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她記憶中,瑪麗雖然和阿布的父親是夫妻,但大概生得美的緣故,一向都瞧不上阿布的父親。
那時候白莎好像也聽鄰居之間閑聊,說瑪麗的父親欠了很多債瑪麗才嫁給了阿布的父親,因為阿布的父親家條件好能夠幫瑪麗父親還債。
阿布繼續說道:“我爸在的時候對我媽很好,每天都要幫我媽洗腳,就連喝的水都是端到我媽面前的,我媽那時候還總說我爸沒有出息,可等到我爸走了以後再也沒有人這樣對她.”
阿布頓了頓有些無奈道:“我媽就傻了,我爸剛走的時候她還沒有什麼反應,走了一個星期後就天天在家哭,很久後才走出來的。
”
白莎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多事情,她歎了口氣:“瑪麗姨母之前确實是好運氣,找了一個對她這麼好的男人。
”
“可是我爸活着的時候我媽沒有感覺,她總覺得我爸沒有出息看不上我爸。
”
白莎苦笑了一聲:“其實女人一輩子找個對她知冷知熱疼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
阿布忽然盯着白莎:“白莎妹妹那你呢,你的丈夫是這麼對你的嗎?
”
白莎一愣。
片刻後她忽然站了起來:“阿布哥哥我先走了。
”
阿布沒有送白莎。
等回去以後白莎看到裴少沐在打電話。
他的聲音很溫柔,唇邊的笑容清淺卻又迷人,甚至他的眼眸都在發着光。
白莎呆呆站在那裡。
william和她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過。
她知道此刻william是在和溫甜打電話。
原來白莎看到這一幕隻會心痛,可這次她忽然想到了些别的。
她想到了阿布說得那些話。
她想到了她聽完阿布說自己父母愛情故事後的那些話。
“其實女人一輩子找個對她知冷知熱疼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
這是她的感歎。
可為什麼她卻不是這樣做的。
明明知道william的心不在她身上,可她為什麼這樣糾纏下去。
這一刻白莎忽然覺得腦袋亂到了極點,有什麼在耳邊不停“嗡嗡”作響。
她的世界好像在一點一點崩塌了。
william一直在陪着她,可是他的心并不在她這裡。
她這麼做,又是為什麼。
白莎找不到答案。
或者,沒有答案。
大半個月過去了。
因為裴少沐的離開a市都在謠傳裴少沐受不了輿論的打擊已經不在a市了。
而此刻裴氏集團也岌岌可危。
還好有溫庭域在一直在幫忙撐着。
這天溫甜又去了一趟秦雨家。
秦朗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秦雨生性單純,她上次聽劉玉說海上沒有什麼信号聯系不到正常她就這麼深深以為了,還讓溫甜不要擔心。
溫甜卻覺得有些狐疑了。
她了解秦朗的。
秦朗是個責任心很重的男人。
從他母親去世他把秦雨帶大就可以看出來。
秦朗不聯系自己還說得過去,可這麼久了不聯系秦雨不得不讓溫甜生疑。
溫甜就問秦雨知道不知道秦朗在哪家公司。
結果秦雨一問三不知。
她就說秦朗上次打了個電話說要出海就什麼都沒有了。
溫甜白皙臉頰閃過了沉思。
“對了秦朗走的時候有沒有帶走什麼東西?
”溫甜問道。
秦雨搖搖頭:“什麼都沒有帶,身份證還在這裡也沒有帶走。
”
秦雨因為常年在醫院呆的緣故,很多東西都不懂,但她不知道溫甜知道。
溫甜聽到秦雨這樣說大腦“嗡”了一下。
秦朗去出海而且這麼久,怎麼可能連身份證都不帶!
“小雨你馬上把你哥哥的身份證拿過來。
”溫甜急急說道。
秦雨不明所以但還是拿了過來。
溫甜看了一遍确實是秦朗的身份證而且沒有過期。
溫甜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本來心中還是不祥的預感這會她卻覺得成了真。
秦雨看到溫甜這個表現本來還沒有多想的心一下忐忑起來,她不安問道:“溫姐姐,我哥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
溫甜收回了心思。
她努力浮出了一朵微笑:“能出什麼事情呢,你哥哥好着呢,沒事!
”
秦雨這才放了心。
“小雨我還有事下次來找你。
”溫甜對秦雨說道。
秦雨點點點頭。
等溫甜離開了秦家她就立即撥通了電話給溫庭域,她的語氣急促極了:“哥哥你去給我找一個人的下落,立即馬上!
”
……
白莎的容貌因為服用藥物的緣故越來越不堪了。
她面對裴少沐的時間越來越少,她經常去找阿布。
瑪麗開始還會勸阿布幾句,但說多了沒有用都懶得勸了。
白莎的丈夫都不管自己的女人,她有什麼好管的呢。
更何況白莎和阿布隻是單純的聊天而已,他們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這一切裴少沐都看在眼裡。
下午白莎又去找阿布了。
現在裴少沐有很多空閑的時間
他一般會用來處理工作還有和溫甜聯系。
雖然他不在裴氏集團但也了解裴氏集團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溫庭域雖然在幫忙但畢竟他也工作繁忙。
基本上是裴少沐做好決斷再讓溫庭域去幫他執行。
等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後裴少沐打了一個電話給溫甜。
溫甜心事重重的樣子。
裴少沐察覺出來了。
“溫甜,怎麼了,是有心事嗎?
”裴少沐問道。
溫甜沉默了一下。
裴少沐在外面,關于秦朗的事情也幫不上忙,她猶豫着要不要說。
這邊裴少沐已經開了口:“溫甜我和你保證,雖然我和白莎在德國快半個月了但我們清清白白,,白莎不同意告訴親人病情,所以配對骨髓隻有找陌生人可能時間要晚點,但我會盡快,而且白莎現在,”
裴少沐頓了頓:“也許白莎會找到新的歸宿。
”
他觀察敏銳,關于阿布對白莎的心思他是看在眼裡的。
而白莎,她是不可能這麼容易移情别戀的。
但她現在對阿布很依賴。
容貌的變化讓白莎的心态發生了很大變化,現在的她幾乎把阿布當成一種依靠。
而這種依靠依賴是很容易發生質的變化的。
溫甜楞了一下。
“不可能吧?
”她脫口而出。
才短短半個月,白莎就從對裴少沐要死要活變成找的新的歸宿,溫甜怎麼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