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生靈等待下,陸隐,取下了銀河:“幫個忙,去。
”
銀河朝着母樹之上而去。
無數生靈懵了,這,說好的出手呢?
這怎麼回事?
駝臨與顔如玉警惕四周,而不見光那邊的戰鬥也結束了,勝負不知,但打的很慘烈。
一回來就沖向母樹之上,黑布早已摘下。
有瘋院長與銀河配合對付運知,倒有的一戰。
銀河在上個時代就是三道規律強者,遠非瘋院長,不見光他們可比,如今發揮真正戰力,足以比肩至強者。
母樹搖曳的更劇烈了。
運知覆蓋天地的氣運轟向陸隐,卻被銀河橫掃,璀璨的星河倒挂星空,星星點點,美麗卻危險。
又有人對陸隐出手了,想趁此機會做點什麼,但駝臨與顔如玉在側,沒有任何機會。
不久後,運知被打出了母樹。
銀河環繞母樹周邊,一縷星光降落于陸隐腳下,将他接引帶入母樹。
運知狠狠墜落,陸隐則扶搖直上。
雙方錯身而過。
運知不甘心:“殺了我吧,丢失鼋址,我無顔面對主宰。
”
陸隐看着它:“你曾說過尊重人類,尊重所有的生靈。
那麼我也尊重你,放心,你不會受到責難,因為是我搶了鼋址。
”
“人類,你活着,辰辰會很高興。
”說完,運知砸入地底。
陸隐收回目光,高興嗎?
是啊,很多人會高興,可也有很多生靈,憎恨。
星光流轉,陸隐踏入母樹樹頂,來到了這鼋址最上方。
氣運一道在母樹樹頂上将濃密的樹枝連成了一座類似平地的巨大城池,這座城池的面積幾乎與當前這棵母樹樹幹一樣大,可以說極為恢弘了。
衆多氣運主宰一族生靈躲避,不斷逃往大地。
還有各種各樣的生靈存在。
瘋院長,溫蒂宇山,驷九食,不見光他們的戰鬥結束。
陸隐算是正式入主鼋址。
而他登上鼋址的一幕被無數生靈拍下發到了邏網上,再度引爆邏網。
陸主還活着,他真的回來了,就在鼋址。
一時間,更多的生靈朝着無序天而來。
人類耀域,無數人擦拭着陸隐雕像,仿佛是雕像顯靈。
陸隐站在鼋址之上,以如此盛大的方式迎接自己回歸,還算不錯。
命,你敢來嗎?
來了,這無序天,就是埋葬你之地。
說要殺一個六耀,就殺一個六耀,跑不掉。
“鼋址,以我們當前這棵母樹為中心,周邊拱衛二十棵母樹,母樹與母樹之間相隔不算太遙遠,可這個距離足以讓任何殺招顯現,給予保護七哥你的反應時間。
所以我建議每顆母樹上都要有強者鎮守,不讓任何生靈直接來這裡。
”驷九食調查了一下道。
陸隐贊歎:“可以啊,這麼多年沒白過。
”
驷九食得意,等等,這話怎麼聽得不舒服,是誇他嗎?
“我們人手不夠。
”不見光擡頭。
瘋院長笑道:“很快就會夠了,敵人來了,朋友還會遠嗎?
陸隐伸了伸懶腰,“你們猜猜誰會第一個到?
”
“陸家,有瞬移就是快。
”
“我看未必,無序天那麼大,總有老朋友在這,肯定比陸家快。
”
“楚家吧,楚松雲一直知道我們在哪,會不派高手來?
”
“我還是覺得陸家…”
陸隐的出現将原本松散的圈子凝聚了起來,所有人都很期待誰會是第一個到來的。
而此刻,他們自己都沒發現,自從陸隐歸來後,氣氛都變了。
否則即便再過億萬載他們都不會相遇。
駝臨小心翼翼放下雕像,認真擦拭着。
有師父在,真好。
鼋址安靜了,外界卻吵翻天。
耀光毀壞,星空到處都是趕路人。
無數修煉者朝着無序天而去。
時不時會有一縷讓普通修煉者顫栗的氣息出現。
“爺爺,我們為什麼要去無序天?
陸主歸來也不認識我們呀。
”
“傻丫頭,我們可不是見陸主,而是見那些隐士高人,你想啊,夠資格見陸主的都是成名古老的強者,那些強者很多連爺爺都沒聽過,如果你能拜師就一步登天了。
”
“可我聽說無序天很危險,邏網上到處都是懸賞。
”
“沒辦法,機遇與風險并存,你沒看老刀也帶着兒子去了嗎?
無序天一行,或許我們會危險,也或許有天大機緣,誰說得清呢?
”
…
“師父,我們真要對陸主出手?
想到這個弟子就害怕。
”
“廢話,師父我不怕嗎?
可不出手哪來的資源?
那些傳承古族會給你?
陸主會給你?
”
“額,弟子倒不是替陸主說話,但話說回來,陸主的傳說如果是真的,我們對他出手會不會,不太好?
”
“又不是我們一家,再說你以為我們出手能傷的了他?
”
…
“快走,必須保護陸主,阻止那些蠢貨出手。
”
“宗主,陸主是傳奇人物,不是誰出手就能傷到他的。
”
“人都有僥幸心理,承陸主恩情,卻又想獲得資源,以為自己出手傷不到陸主,實則早已替那些能傷害陸主的人打了掩護,這樣的人太多太多了,這就是人性。
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阻止這些蠢貨打掩護。
”
“億萬載歲月,陸主功績永不會埋沒,我宗必替陸主守在前方。
”
“保護陸主。
”
“保護陸主。
”
…
無序天,鼋址,一個方向遙遠之外,大地産生波紋,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鼋址而去。
波紋之下是各種灰色詭異生物,這些生物仿佛有特殊的能力在不影響地表的前提下破壞内部,就連母樹樹根表面一層都難以逃過。
星穹降落兩劍,狠狠斬入大地。
“吾乃潛蟲族,誰敢出手?
”地底發出厲喝,灰色氣息直沖天際,随後化作無數灰色光點侵蝕虛空。
更高處,兩道人影降臨:“潛蟲嗎?
看你們前進的方向是鼋址吧,怎麼,想對陸主下手?
”
“你等是誰?
”
“你們不配知道。
”說完,淩冽的劍意斬入大地,“你們這些潛蟲實力不強,卻能挖斷母樹,鼋址周邊二十棵母樹一旦倒塌,陸主将直接暴露在敵人面前,這種事,不允許發生。
”
“找死。
”大地之下,灰色光點掃向星空,與劍意對撞。
同樣是鼋址另一個方向,一群人商議如何配合出手攻擊陸隐。
嬌笑聲傳來,引起衆人警惕。
衆人看向遠處,目光逐漸炙熱。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樣貌美麗的女子,容貌清純,白色長發披散到腳裸,身穿清涼夏裝,皮膚晶瑩剔透,仿佛能反射光芒,額頭紮起一小簇頭發顯得俏皮可愛。
赤裸雙足懸浮虛空,而瞳孔閃爍紅芒,整個人如同白色烈焰下的紅火,誘人,卻又危險。
“請問姑娘是何人?
剛剛可是在取笑我等?
”
女子嘴角含笑,雙眸掃過衆人,雖在笑,眼底卻透着冰寒:“不笑你們,這周圍還有人嗎?
”
“哦?
那姑娘為何取笑我等?
”
“陸主功績别說你們不知道,若非陸主,你們祖宗都等不到出生,現在居然想聯手暗算陸主,不僅可笑,還無恥。
”
衆人彼此對視,原本被誘惑的炙熱目光冷卻,盯向女子:“我們并沒有打算傷害陸主,隻是為了掙一筆資源,姑娘不要誤會。
”
後方有人道:“而且陸主是否有那等功績誰知道?
說不定就是傳承古族編出來的。
”
女子搖搖頭:“真不該跟你們廢話,你們忘恩負義,死有餘辜。
”說完,取出一柄紅色長弓,遙指衆人,目光頃刻間冰冷的仿佛能凍結天地:“死吧。
”
鼋址很平靜,盡管周圍生靈越來越多,可卻無人敢出手。
當然,那些生靈也距離中間這棵母樹越來越近,好像在不斷往前移,已經越過了那二十棵母樹,讓溫蒂宇山有些不安。
這些生靈裡肯定藏着絕頂高手。
懸賞殺陸隐那是開玩笑,不過是找些蠢貨打掩護,真正出手的才是狠角色。
陸隐是什麼身份沒人不知道,敢想殺他的,起碼三道規律以上的實力。
這樣的存在不能小看。
“我出手吧。
”不見光忍不了了。
溫蒂宇山握緊劍柄。
陸隐擡頭看向遠方,“再等等。
”
時間流逝。
轉眼過去數日。
母樹下已經有生靈到來,這些生靈氣息很弱,一看就不夠資格做什麼,可卻是試探。
有生靈讓它們接近母樹試探,更是掩護。
正當溫蒂宇山想一劍斬下的時候,遠方星穹,淩冽劍意刹那而至,直斬大地。
那些接近母樹的生靈盡數死亡。
什麼不忍,無辜,在這一刻不會有人在意。
既然已經來了這裡,就必然有目的。
真正沒目的想看熱鬧的都在最後面,甚至可以說有腦子的不會來這看熱鬧,那是找死。
随便出手的餘波都能絞死一大片。
陸隐看向遠方,好熟悉的劍意。
溫蒂宇山等人看向遠處,誰來了。
很快,兩道人影出現,落于鼋址,面朝陸隐深深行禮:“孤斷客參見陸主。
”
“太蒼劍尊,參見陸主。
”
陸隐看着兩人,笑了笑,擡手托起:“原來是你們,我說劍意那麼熟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