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9章 看到她的樣子,他快瘋了
這會的宗觞,像是被人一把推進了妖精窩裡,被蠱惑着迷了心神。
許言傾就算真能吃人,他也認了。
他走到她面前,接過那瓶水,仰面一飲而盡。
許言傾望着男人急速湧動的喉結,宗觞喝完水後,用手将瓶子捏得劈啪作響。
“宗公子,我去洗個澡。
”
“我跟你一起。
”
許言傾小手輕輕地在他胸前推了下,“就幾分鐘的事,你都等不了啊?
”
宗觞确實被勾得渾身難耐,藥才下肚,不可能這麼快有反應,可他身子緊繃得難受,快脹死了。
“你快點。
”
許言傾快步進了浴室,将門反鎖上,她将花灑打開,她趴到了馬桶旁邊,将手指摳進喉嚨裡。
她一陣反胃,水聲遮掩住了她的幹嘔聲。
許言傾不管不顧,越難受越好,胃裡面一陣痙攣,她嘩地吐了出來。
反複了幾次後,她才撐着站起來。
許言傾看眼時間,快要兩點了,可她就怕事情有變,萬一臨時換了地方,或者時間上有了變動,她該怎麼辦?
許言傾用冷水洗把臉,她管不了這麼多。
她将衣服一件件脫掉。
先是外套,然後是毛衣、褲子。
宗觞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煩,敲着浴室的門,“好了沒?
”
“馬上。
”
拖延時間的事,她不能做得太明顯,許言傾擦幹臉後,将花灑關掉,抱起衣服往外走。
宗觞在門口等她,她出來時,還帶着浴室内的水汽。
許言傾就穿了一件吊帶,下身則是一條平角短褲,宗觞上下掃了眼,“為什麼不脫光?
”
她走到床邊,将衣服都丢上去,宗觞漆黑的眸子内,有火苗在攢動。
他趕緊脫了襯衣,又把手放到皮帶上,許言傾勾着笑,那簡直是在勾他的魂。
她将麻繩拿出來,丢到宗觞的身上。
“宗公子,玩個遊戲吧。
”
宗觞抓着那條繩子,沒想到她玩起來這麼野,“是不是聿執,有這方面的癖好?
”
“他倒還好,主要是我想玩。
”
宗觞扯了下麻繩,夠結實。
許言傾拿着另一頭,在房間的柱子上綁了兩圈,再紮緊,确定了安全後,這才回到他面前。
她将雙手伸出去,“把我捆起來。
”
宗觞将繩子纏住許言傾的手腕,一圈再一圈,隻是做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你可别想着害我,你不會想喊救命吧?
”
“我都給你綁着了,喊救命有什麼用?
你不會用手捂着我的嘴嗎?
你要是怕我跑了,你就綁結實點。
”
宗觞一想,也是。
就算她要喊,她又能找來什麼救兵呢?
他将許言傾綁了個結實,還打了兩個死結,這才滿意。
“等我。
”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宗觞去浴室沖了個澡,嫌這兒的浴袍不幹淨,他直接穿了短褲就出來了。
許言傾有些坐立難安,已經兩點了。
她望着一步步走近的宗觞,有些退怯,“宗公子,今天能把借條給我嗎?
”
“完事就給你。
”
“你帶了嗎?
我看看。
”
宗觞想要抱她,但許言傾很快爬到了床上,房間小,床幾乎是靠着窗戶的。
她緊張地縮到床中央,宗觞卻拽着那根繩子,想把她拖過來。
“你怕我不給你?
你隻要把我伺候舒服了,那張借條,我無條件撕給你看。
”
宗觞将她拉到跟前,一手将她抱住,他身上很熱,燙得許言傾連連發顫。
窗外,在這時傳來了一陣哨子聲。
許言傾用力将他推開,宗觞方才摸到了她的手臂,那種柔滑幾乎将他擊得潰不成軍。
biquge.biz
他看到許言傾站了起來,她沖他笑了下。
有些決絕,還有一些不肯低頭的傲氣。
她也不過是個弱女子,做什麼事都會怕,要不是被逼到這個份上,誰會用自己的命來賭?
許言傾拉開了旁邊的那扇窗,冷風澆灌進來,宗觞腦子裡一涼。
隻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要幹什麼?
”
許言傾直接跳到了窗台上,一點沒有猶豫,縱身往下一跳。
她雙臂被吊直,麻繩的捆綁處傳來撕扯的疼痛,皮和肉,像是被生生給刮扯開。
許言傾沒忍住,痛得尖叫了起來。
下面有一行人經過,原本是要走過橋,去對面的廠房區的。
衆人聽到聲音,紛紛擡頭。
而人群中,有個男人最顯眼,他目光望出去,就看到一個人被吊在了窗台上。
她整個人還在左右搖擺,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讓許言傾當場昏死過去。
她像一個沒了靈魂的娃娃,更像是一個死人。
她身體摩擦着粗粝的牆壁,一左,一右,如掙紮在狂風暴雨中的孤舟一樣。
聿執定睛細看,看清楚了這張臉!
是許言傾啊。
宗觞吓得出了身冷汗,他想也不想地跑到窗邊,探出了上半身。
他想要把許言傾拉上去,“你這個女人,你搞什麼?
”
“宗觞?
”
站在聿執邊上的男人,掩飾住了眼裡的震驚,他趕緊擋在衆人面前。
“爸,我這就去解決。
”
宗澤陽仿佛被人撕了臉一樣,他繃着面色,看到自己的兒子赤着上半身,正在拉扯一個身上幾乎沒有一點布料的女人。
聿執盯着這一幕,心口泛起火急火燎的怒,他擡起腿大步走向了那家酒店。
所有的人都吓到了,宗觞也看到了下面的父親,以及哥哥。
他不敢相信的将目光落到許言傾身上,“你是故意的?
”
她手腕上,已經被磨出了血,許言傾幾乎隻有吐出來的氣了。
她漸漸地笑出聲來,那笑聽在宗觞耳中,很是滲人。
不遠處的橋底下,黃頂将相機對準了許言傾。
他把兩人都拍進去了,按下快門的手像是在發洩一樣。
他沒想到許言傾會做這種事,她是不是瘋了啊?
江懷跟在聿執身後,差點跟不上他。
聿執腳底下踩着慌亂,他甚至不确定許言傾是死了,還是活着。
他走得那麼快,冷風割據着他的臉,也撕扯着聿執的心。
房門外,劇烈的幾下拍門過後,門砰的反彈在了牆壁上。
聿執幾乎是帶着一身殺氣進去的。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