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幹巴巴擠出了一朵笑容。
嗯,也許喬少霆在她的臉上畫鵝,隻是出于對她的喜歡而已。
也許是喬少霆愛意的表達一種方式……
雖然這麼想,可秦雨很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為什麼要在我臉上畫那種東西。
”
喬少霆想:當然是因為他昨天生氣了。
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他的俊顔繃緊了:“因為覺得你很可愛,在你的臉上畫一隻鵝會讓你更加的可愛。
”
秦雨:“……”
她沒有接話,無形中一股尴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緩緩流淌。
秦雨忽然發現了一件可悲的事實。
那就是剛剛她問喬少霆為什麼要在她臉上畫鵝的時候,如果喬少霆說得是,因為覺得她特别的蠢,她反而覺得這才是喬少霆應該說的話。
而現在喬少霆說這樣的話,她怎麼覺得就充斥着一股假惺惺的感覺呢。
秦雨的心思飄蕩開來。
難道令她無比羨慕得裴少沐和溫甜的相處模式其實不适用于她和喬少霆。
裴少沐總是無時無刻贊美溫甜。
可如果喬少霆像裴少沐一樣無時無刻贊美她,她反而覺得不習慣?
秦雨的腦中飛過了一群黑烏鴉。
完了!
她想,她肯定是被喬少霆罵多了,罵得都有些受虐傾向了。
而就在這時喬少霆又開了口:“我今天陪南煙去參觀北國的博物館等景點,所以很晚才到喬宮,才發現你不在。
”
提到南煙秦雨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來。
她很低落“哦”了一聲。
喬少霆忽然握住了秦雨的一隻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秦雨,我陪着南煙隻是因為她是從西國來的人,這我和你說過,你不用多想。
”
本來說過的話喬少霆是不想重複第二遍的。
但裴少沐提醒了他。
女人的心思是多變的,所以他得在秦雨的耳邊多說幾次。
秦雨輕輕點了點頭。
喬少霆又補充了一句:“在我眼中,她醜得不能再醜了,特别是她那雙吊眼睛,更是醜。
”
秦雨想起了她在網上看到的那張照片。
南煙舉着酒杯淺淺微笑的照片。
好美,真得好美。
她不由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眼科了,其實她真得很美。
”
喬少霆“嗤笑”了一聲:“我覺得該看眼科的應該是你。
”
頓了一下喬少霆又補充說道:“我就覺得你好看。
”
“真的?
”
“真的。
”喬少霆又說道:“等南煙離開了,我會花時間多陪陪你,這些天不要多想,懂嗎?
”
秦雨咬了咬唇。
片刻後她的唇松開了:“喬少霆,你這段時間壓力一定很大吧。
”
喬少霆淡淡道:“還好,但我會全部解決的,相信我。
”
秦雨嘴巴動了動。
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
她用力點了點頭。
……
就在喬少霆和秦雨乘坐私人飛機回北國的時候,華生接到了白鴻章的電話。
白鴻章告訴了華生一個消息。
那就是,西國的總統也要到訪北國了,讓華生這邊做好準備。
華生楞了一下。
這西國的公主剛剛代表西國來到了北國,怎麼西國的總統也要跟着來了。
白鴻章聲音壓低了:“華大校,你這還不明白嗎?
這南煙公主到訪北國其實就是來看看閣下的,現在看中了閣下,就和自己的父親說了,讓自己父親來談正事了。
”
華生眉心一跳:“白首領,你的意思是西國總統來,是要将西國和北國的聯姻擺在明面上說?
”
白鴻章颔首:“我就是這個意思。
”
華生心思頓時洶湧起來。
這邊喬少霆還和秦雨在一起,秦雨還住在喬宮,這西國總統就要過來,這怎麼是好。
白鴻章又說道:“本來這件事情應該由閣下主動提出來的,但閣下太頑固了,還好西國公主善解人意,現在西國總統親自到北國來提,閣下總不好拒絕了。
”
華生沒有說話。
他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白鴻章見華生不說話立即說道:“華大校,你是不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
華生:“……”
這白鴻章實在太老奸巨猾了。
華生隻能幹巴巴說道:“白首領,我是在想,西國總統到訪我要做什麼準備。
”
華生想将話題跳開。
可惜,白鴻章怎麼會讓華生輕而易舉将話題跳開。
白鴻章說道:“華大校,你一直陪在閣下身邊,你肯定比我更了解閣下,今天我打電話也是來給你提個醒的,這西國總統都要來了,你也得敲打一下閣下,讓閣下不要做愚蠢的決定。
”
華生無奈說道:“白首領你也知道閣下的性格,閣下一向武斷不受旁人的影響,之前白首領天天晚上到喬宮去敲打閣下,也沒見閣下怎麼醒悟。
”
白鴻章:“……”
他被華生觸到了軟肋隻能掩飾性說道:“華大校,那是我有别的計劃,反正我這電話也和你打了,你我都是北國的高官,我們要為北國考慮,要為閣下考慮,所以促成閣下和南煙的婚育是我們的責任。
”
華生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他當然覺得,喬少霆和南煙結婚更合适,但喬少霆實在不願意,他也覺得沒有什麼。
畢竟他了解喬少霆。
喬少霆是個能力卓越的男人,他相信,即使沒有西國的助力,憑喬少霆的本事,也能讓北國走得更好更遠。
可現在,這個白鴻章偏偏要戴一頂大帽子給他,将他和白鴻章拉到一條船上。
“白鴻章,其實婚姻都是男女雙方之事,外人也不好做決定。
”華生隻能委婉說出自己想法。
白鴻章對華生的話不屑一顧。
他冷笑一聲:“普通人尚且都要聽父母之命,更何況閣下這樣身份的人,他的婚姻注定不能自己做主,注定是要成為政治工具,這是每屆總統都不能避免的,更何況南煙公主如此美貌,嫁給閣下,也不算委屈了閣下,你不知道上任總統為了政治娶得一個妻子,那真是長得慘不忍睹……”
華生沒有說話,就任白鴻章說。
白鴻章說了半天見也沒有得到華生的回應收了口。
他直接将難題抛給了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