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84章 她沒有好果子吃
“正常送你個禮物罷了。
”
汪詩詩這樣子,有些過激了。
“我用不着。
”
祁修筠看她澡都沒洗,而是撿起旁邊的衣服匆忙穿上了。
她沒有過夜的意思,或者可以這麼說,原本是有這個打算,但現在不會了。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
“沒有。
”汪詩詩随便找了個借口,“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
她幾乎是逃出酒店的,在門口攔了輛車,也不知道要去哪。
汪詩詩魂不守舍地靠在車窗上,祁修筠八成會以為她是個神經病吧。
“你好,請問要去哪?
”司機打破沉寂,問了句。
汪詩詩說了個地址。
她有些無力地望向窗外,以前她深愛的那個人也喜歡送她項鍊,說她的脖子好看,是天鵝頸,就适合戴不同款式的項鍊。
汪詩詩手摸向脖子裡,空落落的。
她來不及細想,這麼晚了登門會不會影響别人休息,她在别墅區的門口正好遇到了聿執的車。
她趕緊下去,在旁邊那輛車的玻璃上敲了敲。
聿執給她開了車門,見她神色有異,八成又是‘犯病’了。
他将汪詩詩帶進家裡,許言傾還沒睡,見到兩人倒有些吃驚。
“詩詩姐,你怎麼了?
”
汪詩詩換了鞋往裡走,“我沒事啊,我挺好的。
”
許言傾看她半夜來訪,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你先坐着,我給你倒杯茶去。
”
“不用了……”
汪詩詩也喝不下。
聿執走過去,拉着許言傾的手,讓她坐回到沙發上。
他面色有些嚴肅地盯向汪詩詩,“完事了?
”
這話問得,汪詩詩在想着怎麼回答。
“這也挺長時間了,夠了。
”
許言傾望着兩人,“你們在說什麼?
”
“沒什麼。
”汪詩詩可不想當衆讨論這種事。
可聿執那是一點沒有保留的意思,“她跟人去酒店開房,正好被我看見。
”
“小爺!
”汪詩詩想打住他的話,都來不及了。
一個大男人的嘴,怎麼那麼碎呢。
許言傾做吃驚狀,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臉上的神色,“那也很正常啊,是誰啊?
長得怎麼樣?
多大?
”
汪詩詩頭疼,“隻不過上個床而已,你們就跟調查戶口一樣。
”
“隻不過上個床?
”聿執對她這種不負責任的态度,很是不屑,“他萬一有病怎麼辦?
”
“他都沒怕我有病,再說了,我們都戴套的。
”
許言傾忙做了個打住的動作,“少兒不宜啊,萬一一會被兩個孩子聽見怎麼辦?
”
汪詩詩陷在沙發内,聿執回來的時候,已經想了一路了。
“你們倆怎麼搭上的?
”
“我也說不清楚,就色字頭上一把刀,你懂的。
”
聿執冷哼,“我不懂。
”
汪詩詩過來,其實就想和許言傾說說話,她心裡也挺亂的。
“說不定就沒有下次了,瞧瞧小爺這臉色,多大點事……”
聿執卻是将他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得想個辦法,讓他娶了你。
”
汪詩詩那表情,就不光是吃驚了。
她就跟活生生被塞了一百個雞蛋似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小爺,你别亂點鴛鴦譜了,我跟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
“要真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他又是怎麼上你床的?
”
“那不一樣,我們這種關系,誰都不需要對誰負責。
”
聿執搭起了長腿,“他需要對你負責。
”
汪詩詩一看聿執的表情,怎麼不像是在開玩笑呢?
“小爺,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這種人,在别人的眼裡早就爛透了。
祁家那麼牛逼,當屬豪門,你就是再怎麼給我包裝,我都進不了那扇大門的。
”
聿執聽她這麼說,有些惱火。
“你是哪種人?
你清清白白的,哪裡配不上了?
”
這架勢,就跟護着自己闖了禍的小孩是一樣的。
汪詩詩挺感動的,但人不能睜眼說瞎話呀。
“結婚這種事不現實,再說,我壓根沒有這種想法。
”
“那你從今晚開始,好好想想。
我不可能讓你一輩子打光棍,與其費盡心思找别人,不如現在就抓住這一個。
”
聿執态度看着挺堅決,汪詩詩沒坐一會,就起身告辭了。
許言傾見她離開後,這才說道:“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
“真的,她要是能結個婚定下來,那不是好事?
”
“可結婚得看緣分,你可不能逼婚。
”
聿執有了個明确的目标,就覺得事情好辦多了。
汪詩詩并未将他的這番話放在心上,結婚對她來說,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汪詩詩那晚丢了祁修筠送的禮物,她估摸着男人不會再找她了。
畢竟,他想找什麼樣的人沒有?
将近一周的時候,汪詩詩确實沒見過祁修筠。
可她手裡的棘手事,卻從來沒有斷過。
她來到醫院的時候,病房門口聚着好幾個豪門會所的小姐。
“汪姐,您總算來了……”
“太吓人了,您去看看槐槐吧。
”
汪詩詩推了病房的門進去,槐槐被打得不輕,整張臉上都是淤青,都快瞧不出本來面目了。
“怎麼回事?
誰動的手?
”
槐槐嘴唇腫起來,就跟被蜜蜂蟄過一樣,“是闵琅那幫人,他壓根不把我們當人看……”
汪詩詩從包裡摸出手機,準備報警。
槐槐見狀,差點就從床上撲過來了,“汪姐,不要!
不可以報警。
”
“為什麼?
難道你打算私了?
”
槐槐搖着頭,一雙目光裡含着恐懼和逃避,“我把他紮傷了,他傷得比我重多了……我現在就怕他報警,這樣我會去坐牢的,我太害怕了,汪姐您一定要救我!
”
汪詩詩攥緊了手機,這幫姑娘跟着她時間久了,平時又仗義,她能幫一定要幫的。
“他現在在哪?
”
“應該也在醫院,當時他昏迷了,我就怕他醒過來會報警……”
汪詩詩在病房裡踱步,雙腿釘在地上後,她趕緊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祁修筠沒有将她拉黑,但語氣并不熱情,“有事?
”
汪詩詩還想試探一句的,她語氣故作鎮定,“祁先生,你現在在哪啊?
”
“醫院。
”
汪詩詩心裡微微咯噔下,“醫院?
你哪裡不舒服嗎?
”
祁修筠冷笑一聲,“别裝了,你的人沒有好果子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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