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個星錘頭重腳輕,沒想過換一種排布方式?
”陸隐忽然來了一句,邊知陡然回頭,驚愕望着他。
陸隐與他對視:“怎麼,很意外?
”
邊知深深看着陸隐:“如何排布?
”
陸隐擡手,招了招,動作相當随意,甚至可以說徹底無視了邊知的身份實力,就跟指點孩童一般:“星錘拿出來。
”
邊知沒有多想,取出星錘,頓時,耀光艙震動,傳來警告。
“請各位乘客不要釋放力量,以免引起耀光艙不穩。
”
“請各位乘客不要釋放力量,以免…”
“…”
邊知皺眉,盡可能控制星錘力量外洩。
遠處,保護耀光艙的修煉者趕來,卻被邊知喝退。
他現在隻想知道如何重新排布。
其實這個意見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上一次是從師父邊陲老人口中說出。
但師父說讓他自己悟。
沒想到這次從一個普通人口中聽到了。
陸隐可沒有接過星錘,他拿不動。
仔細觀察了一下,随手指了指:“這顆,去了,這裡加一顆,這顆,這顆也都去了,還有那邊兩顆,去掉,那裡加一顆…”
聽着陸隐不斷指揮,邊知根本不明白有什麼意義。
将信将疑的。
尤其陸隐去掉的星辰比增加的星辰多,如此,星錘威力不就下降了嗎?
“按我說的,你這星錘威力可以提升個,恩,一成吧。
”
邊知看了看自己的星錘,又看了看陸隐:“能提升威力?
”
“信不信由你。
”
邊知收起星錘,陸隐說的他記下了,卻不知道該不該按照他說得來。
之前在司天星,陸隐确實鎮住了他,可。
於山道:“界主,若不行再改過來就是,反正去掉的比增加的多,可也沒多多少,浪費點時間罷了。
”
邊知點點頭,是這個理,既然信了此人,至少該嘗試一下。
“我們這條路線最強的隊伍是哪一支,什麼實力?
”陸隐又問。
绮夢幾人怪異看向他,敢情說那麼多還是為了這個問題。
這位柱子先生好像,很執着。
邊知想了想:“據我所知,明面上最強的隊伍應該是羅天隊。
”
羅天隊?
好霸氣的名字。
陸隐看向於山,等着他解釋。
於山直接就被鎮住了。
然後看向於小小,於小小貌似有些茫然,绮夢他們更不用說了,與陸隐一樣,似乎第一次聽到。
“院長,怎麼說?
”
於山咽了咽口水,看向邊知:“這一屆,大羅天現身了?
”
邊知目光沉重:“所以我說這一屆與以往不同。
”
於山苦澀:“沒想到光是明面上最強的隊伍已經如此可怕,我們居然還能在這一屆有這個排名,足以自傲了。
或許将來永遠不會再達到如今的高度。
”
“爺爺,什麼大羅天?
”於小小好奇。
於山沉聲道:“大羅天,時代榜留名,是一位成名百萬年的恐怖存在,如果說邊陲老人,鐵王他們是可以為普通修煉者所知,那麼這大羅天,就是永生境都未必聽說過。
”
“他曾當過天上宗名譽宗主,據說傳承來自更古老之前,擁有對外恩賜界主的權力。
”
“他,幾乎算是六耀之下的絕頂存在。
”
於小小震驚,這來頭也太大了吧。
陸隐也詫異了,天上宗名譽宗主?
居然能走到這一步,看來還真不簡單。
大羅天嗎?
敢叫這個名字果然有點東西。
邊知道:“大羅天前輩是我師父遇到也要行禮的強大存在,縱觀整個方寸之距,能超越他的唯有我等都沒聽過的更古老強者,不過那些強者即便我也難以見到。
”
“原以為像大羅天這樣的存在不會參與隐神節,最多隻是在祭拜陸主的時候出現一下。
沒想到竟然也派出了隊伍。
”
於山感慨:“不出意外,或許羅天隊就是我們這條線上最強的了,足以進入前十。
”
邊知沒有說話,他也不确定。
陸隐皺眉,這大羅天雖厲害,可未必就是最強的,真正左右當今時代的永遠都是站在最頂層,也是最古老的那一批人。
恰巧,那批人都跟他有關。
陸隐很自信的說,凡是他沒聽過的人,都不可能真正站在當今時代的頂點。
但這羅天隊确實是擋在前面的一堵牆。
“羅天隊實力怎麼樣?
”
邊知搖頭:“不清楚,沒打聽過,也打聽不到,人都見不到,隻知道存在這麼個隊伍。
”
“曆次隐神節,能打入前十的隊伍都有什麼實力?
”
於山想了想:“全員渡苦厄,這是起步。
”
绮夢他們聽了咋舌。
全員渡苦厄?
他們連全員祖境都不到。
陸隐相當确定,要找強力替補,否則就算他無時無刻都教導,也不可能讓這三個在這一屆隐神節達到渡苦厄,能不能達到序列規則都是個未知數。
差距太大了。
不過這個時代還真是恐怖啊,自己從地球踏上修煉界開始算起,百年,那是足以對決渡苦厄強者的實力,而這個時代居然能找出那麼多參與比賽的年輕人。
果然錯過了好多。
但看着耀光艙前點綴的屬于自己的雕像,又似乎沒有錯過。
…
绯界,界主所在地為绯城,是一座橫卧宇宙的龐大城池,四面八方連接着耀光,從遠處看就像一枚精密複雜的儀器。
這裡就是他們下一場比試的地方。
如果赢了,将不再返回司南院,而是順着這條路線去下一個界,輸了就随便去哪。
邊知沒想過司南院能赢,所以一路上關注的重點就是自己的星錘,一到绯城就閉關了,打算按照陸隐說的改變一下。
如果陸隐說錯了,等待他的未必是好結果。
於山低聲提醒:“先生真有把握讓星錘威力提升?
”
陸隐點頭:“簡單。
”
於山無語,簡單嗎?
那可是邊陲老人的成名絕技,邊知本身也不弱,他自己無法改變的事,此人竟說的如此簡單。
雖然陸隐很自信,於山還是說了一句:“若先生沒把握可以随時離開,我不會阻止。
”
陸隐笑了笑,并不在意。
如果連這點眼光都沒有,如何稱得上是曾經宇宙最強一列。
隻是不知道當今六耀是何等實力。
還是曾經的主宰層次嗎?
還是說,更強了?
這隐神節大比十年一次,頻率有些太高了,他想看的清楚點。
陸隐他們入住,很低調。
而鐵王隊則根本不屑司南院,毫無緊張感,在绯城閑逛。
绯城内很多人關注着這場比賽,可眼看司南院足不出戶,鐵王隊一臉的勝券在握,都感覺比賽意義不大了。
司南院能走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
面對鐵王隊,毫無勝算。
盡管司南院領隊是界主,可那又如何?
鐵王隊背後站着的是鐵王,一位名揚方寸的高手。
沒有人看好司南院。
直至當天晚上,胡求突破祖境,才為這場比賽添加了一分不确定。
陸隐也沒想到胡求這麼快突破祖境了。
如是真經相當适合他,再加上陸隐從旁點撥,突破是早晚的事,隻是快了點。
而胡求突破的動靜讓陸隐更加認清了這個時代。
居然沒什麼太大動靜。
明明以如是真經突破,若放在他之前那個時代,必然産生不小的動靜,至少這绯城會被震動。
然而現在卻隻是震動了周邊一小片區域,僅此而已。
但於山,邊知他們都認為正常。
陸隐若有所思,在這個時代,過去力量突破産生的影響被壓制了嗎?
胡求很興奮,突破祖境了,這是蛻變的開始。
原本面對鐵王隊巨大的壓力,如今一下子減小了很多。
邊知看了眼陸隐,此人一直在教導胡求,居然這麼快就讓他突破祖境,實力發生飛躍,接下來與鐵王隊的比賽還真未必沒有一拼之力。
胡求的突破讓他對陸隐信心更足了,決定立刻按照陸隐說的,将星錘上的煉化星辰重新排布。
反正距離比賽還有兩日。
另一邊,鐵王隊經過短暫的驚訝,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兩個祖境,一個還是剛剛突破的,就這種隊伍也配跟我們比?
”
“這司南院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那個女子,擅長入夢戰技,但也意義不大。
”
“憑運氣闖到這裡的吧。
”
鐵王隊領隊是一個永生境強者,年齡很大,看起來頗為滄桑,但身體卻很健壯。
他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參賽的三人,還有兩名替補,沉聲厲喝:“閉嘴。
”
幾人連忙禁聲,看向他。
老者目光低沉:“誰給你們膽子,讓你們無視旁人?
這司南院能擊敗他們的界隊走到這裡還真以為憑運氣?
”
“即便真是靠運氣,你們也不該小看任何人。
”
“别忘了,你們接下來的對手是誰。
”
“文英三傑。
”
鐵王隊幾人頓時色變了。
文英三傑,文家的高手,隻要赢了司南院,下一個清風界對手就是文家的隊伍。
而文家。
想到文家,他們心一沉,那可是傳承勢力家族。
“立刻閉關,調整狀态,迎接與文家的比賽。
”
“警告你們,面對文家,不管是輸是赢都要給我打的漂亮點,鐵王的脾氣你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