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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兩百九十四章 轟殺半祖

踏星 随散飄風 5595 2025-02-13 16:32

  既然被處決那些人不是紅花園裡的人,陸隐就沒必要留下,而神武天原本抓住的陸家遺臣是為了引他來,隻要他逃離樹之星空,那些人反而沒事,除非他們确定他又來了。

  隻要逃離樹之星空,四方天平必然集中所有他在乎的人作為威脅,想逼他來救,但他手裡也有樹之星空遠征軍,互為籌碼,隻要想辦法再吸引一些人去第五大陸,來多少就會被他抓多少,隻要這一次逃離,主動權在誰手裡還兩說。

  白仙兒即便手段再高,面對可以借助辰祖力量的自己,也不過是蝼蟻,陸隐不信她可以對抗辰祖的力量,霧祖能展露的力量不過是部分才拿她無奈,隻要她到第五大陸,隻要她敢來。

  現在要做的就是逃,逃離這片星空,當着四方天平所有人的面逃,逃掉就行。

  “陸小玄,你敢逃,那些陸家遺臣就要受千刀萬剮之刑”,夏子恒厲喝,威脅陸隐。

  陸隐回望,一句話未說,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要當着他們的面逃離樹之星空,他們不可能對陸家遺臣出手,因為沒有意義,他都看不到,對陸家遺臣出手有什麼用?

  他們隻會将所有陸家遺臣集中起來,等待與他攤牌,不會做無意義的洩憤。

  這時,一聲嘶吼自上方碾壓,震動了神武天,也讓正在逃離的陸隐急忙停下,捂住耳朵,擡頭,白霧被撕開了,霧祖掉落,臉色有些白,“還真難對付,怪不得夏神機要用他們祖先的殘刀鎮壓”,說完,看向陸隐,“小子,走不走?
”。

  “走”,陸隐回道。

  霧祖雙手翻飛,頭頂霧氣化作繩結一般纏繞,直接逆卷而上,将獄蛟捆綁,“快走吧,困不住它多久”。

  陸隐松口氣,隻要能逃就行。

  “你們太小看我神武天了,堂堂四方天平之一,豈是你們想逃就能逃的”,夏子恒聲音傳來,緊接着,原本自大地而上的鎖鍊掙脫了霧氣束縛,朝着陸隐與霧祖甩來。

  霧祖皺眉,“困住獄蛟就擋不住神武天的原寶陣法,小子,把你那根針給我”。

  陸隐取出針,遞給霧祖。

  這根針他提升過兩次,一次消耗千億,足以破開半祖内世界,王祀就被重創過,一次在少祖星,消耗四千六百億晶髓提升到了讓霧祖展現祖境力量的程度,這根針擁有對抗祖境的強度。

  霧祖接過針,霧氣如絲線穿梭,控制着針飛掠而過,直接刺穿鎖鍊,将一截巨大的鎖鍊刺斷,鎖鍊砸向大地,碾壓了數座大山。

  神武天的人急忙逃離,駭然,那可是守護神武天的原寶陣法,居然能被破掉。

  夏子恒也不敢置信,臉色發白,緊咬牙關。

  “能不能留下他們”,羽公子沉聲問道。

  夏子恒冷聲道,“能”。

  一條條鎖鍊自大地而出,這些鎖鍊都是原寶陣法顯化,配合極其稀有的材料制作,每一條鎖鍊都擁有捆綁半祖的強度,不過在霧祖飛針之下,一條條鎖鍊斷開砸落大地,這一幕從未在神武天出現過。

  即便當初陸家定鼎第五大陸,神武天都是僅次于陸家的存在,無論在第五大陸還是樹之星空,神武天的山門都從未這般被破壞。

  陸隐焦急,擡頭看向主宰界,他怕夏神機出現,怕四方天平老祖出現,此刻他們肯定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本以為鎖鍊沒有多少,但霧祖飛針已經刺斷不下百條,依然有鎖鍊從大地席卷而出,攔住他們去路。

  又是一聲嘶吼降臨,霧祖臉色一變,“不好,那個畜生脫困了”。

  陸隐臉色難看,自凝空戒取出拖鞋遞給霧祖,“前輩,用這個”。

  霧祖瞥了眼拖鞋,咬了咬牙,接過,滿臉的嫌棄,“這一戰後,你要想辦法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說完,登臨星空,擡起拖鞋對着獄蛟就是一下子。

  獄蛟壓根沒把霧祖的攻擊放眼裡,剛剛它與霧祖一戰,都是主攻,而霧祖一直被動防禦,如今霧祖突然出手,它都沒在意,然後,腦袋被拖鞋抽了一下,原本驚天動地,足以震動頂上界的嘶吼聲戛然而止,就像被塞住了喉嚨一樣,再然後,懵了。

  夏子恒等人呆呆望着天穹,看着獄蛟跟被打傻了一樣,爪子不斷伸展收縮,動都不動。

  陸隐咽了咽口水,霧祖這一下,不輕啊。

  當初第一次得到拖鞋,他就抽過祖龜,把祖龜抽的都要哭了,盡管祖龜不是祖境,但拖鞋的威力也足以彰顯,而這次,拖鞋被用來真正抽一個祖境生物,那滋味,陸隐都不敢想。

  霧祖握住拖鞋,好奇打量着獄蛟,眨了眨眼,這是,暈了?

  神武天寂靜無聲。

  霧祖欣喜,暈了,她急忙找到陸隐,“趕緊走”。

  四面八方再次出現一條條鎖鍊,陸隐都搞不懂神武天哪來這麼多鎖鍊。

  其中一條鎖鍊沒有攻擊他們,反而抽打向獄蛟。

  陸隐和霧祖都沒發現。

  然後,鎖鍊抽在獄蛟頭頂,獄蛟一個激靈,陡然清醒,下意識用爪子摸了摸頭,目光先是迷茫,随後想起了什麼,赤紅色遍布眼球,陡然盯向霧祖,它怒了,它被拖鞋抽懵了,這種感覺就像正常人被打了一巴掌一樣,那種屈辱,憤怒無可抑制的暴漲,随後發出嘶吼,雙爪抓向霧祖與陸隐。

  霧祖大驚,“怎麼醒了?
”。

  “前輩,再去抽他”。

  “不一定抽得到,我試試”,說完,霧祖再次登上天穹,朝着獄蛟抽去。

  獄蛟這次學乖了,死盯着霧祖手裡的拖鞋,絕不能被抽中。

  沒有了霧祖,陸隐根本離不開神武天,四面八方,鎖鍊如同牆壁一般将他困住。

  “陸小玄,我說過,你逃不掉,哪怕有祖境強者幫忙也逃不掉,你該死”,夏子恒出手,無數刀鋒降臨,羽公子,烏堯,柴半祖齊齊出手。

  食神複雜看着,他想幫陸隐,還一個人情,可惜,沒辦法,這裡是神武天,祖境都不可能逃離的,神武天。

  砰

  陸隐

  被羽公子一拳砸中,身體再度恢複,他不斷運轉物極必反,卻又不斷的恢複,來自四位半祖一次次攻擊。

  終于,物極必反也有到極限的時候,當他被半月環斬中,身體恢複後,再也無法變得幹枯,物極必反不是無敵的,他與半祖差距太大,半祖随便一擊都達到他身體承受上限,何況是四位半祖。

  一次次的物極必反在體内積蓄巨大的力量,随着最後一次恢複,陸隐陡然擡頭,一腳跨出,逆亂時空,頭頂出現不動天王象觀想,身體出現在柴半祖面前,一拳轟出,這一拳蘊含着他一次次物極必反積攢下來的力量,觀想不動天王象,伴随戰國之力與死神變的力量,還有心髒處那股抵消半祖内世界的力量。

  這一拳,是他本人所能發揮出的,最強一拳。

  一拳,直接轟爆柴半祖頭顱。

  所有人駭然望着柴半祖屍體自半空掉落,堂堂半祖,就這麼死了。

  沒人想過陸隐能在四位半祖圍攻下轟殺一位半祖,這是不可能的事,比越級挑戰更不可思議,三次源劫與半祖有本質的差别,按理,别說殺死半祖,即便半祖站在那不施展内世界,三次源劫修煉者也不可能傷其分毫。

  但陸隐就是殺了一位半祖,毫無懸念的轟殺,不僅如此,餘威更是将剛好在柴半祖身後的羽公子震退,令羽公子都吐血。

  陸隐這一拳可以殺死在場任何一個人,他選擇了柴半祖,就因為柴半祖内世界對他影響大,他不可能時刻釋放心髒處的力量,一旦這股力量消退,他将毫無還手之力。

  身染半祖血,陸隐喘着粗氣屹立虛空,三面還是半祖,而此刻,那三個半祖看他的目光充滿了警惕與忌憚,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驚懼。

  即便同為半祖,想殺死另一位半祖也沒那麼容易,陸隐卻做到了,這讓他們無法理解。

  不過卻也讓他們的殺心暴漲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無需廢話,沒有什麼必殺之言,夏子恒三人沉默的對陸隐出手了,越是沉默,代表他們的殺心越大,他們已經無暇分心,連說話都不想說,隻想殺了此子,杜絕後患。

  陸隐此刻給他們的感受就像陸家,那種無與倫比的強盛力量終有一天可以掌控一切。

  任由此子發展,他們之前做的将毫無意義。

  三個沉默的半祖是可怕的,陸隐的物極必反很難再施展,他暴露了太多手段,逆步,心髒處的力量,物極必反,死神變,宙衍真經,十三劍,一個個底牌亮出,包括原寶陣法他都已經施展,但導流圖根本分散不了半祖的攻擊。

  陸隐被半月環撕開小半邊身體,血灑高空,整個人砸在地上。

  他還有什麼力量?
點将台?
最高喚将天鬥,九陽化鼎?
九陽化鼎絕對至剛至陽,但施展太耗費時間,這三個半祖不會給他時間施展。

  陸隐單手撐住大地,眼前,夏子恒三人面色陰沉的出現,太難了,不僅陸隐,他們這些半祖都感覺太難了,誰曾想對付一個三次源劫修煉者,他們竟然如此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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