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媛會答應,是她權衡利弊,也是自己付出了未來的自尊去妥協。
想必以後,這方麗媛是随時随地可以把自己踐踏在腳底下了!
她費了這麼多精力,辛辛苦苦爬到了這個位置上,怎麼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qíng)呢。
她劉青青就是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絕對不(允yǔn)許任何女人還能夠爬到她頭上來。
現在讨好方麗媛,不過是權宜之計。
(日rì)後……
劉青青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等着吧!
這個((賤jiàn)jiàn)女人這麼不知好歹,竟然敢在喬少霆的卧室安裝攝像頭,她非得讓方麗媛付出血的代價不可!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這天,華生借着給喬少霆送資料的名義進了總統辦公室。
喬少霆已經三天沒有回喬宮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見喬少霆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黯淡無光,整個人精神狀态令人堪憂。
這三天,方盼盼都要見喬少霆。
但喬少霆不見。
士兵攔着方盼盼,方盼盼也不可能強闖。
沒有辦法了,她隻能求助華生。
華生也覺得很頭痛。
喬少霆不見方盼盼,這個他也沒有辦法。
但他嘴上還是說着幫方盼盼和喬少霆說說,就是為了讓焦躁不安的方盼盼能夠安心些。
……
放下資料後,華生看了一眼喬少霆。
喬少霆并沒有在處理工作。
他在走神。
眼神有些飄忽。
這樣的喬少霆,真得很少見到。
原來發生什麼事(情qíng),比如喬少霆和秦雨發生矛盾等,喬少霆都是借着工作來轉移心思。
可這三天,他雖然在總統府,但其實工作的時間并不多,至少每次華生看到喬少霆,喬少霆都沒走到工作,而是遊離天外的模樣。
“閣下。
”華生小聲叫了一句。
喬少霆沒有反應。
華生就倒了一杯(熱rè)水遞到喬少霆面前:“閣下,喝杯(熱rè)水吧。
”
喬少霆的目光落在了華生手中的(熱rè)水上,爾後又落在了華生的臉上。
“放下吧。
”喬少霆沉聲說道。
華生将水杯放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道:“閣下,方盼盼已經提出幾次要見你了,我看她那模樣,似乎真得是有什麼事(情qíng)一般,閣下你看要不要見她?
”
喬少霆擰了擰眉頭:“她還要見我?
”
華生以為有戲,立即道:“是,隻是每次被士兵攔住。
”
喬少霆有些不厭其煩:“再吵着要見我,讓她離開總統府。
”
華生:“……”
他正要為方盼盼說話,喬少霆又想到了什麼一般道:“不要這樣做,我不會見她,你讓她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
”
他想起來了。
當初方盼盼能夠進入總統府工作,是秦雨求得。
“是。
”華生也是知趣,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轉(身shēn)就要離開辦公室,卻又被喬少霆叫住。
“華生。
”喬少霆的聲音帶着深深的疲倦和蕭索:“如果你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系,你會如何處理。
”
華生的臉立即一紅。
和女人發生關系……
他還沒有和女人發生過關系呢。
但閣下都這麼問了,總得回答。
華生就聯想起來,若他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系會怎麼樣。
而這般聯想,總有個人要代入。
華生自動代入了方盼盼。
那張臉就更紅了。
紅得幾乎都要滴出了血。
連帶着聲音,都小了幾分:“閣下,我,我會對她好,會一輩子對她負責,照顧她一生一世,她要什麼我都滿足她。
”
“可這個女人,你不喜歡。
”喬少霆說道。
華生楞了一下。
他下意識道:“不喜歡怎麼發生關系。
”
“别問多餘的問題。
”
華生想了想道:“閣下,男人就是要頂天立地的,做了事(情qíng)就要負責的,如果真要了一個女人,不管怎麼樣,就得對她承擔起責任。
”
這也是為什麼,他都這個年紀了,還一直沒有碰女人的緣故。
哪怕是那種使盡各種手段想要勾引他的女人,他都沒有碰過。
他太傳統太固執。
喬少霆聽了黑眸閃過了嘲諷的笑容。
他說道:“華生,帶我去一趟A市。
”
……
這次依舊還是來到了秦雨工作的那家商場。
依舊還是不太正大光明地站在一角,遠遠看着秦雨。
許是沒有客人的緣故,商場為了激發員工的鬥志,開始讓員工跳起舞來。
在極具魔(性xìng)的音樂下,一排的員工開始扭了起來。
手扭扭,腿扭扭,(屁pì)股扭扭。
總之是這裡扭來那裡扭,宛如一條蛇一般。
華生看得簡直都覺得是辣眼睛。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喬少霆,卻發現喬少霆唇角的弧度竟然微微往上勾。
就連幾(日rì)都黯淡無比的眼,似乎都有了幾分光彩。
他在看着秦雨。
這麼多員工,他的目光獨獨落在秦雨臉上。
華生有些不理解。
閣下,肯定還是喜歡秦雨的。
可為什麼這次這麼久了,閣下還是沒有和她和好,還一幅永遠不可能複合的姿态。
可既然不能再複合了,又為何要悄聲無息地來A市?
華生看不明白。
通過喬少霆和秦雨,華生越發覺得,男女的感(情qíng)之事真是複雜到了極點。
……
秦雨随着音樂跳舞。
雖然(身shēn)體在擺動,可心思卻有些遊離。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覺一道目光正在看向自己。
那目光,很熟悉。
秦雨下意識看了過去。
随即一道(身shēn)影立即在眼前一閃。
秦雨怔住。
渾(身shēn)的血液像是頃刻凍結成冰。
她伸出了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卻發現,哪裡還有什麼(身shēn)影。
下意識本能驅使,秦雨跑了出去。
領班見秦雨跳着跳着就跑了出去就大喊道:“秦雨啊,你這是在幹什麼!
給我回來!
誰讓你跑走的!
”
秦雨就像沒聽到領班的話,往前沖去。
一路沖,直到沖到了那商場外面,都再也沒有見到什麼(身shēn)影。
秦雨腳步停住了。
商場外面,車如流水馬如龍。
熙熙攘攘的人群,唯獨沒有看到那人。
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眼睛,忽然有些發紅,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秦雨擡頭看天。
太陽刺眼。
她再次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