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星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她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碩大的鑽戒。
言初星的另外一隻手輕撫着鑽戒:“放了,你給的東西很好用,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懷疑。”
裴如偉唇角的弧度越發深了:“等這次裴少沐回來,迎來他的就是第二個打擊了。”
翌日很快來到,裴少沐和白莎跟白父告别。
白父很是不舍。
“這才來多久就要走。”
白莎輕聲道:“父親,william的工作非常繁忙你也知道,所以我們要回去了。”
“william,我和你說幾句話。”白父忽然說道。
裴少沐上前。
白父沉沉看了裴少沐一眼:“william當年你和白莎在一起我并不看好,後來你消失了八年我氣得恨不得滿世界去找你殺了你,是白莎勸了我,白莎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
頓了頓他又到:“但現在你們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過吧。”
說完他也不等裴少沐說什麼就叫來了白莎。
他似乎并不想和裴少沐交流,這是他們回來以後他唯一一次和裴少沐說話,并且似乎并不打算給裴少沐答話。
白父心中多少對裴少沐是很不悅甚至是記恨的,隻是為了白莎将那恨意埋了下來。
“白莎既然你要走就走吧,好好保重。”
白莎擁抱住了白父:“父親我會好好保重,你也一定要好好保重。”
說完後眼眶竟然是有些發紅。
走之前裴少沐正要對白父說些話卻被白莎注意到了。
白莎扯了扯裴少沐的手:“william,我們走吧。”
裴少沐看了一眼白莎,白莎的眼眸透着懇求。
裴少沐終究還是将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白莎和裴少沐要走,莉莉也一定要跟上,白莎卻不允許。
莉莉哭得失态。
整個白家現在唯一知道白莎病情的就是莉莉了。
莉莉知道白莎這次走了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她哭着說道:“小姐啊,就讓莉莉着你吧,就讓莉莉陪着你一起去,小姐我求求你了。”
白莎情緒有些觸動但終究還是狠了心。
她将莉莉拉到一邊:“莉莉你就在這裡,好好代我陪着父親。”
“這怎麼行。”莉莉哭得淚眼朦胧:“小姐我要跟着你我一定要跟着你。”
白莎聲音冷了下來:“莉莉,你對william做得那些事情你忘記了,你給他下藥的那些事情。”
莉莉一呆,那眼淚還挂在眼角。
難道小姐是因為這個才不允許她跟着去的嗎?
“小姐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沒有下次了。”白莎悲哀道:“莉莉如果你真得覺得錯了,你就在這裡好好陪着我家人,代替我陪着我的家人,這是對你犯下的錯誤最好的補償。”
莉莉哽咽着吐不出一個字來。
終于白莎還是和裴少沐走了。
白莎給了裴少沐一個地址。
在大約兩個小時車程的地方有個小鎮。
“我母親是那裡的人,在那裡還有宅子不過已經沒有人住了,小時候我跟随我母親去那裡住過一段時間,我很喜歡那裡,william陪着我在那裡度過最後一段時光吧。”白莎幽幽說道。
“好。”裴少沐低沉道。
白莎的唇角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但同時心中有内疚浮出。
她不知道當william知道了真相,當william知道他當年答應娶自己是因為莉莉下藥的緣故還會不會陪在自己身邊。
不會,肯定不會的。
白莎想着。
william現在願意陪着自己度過最後的時光完全是因為對她的虧欠,而當他得知真相,那些虧欠也不會存在。
白莎漂亮的藍色眼眸掀起了漣漪。
在她生命最後的時光,就讓她自私一會吧。
不到生命的最後時刻,她不會告訴william真相。
“白莎。”裴少沐忽然開了口。
白莎看了過去。
“你真不打算不對你父親說實話嗎?而且萬一,”裴少沐頓了頓:“你以後不再回來,你父親也會生疑。”
白莎唇邊是悲哀的弧度:“william我父親會生疑,但至少他生疑的同時又會安慰自己也許我過得很好,好得都忘記了他了,不知道實情總能給他留點希望。”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但是卻沒有辦法。
裴少沐的心頭澀然。
他能理解白莎的痛苦。
沉默良久他微揚了聲音:“白莎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好好度過最後的時光吧。”
白莎點了點頭。
“對了william。”她忽然問道:“你之前想要和我父親說什麼?”
裴少沐抿了抿唇。
聲音有幾分低啞:“白莎,我想和你父親好好道個歉,我對他的女兒太多虧欠。”
白莎的心像被一根針重重刺了一下。
她看着裴少沐目光有幾分茫然。
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再知道了莉莉做得那些事情後,到底是william對她有虧欠,還是她對william有虧欠?
……
秦朗已經不拍戲了。
因為得罪了那個龍套頭子,他完全無戲可拍。
但既然不拍戲了總是要做些别的工作。
畢竟家裡需要開支,而且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天天坐在家裡。
秦朗四處去尋找工作。
這天有人撥打了秦朗的電話:“你是不是應聘了我們公司?”
對方問道。
秦朗不假思索:“是啊。”
他昨天參加了一個招聘會,到處都投了簡曆,到最後他都忘記到底給哪家公司投過簡曆了。
所以當有人打電話過來,他下意識就說是。
“那你今天過來面試一下。”對方說道。
秦朗挂電話之前多問了一句:“對了你們是哪家公司,具體做些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片刻後聲音傳來過來:“我們是出海的,薪資非常的高,比普通工作要高個十倍。”
秦朗一聽頓時興奮了。
挂完電話以後他就回到了家。
他曾經有個朋友是海員,雖然在海上漂雖然不怎麼着家,但工資高得吓人,一年工資就抵人家十年了。
秦朗覺得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他得回去好好換一套衣服。
到家裡換好衣服就恰好碰到了秦雨。
秦朗把事情跟秦雨一說。秦雨倒是有些不樂意了:“哥哥去出海的話很辛苦的,而且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