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陸隐擡手,指劍術環繞,遙指并序。
并序冷笑:“你還想打破森羅傘獄?
”
陸隐搖頭:“我隻是提醒你看看。
”
“真正的--絕望。
”
話音落下,指劍術于掌中穿梭,陸隐手掌不斷幹枯了恢複,又幹枯,又恢複,無情道的燃燒太慢了,他,要自己積攢力量。
并序眼睛眯起,陸隐的态度,酒問的态度,都不對,此人太冷靜,太淡定了,他還真想破了森羅傘獄?
不可能,就算同為無情道修煉者的何霄幾人一旦被困,想破都極為困難,甚至可以說酒問想破他的森羅傘獄也不容易,此人憑什麼?
“不用裝腔作勢了,我不會放過你,再怎麼裝都沒用。
”并序冷喝,此人一定與酒問聯合做戲,想吓唬他收手,可笑,無情道修煉者什麼時候被吓唬過。
巴月看了看酒問,什麼情況?
森羅傘獄内,陸隐嘴角彎起,物極必反,達到極限了。
擡手,朝着星穹,一揮。
很輕松,就好像伸了個懶腰,也好似在與什麼人打招呼。
随着手臂一揮。
天--????????????????開了。
森羅傘獄一分為二,并序手中,傘骨寸寸斷裂,無形的沖擊讓他步步後退,一口血噴出,目光從冷笑變為驚愕,随後化為駭然,眼神如同看怪物般看着前面。
整個星下紅衣文明在這一刻寂靜無聲,無人說話。
所有人呆滞望着天空,看着這足以記錄史冊的一幕。
他們看到了八分紅衣永生境的森羅傘獄被一分為二,看到了黑暗深邃的星穹再次映入眼簾,看到了并序那難以置信的臉色,也看到了那個屹立虛空,嘴角含笑的人,那麼自信,灑脫,從容,眼神平靜的像是剛剛睡醒。
】
這一刻,所有人才發現,他的眼中,從來就沒有并序。
他好似一個巨人站了起來。
噗--
并序再次吐血,渾身顫栗,手臂,胸口都被傘骨刺穿,比當初的謝曼更慘,慘的多。
他呆滞望着陸隐,他看都不看自己,這是怪物吧。
巴月都傻眼了,另外幾個方向,何霄,西上峰,美人丹皆呆滞,沒有人可以無視這一刻,他們見證了曆史,見證了何為強無敵。
一個人,強破了永生境森羅傘獄,這不應該發生。
即便酒問神色都凝固了,他知道陸隐可以破了森羅傘獄,但沒想到那麼輕松,輕松的好像森羅傘獄真的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紙傘。
他在藐視星下紅衣文明。
星空,陸隐收回手,扭了扭手腕,随意道:“很厲害的戰技,不錯。
”
并序腦子嗡嗡響,根本無法接受。
陸隐擡眼,盯向并序,一步踏出,直接出現在并序眼前。
此刻,并序沒有任何反抗意識,陸隐擡手抓向他脖頸,忽然的,旁邊虛空扭曲,一道人影出現,同時擡手抓向陸隐。
陸隐任由來人抓住自己手臂,他的手也抓住了并序脖頸,直接拎起來。
“放手。
”來人厲喝,陡然松手,随後一拳手背反向砸下,這一拳令時空靜止,灰色流轉,時間在變慢,乃至倒流,一道道拳印相融,最終彙聚,砸在陸隐手臂上。
陸隐手臂幹枯,硬生生承受一拳,完全恢複,好霸道的拳力,隐約間手臂背部有拳頭凹痕。
盡管來人拳力剛猛,卻依然沒能壓下陸隐。
陸隐視線轉動,看向來人。
來人也盯着陸隐,眼神凝重,殺意盡管内斂,卻依舊能被看到,那種冰冷刺骨卻又霸道無比的殺意,充滿了穿透性。
并序被陸隐拎在半空,嘴角獻血滴落,發出嘶啞的聲音:“前輩,救我。
”
“老夫季河,十分紅衣。
”來人緩緩開口,聲音沉悶,樣貌瘦弱,卻給人一種精煉之感。
陸隐與季河對視:“想救人?
”
“救你。
”
陸隐挑眉:“何意?
”
季河冷漠:“并序,是俠祖的弟子。
”
陸隐目光一變,此事他不知道,也沒人跟他說過。
他轉頭看向酒問。
酒問放下酒葫蘆,點頭:“不錯。
”
陸隐再次看向季河,此刻,季河的拳頭依然壓在他手臂上。
陸隐緩緩松開手,任由并序掉落,不斷咳血。
季河收回手,看向并序:“回去療傷。
”
并序擡頭,看了眼季河,又看向陸隐,眼中盡是怨毒。
????????????????陸隐皺眉,這眼神可不好,他向來不會放過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人,不過這裡是星下紅衣文明,這并序居然是俠祖的弟子,這就麻煩了。
酒問實力深不可測,那位俠祖更是公認星下紅衣最強的存在,十二分無情道,至少契合兩道宇宙規律,就算七寶天蟾老大過來也未必打得過,殺他的弟子,陸隐即便能逃走,将來也不可能與星下紅衣交流了。
但這個人,該死。
“還不走?
”季河低喝。
并序咬牙,盯了眼陸隐,就要離去。
陸隐陡然擡腿,一腳并序踹飛了出去,砸向宇宙内。
誰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并序如同垃圾一般砸落,小半個身體都破裂。
季河陡然盯向陸隐,憤怒:“你。
”
陸隐聳肩:“看他受傷,幫一把。
”
季河目光閃爍,冰冷至極。
遠處,巴月深深望着陸隐,這家夥明知并序是俠祖的弟子還敢踹過去,真夠狂的。
酒問收起酒葫蘆上前:“你怎麼出關了?
季河?
”
季河盯着陸隐,冷漠答道:“我若不出關,此人就要翻天了。
”
陸隐挑眉,看向季河:“說我的?
”
“火氣别那麼大,剛剛隻是切磋。
”酒問擺手。
陸隐看向酒問:“我是真想宰了那家夥,不過他是俠祖弟子,不能不給俠祖面子。
”
季河語氣冰冷:“為何要殺他?
”
陸隐冷冷掃了眼季河,此人說是救他,實際上當然是救并序,此人眼中對自己的殺意可是很濃烈的,收斂都收斂不了。
“他指使人殺我滄瀾谷弟子。
”
“你滄瀾谷的人,該殺。
”季河道。
陸隐盯着季河:“看來你也想動手了,先問一句,你不是俠祖的弟子吧。
”
酒問咳嗽一聲:“他也是。
”
陸隐明白了:“怪不得救并序,還是同門師兄弟。
”
“一門雙永生,俠祖厲害。
”
季河冷笑:“不止,美人丹,西上峰都是俠祖弟子,何霄是俠祖記名弟子。
”
陸隐臉色微變,這就不得了了,若說一個強大的永生境能教導出永生境強者,有可能,但教導出好幾位永生境強者,這該是何等厲害的人物。
他看向酒問:“你不是俠祖弟子吧。
”
酒問搖頭:“老夫不是,不過巴月的突破,受到了俠祖點撥,所以她應該也算俠祖半個記名弟子。
”
陸隐面色沉重,這位俠祖或許比想象中還恐怖。
“酒問宗主,滄瀾谷的人妖言惑衆,搗亂無情道,該當如何?
”季河質問。
酒問道:“這是老夫與陸先生的賭約。
”
季河沉聲道:“為了區區一個賭約傷害無情道修煉者,損害我星下紅衣文明根基,這樣的賭約有何意義?
”
“還有,聽說你們賭約是為了此人背後的人類文明,可笑,既然有人類文明,當然應該說出來,何須賭約。
”
說完,他盯向陸隐:“文明在方寸之距生存多不易你應該清楚,為了一己之私令人類文明陷入險境,你該當何罪?
”
陸隐眨了眨眼,都聽懵了,他有罪?
他一直以為自己很能說,這季河更狠呐,都沒容他說話就定罪了。
“怎麼,沒話說?
那就說出你們????????????????人類文明坐标,我星下紅衣會幫你們修煉,一個文明,起碼應該誕生兩個乃至三個永生境,與我們聯合起來才能自保,否則你們文明随時會被毀滅,你就是千古罪人。
”季河厲聲道。
陸隐無語:“我們文明活的好好地。
”
“哼,今後會更好。
”季河冷聲道。
陸隐看向酒問:“俠祖收弟子不挑人嗎?
要麼蠢貨,要麼白癡。
”
“放肆。
”季河大怒,想要出手,卻被酒問攔住,他歎口氣:“如今老夫是無情宗宗主,俠祖閉關前也将星下紅衣文明交給老夫,此事,老夫自有決斷。
”
“季河,做好你份内事便可。
”
季河眼睛眯起,盯了眼酒問:“你當真要偏袒這外方人?
”
“都是人類,有什麼偏袒的。
”陸隐反駁。
酒問看着季河:“賭約既成,就該依照賭約行事,你想讓老夫失信于人?
”
“而且,你确定能壓下他?
”
季河忌憚,陸隐剛剛将并序的森羅傘獄一分為二,這份實力讓人驚悚,不該是無賴才對,此人必定是隐藏的永生境,能讓他們都無法察覺,相當厲害。
忌憚歸忌憚,這裡是星下紅衣文明,他不屑:“劣等之人而已。
”
陸隐目光一凜,盯着季河:“劣等?
”
季河道:“九壘早已被毀,沒猜錯,你背後那方人類文明是曾經被放棄當做誘餌的吧。
”
“當初能放棄你們,證明你們與我們差距有多大,不是劣等是什麼?
”
陸隐怔怔望着季河,笑了:“原來如此,你是這麼看待我們的。
”
季河背着雙手,毫不在意:“你們能活下來出乎預料。
”忽然的,他想到了什麼,盯着陸隐:“按理,九壘都被毀了,你們不該活下來才對,可你們卻活下來了,還有傳承,知曉九壘,你們是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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