是來催着他快點醒過來了。
聽完顧炎彬剛剛的那番話,厲衍瑾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他一把揪住了顧炎彬的衣領。
“隻要我想?
”厲衍瑾說道,“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破壞我和初初,讓我和她分開這麼久,讓我現在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能相認……一件件一樁樁,你讓我怎麼辦?
”
那些失去了的東西,說回來就能回來嗎?
那些得不到的,說舉手可得就能夠擁有嗎?
沒有這麼簡單!
“你這話說的。
”顧炎彬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他,“我做了這麼多,累得要死,雖然結果是什麼都沒得到。
但,說起來我也總歸有點苦勞吧。
不讓你費點心思,好好
的折騰一番,怎麼對得起,我怎麼多年來的努力?
”
厲衍瑾抓着他的領子,用力一收,手背青筋暴起:“你還敢跟我說這樣的話!
”
“事實而已。
如果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挽回不了夏初初,不能讓她重新回到你的懷抱。
那隻能說明,你身為一個男人,太失敗了。
”
“顧炎彬!
”
“我恨啊,就恨當初不把事情再做得更絕一點。
”顧炎彬笑了起來,看着他,“比如,在你之前,我就該強迫夏初初,要了她!
”
厲衍瑾一拳就揮了過去。
顧炎彬被揍了這一拳,鼻血頓時唰的就流下來了。
厲衍瑾又揪着他的衣領:“你再說一句試試?
”
“事實。
不然,夏初初的第一次,怎麼會讓你就這麼的輕而易舉的得了去?
不然,說不定,夏天還會是我的女兒,而不是你的。
”
厲衍瑾擡手,又是一拳。
顧炎彬的鼻血唰唰的再次往下流。
而且,他喉間……也能夠感覺到有了一絲的腥甜。
不過,顧炎彬沒在意。
他揮開了厲衍瑾的手,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很随意的抹了一把:“打我?
打我兩拳,就能夠解決問題了嗎?
”
“顧炎彬!
”
“有這個時間來這裡跟我橫,耍威風,還不如好好的把時間,用在夏初初身上去。
這樣的話,你和她和好的事情,也能夠早點完成了。
”
“我和她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厲衍瑾回答,“你再也不會得到她的任何記挂!
”
“她本來就沒記挂過我。
”
“是啊,你這樣的人,她怎麼會記挂?
”
顧炎彬笑了笑:“在她眼裡,我是龌龊的小人,做了無數的讓她和你分離的事情,罪不可赦。
”
“你明白就好!
”
“你現在風光了,得意了。
”顧炎彬說,“最重要的是,她還為了你,生了一個女兒。
自始至終,厲衍瑾啊厲衍瑾,她的心裡,到底還是有你的,而且,隻有你。
”
“如果不是你,我和她早就在一起了!
”
“隻怪我嗎?
”顧炎彬反問,“要是全部都是我一個人所做的,恐怕你現在連扒了我的皮的想法都有了!
”
“你逃不了責任!
”
“我沒想逃。
”
厲衍瑾看着他:“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你不會就這麼相安無事的。
”
“怎麼,你要對我動手?
”顧炎彬說,“那麼,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再好心的提醒一句。
你的好姐姐,厲妍,你忘記了嗎?
她也是功不可沒!
”
厲衍瑾的情緒,被顧炎彬勾起來了,開始有點怒氣。
他努力的控制者,轉身就走。
顧炎彬這一次沒有再拉住他,隻是沖着他的背影說道:“厲衍瑾,我随時奉陪到底!
你什麼時候想要來報複我了,我也等着!
”
顧炎彬反正這輩子,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無所謂。
隻是,等夏初初真的和厲衍瑾在一起的那一天,恐怕,他會比死了還難受吧!
機關算盡,到頭來,得到的是一無所有。
什麼都沒有啊!
顧炎彬擡手,把門慢慢的關上,然後,轉身,看着客廳裡一片狼藉。
緊接着,他忽然大笑起來,又踉踉跄跄的走着,去櫃子裡拿酒。
“喝!
喝!
繼續喝……”顧炎彬自言自語,“不喝不是男人!
”現在的他,目前唯一的方法,也就是靠酒精來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