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0章 小爺,你不會是想保她吧?
許言傾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喂,頂頂。
”
“大晚上的找我幹嘛?
”
“趕緊到雪琳山莊來,我送你一個大新聞。
”
“什麼新聞?
”
許言傾來不及跟他解釋,“被人捷足先登了别怪我,你自己想辦法混進來,快點。
”
她挂斷通話後,就這麼繼續蹲在院子裡。
黃頂到了之後,選了個僻靜地将自己藏起來,然後給許言傾發條信息。
黑傘動了動,她這才揉着酸麻的腿站起身。
聿執看到她穿過敞開的鐵門走到外面,蔣怡月去後備箱拿了一杆高爾夫球杆出來。
她攔住許言傾的去路,周麗在邊上給她撐着傘。
許言傾握緊傘柄,透過雨幕盯着對面的蔣怡月,既然都是挨打,那就速戰速決好了,她還着急回家呢。
“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沒必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吧?
”
“無冤無仇?
憑你這張狐狸精的臉,你勾引誰不好,你非纏着宗觞不放?
”
許言傾跟她完全解釋不通,“你要不打電話問問宗公子,看我有沒有纏過他?
”
“你這種貨色,看到條件好的男人,還不是不顧一切往上撲?
”
風揚起了許言傾的發絲,也在她眼裡掃過一片冷。
周麗擡起頭,臉色有些驚駭,她望向了陽台那邊,“是,是小爺。
”
許言傾聽到這話,将傘舉高了些,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她身後那座金貴冰冷的屋子内,有個男人在看戲。
“小爺又怎樣?
”蔣怡月一聲冷嗤,“你以為爬過他的床,你就能換身皮嗎?
你這種女人是真不要臉啊,睡了一個聿小爺不算,還想睡宗觞?
”
“你話别說得這麼難聽。
”
蔣怡月步步緊逼,球杆在地上拖出冷硬的摩擦聲,她走到許言傾的面前,話裡淬了毒,“我最看不慣的就是婊.子裝清高。
”
許言傾眼裡有厲色湧起,手握緊時,傘柄割痛了掌心。
“你想攔着宗觞跟我親近,怎麼不早點來?
你現在守在這,不覺得晚了嗎?
”
蔣怡月的高爾夫球杆垂放在地上,許言傾從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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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人辱罵成這樣,對方還不肯放過她,這樣的道理在誰面前都說不通。
許言傾将手放到脖子上,指尖鑽進了圍巾,她手指用力地捏着頸間的一處細肉。
她往前走了兩步,左手手指勾住圍巾,圍巾散開來,她脖子上有被她刻意捏出來的痕迹。
很像是男人吸吮出來的。
蔣怡月臉上的神色一點點坍塌掉,許言傾湊到她的耳邊,“宗公子功夫真好。
”
她及時往後退,蔣怡月将高爾夫球杆換到左手,她迅速地擡起右手扇過去。
許言傾找準機會放下手裡的傘,聿執看在眼裡的一幕,正好是她被狠狠扇了巴掌。
許言傾偏過頭,用手捂住臉,滿臉的惶恐,“蔣小姐,您這是幹什麼?
”
蔣怡月盯着自己的手掌看眼,這一巴掌分明被她避開了,她裝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聿執眸光淡落,想到這張白皙的臉上此時印出五個巴掌印,他心頭滲着絲絲的怒意。
“你耍我?
”
蔣怡月掄起球棍打過去,許言傾手裡隻有一把傘,傘面迎過去同球杆狠狠地撞在一起,雨珠飛彈落到蔣怡月身上。
她頭發和上衣都濕了,她何時這樣狼狽過?
蔣怡月潭底的火一簇即燃,許言傾心裡明白,她今天要是不吃點虧,這件事沒法善終。
手裡的傘被蔣怡月打落,她第三棒揮過來的時候,許言傾用手去擋。
那一下,她幾乎覺得自己的骨頭斷了,許言傾痛地抱住手臂蹲下身,她渾身冒着冷汗。
蔣怡月打小就跋扈,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一棒,她打算沖着許言傾的腦袋敲過去。
江懷站在聿執身邊,看得心驚膽戰,這位爺的心思向來深藏不露,可許言傾這副模樣,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聿執眼裡冷清得很,她明知道他就在這,說一句幫幫我他就能心軟了,她到底在硬氣什麼?
高爾夫球杆即将再次落下去,卻被一名趕來的保镖給伸手握住,“蔣小姐,适可而止。
”
“你算什麼東西?
敢攔我?
”
“這是宋老爺的場子,我們要确保今晚太太平平的,希望您别拂了宋老爺的面子。
”
許言傾在保镖的攙扶下起身,蔣怡月沖着他怒吼,“剛才她挑釁我的時候,你們沒看見?
”
确實,不光是保镖,就連聿執都被那把黑傘給蒙蔽了。
“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許言傾沖着保镖說道。
瞧瞧,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樣子,柔柔弱弱,惹人疼愛。
“你的手有沒有大礙,要送你去醫院嗎?
”
許言傾輕搖了頭,“衣服穿得多,沒事。
”
保镖依舊握着許言傾的手臂,周麗氣得七竅生煙,“你夠心機的啊,看看,就是仗着一張臉,到處狐媚男人。
”
許言傾眼角淡淡的,像是不想計較,又像是在籌謀着什麼。
兩人堵着門口,還是不讓許言傾走。
聿執出來的時候,周麗吓了跳,下意識躲到了蔣怡月的身後去。
許言傾聽到腳步聲,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對聿執的一切都這麼熟悉了,光憑走路的聲音,就能知道來人是不是他。
“小爺。
”
蔣怡月再跋扈,看到聿執也要打聲招呼。
聿執停了腳步,“這是幹什麼呢?
”
“教訓個狐狸精罷了。
”
聿執餘光看着許言傾站在邊上,捂着她的手臂,高爾夫球杆砸在手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狐狸精在哪?
”
“喏,”蔣怡月恨恨地盯着許言傾,“她不要臉地勾引宗觞。
”
聿執想到了那枚夾在許言傾胸前的領夾,這兩人如此不避諱,怪不得風言風語會傳到蔣怡月耳朵裡了。
蔣怡月握着球杆,心裡還恨着呢,“小爺,你不會是想保她吧?
”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各懷着心思。
聿執總算是正眼瞧了許言傾,他沒有立即就走,她就應該懂,他是想讓她服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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