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不說話了,如果真這樣,它打死不想面對陸隐。
說實話,它根本不敢相信,南靈?
掌生死劫?
告天?
見鬼,一個比一個怪物。
尤其告天,那可是契合三道宇宙規律的存在,死在他手裡?
怎麼可能?
而且告天為什麼會參與這一戰?
八色道:“恭喜你,陸隐,突破永生。
”
仙主震動,突破永生?
這陸隐突破永生了?
怪不得那麼厲害,此人無賴層次就已經殺了明雨那種契合兩道宇宙規律的存在,而今突破更不可思議,但即便突破又怎麼可能越級殺死告天?
它太清楚告天有多強了,那是仙翎明面上的底蘊存在,上敬不出,告天稱王,不可知與仙翎開戰都會先屏蔽告天。
陸隐到底怎麼做到的?
八色的話變相驗證了陸隐說的,他真的殺了那些絕強者。
陸隐平靜看着神樹:“八色,我想與白色不可知單獨對話。
”
“請确認白色在知蹤。
”
陸隐眼睛眯起,沉默了。
白色若在,肯定聽到他的話了,若願意與他對話一定會聯系,否則就是不想對話。
“還有一事,橙色也參與了這一戰,襲擊我人類文明。
”陸隐道。
紅俠聲音傳出,他知道戰争一旦結束,陸隐一定會入知蹤讨說法,盡管不會有說法:“陸隐,我可沒對你出手,隻是為了完成不可知任務,尋找十眼神鴉。
”
“八色,我找到十眼神鴉了,就在這陸隐的天元宇宙。
”
陸隐眼底殺意
閃過:“紅俠,你殺了我三者宇宙多少人?
”
紅俠厲聲道:“陸隐,你隐瞞十眼神鴉所在。
”
陸隐擡眼:“無需隐瞞,十眼神鴉是我的,不屬于任何人,誰想要,來我這拿。
”
簡單的一句話,紅俠都沒接。
現在的陸隐有何等戰力他太清楚了,親眼看着南靈,掌生死劫,告天被殺,那一幕幕讓他對陸隐的忌憚達到了最高。
不可知同樣如此,誰去拿十眼神鴉,誰就要做好與陸隐一戰的準備。
除非契合三道宇宙規律,否則誰都沒把握。
而且即便契合三道宇宙規律的存在要想戰勝陸隐,付出的代價都極大。
根本不值得。
“棋子殿下,你,還能出手嗎?
”王文聲音傳來,于知蹤上空回蕩。
陸隐擡頭,這是他第一次在知蹤聽到王文的聲音,不可知透明色,平衡使。
“王文,好久不見了。
”陸隐開口,語氣平靜了下來。
王文詫異:“好久?
”
陸隐道:“是啊,好久,好久好久。
”
“棋子殿下這是在蜃域待了一段時間?
”
“時間是相對的,品嘗美食,美酒,時間過得很快,生死一線卻猶如滄海桑田,我經曆了不止一次生死,總感覺上次見到你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
“那我要恭喜你,棋子殿下,成功蛻變,踏入永生,殺盡強敵,護佑文明。
”
陸隐淡笑:“錯了,并未殺盡強敵,你不還在嘛。
”
“我可不是你的敵人,同為不可知,棋子
殿下不會想破壞規矩吧。
”王文調侃。
陸隐道:“當然不會,不可知的規矩,我一定遵守。
”
“那就好。
”
“對了,你剛剛問我能不能再出手,我現在回答你。
”陸隐目光一凜:“能。
”
王文笑着問:“哦?
還能再出手嗎?
那麼,能出手幾次?
”
陸隐道:“要看對誰。
”
“比如?
”
“你。
”
“可以。
”
“一次。
”
“少了。
”
陸隐搖頭:“不少,有一次機會,可以了,最後的圓滿總要交給最重要的人,王文,你對我就是最重要的。
”
王文淡笑:“我的榮幸,那麼,棋子殿下是想把這最後的圓滿,留給我?
”
“希望是你。
”陸隐沒否認。
王文笑道:“這個希望,很渺茫。
”
“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
“那麼,我試着看能不能打破你這個希望。
”說着,他聲音變大:“八色,洞虛山正在與死亡宇宙開戰,是否需要強制征戰?
”
陸隐目光一閃,腦中浮現王文入樂城,随後樂城改變方向殺去洞虛山的一幕。
這也是他提前算計好的?
目的就是開啟與死亡宇宙的強制征戰,而應對的,就是當前局面。
自己因果束縛接近圓滿,若參與此戰,很可能導緻因果束縛直接圓滿。
王文真的算到了這一步?
若真是如此,他,幾乎算是将此局完全算透。
八色緩緩開口:“有可能需要強制征戰,如今洞虛山與死亡宇宙戰争未出結果,需要等待綠色的回
應。
”
王文嗯了一聲:“棋子殿下,若強制征戰,你要不要來?
我記得你有一次拒絕強制征戰的機會,可此次面對的敵人是死亡宇宙,我記得你好像憎恨死亡宇宙吧。
”
陸隐道:“不能說憎恨,隻是有些事要做,有些情況,要交代。
”
“給誰交代?
你們人類文明的,先輩?
”
“王文,我很好奇,你的種族是什麼?
”
“你說呢?
”
“你是王家老祖,王家絕對是人類,所以,你也是人類。
”陸隐牟定,不僅因為這個原因,更因為王文背叛了紅霜,紅霜不可能愛上一個非人類的存在。
“呵呵,聊得夠多的,人類小家夥,别對透明抱有奇怪的幻想,如果他真是人類,你更應該警惕,就跟橙色一樣。
”呵呵老家夥道。
王文笑了:“說得對。
”
知蹤安靜了下來,不可知不可能給陸隐交代,不過陸隐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隻有一次出手機會,但這個機會他甚至敢放言留給王文,盡管誇張了,但也足以讓其它不可知忌憚。
他算是知道了,每一個不可知背後都牽扯到了各自的圈子,王文能一下子利用那麼多文明,與死亡宇宙也熟悉,紅俠必定與太清文明有過聯系,還有呵呵老家夥,黑色不可知,白色不可知等等。
他的态度足以傳達出去。
他要的是人類文明暫時的安穩。
在其它文明看來,這是陸隐破釜沉舟的威脅,實則是他給他自己争取的
時間。
因果束縛讓本尊難以再出手,可他不僅有本尊。
…
方寸之距,神王正朝着神界文明而去。
此戰它後悔了,不應該參與,即便參與也該立刻出手解決那些人類,而非拖延時間,最終拖出了個陸隐。
它一開始是覺得有掌生死劫這等絕強者出手,人類文明不可能擋得住,後來又有個泥别邏,有個南靈,那就更不需要它出手了。
這些絕強者對人類文明都有敵意,它們可以冒着增加因果束縛的風險滅亡人類。
它不同,它與人類文明沒仇,也不想增加因果束縛,還想搶奪那兩件鎮器濁寶,所以一直在拖。
但等青蓮上禦破封而出後,已經遲了,人類文明一次次抵擋了滅絕危機,莫名其妙被固定,又遭遇那柄傘的威脅,讓人類文明不斷增加生機,那個人類突破永生歸來,就徹底晚了。
它現在隻希望那個人類不要追殺過來,它自信憑自身完全爆發的戰力,不至于落敗,但與那種人死拼,增加因果束縛不值得。
那個人類明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前方,門戶出現,王文緩緩走出,面帶笑意看着它。
神王停下,盯着王文。
“我來完成交易。
”說着,王文給了神王一個東西:“它可以幫你離去。
”
神王盯着王文:“那個人類怎麼樣了?
”
“放心,他不會找你麻煩,連殺強敵,他的因果束縛接近圓滿,最多隻能殺一個你這種層次的敵人。
”王
文面帶笑意:“你,顯然不值得他殺。
”
神王語氣低沉:“好,你我交易完成,多謝。
”說完,越過王文離去。
它不想與不可知有任何牽連。
至于流夜,敢回來就得死。
王文看着神王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你應該感謝人類文明,沒有他們,你永遠走不出去。
”
“老祖,何為,出去?
”王淼淼好奇。
天狗耳朵豎了起來,它也好奇。
王文笑道:“方寸之距很大,表面沒有界限,但生物嘛,總有自己想去與不想去之地,也可以理解為,敢去與不敢去之地,我們這周圍一片可都是其它文明恐懼的範圍,能離開的都離開了。
”
王淼淼問:“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離開的都是失敗者?
”
王文大笑:“丫頭,失敗可不是這麼簡單定論的。
”說完,目光幽然,看向一個方向:“神王是走了,但那個麻煩可不好解決,它的因果轉移按理不可能被學了去,更不可能改變自身因果束縛,但,萬一可以呢?
”
“咱們的棋子殿下可是從無數的不可能中走出來的。
”
想了想,他打開另一個門戶,對話八色:“不可知損失太大了,我想邀請新成員加入。
”
“是否夠資格?
”
“差不多是接近契合三道宇宙規律。
”
八色震動:“誰?
”
“泥别邏。
”
…
戰争結束,逐漸恢複平靜,靈化宇宙的人轉移。
昏暗的天空,雨水滴落在大地之上,也滴落在每個人的頭
上。
九霄宇宙,天元宇宙,無數人靜靜站着,望着眼前的石碑沉默不語,這雨水仿佛是死去之人送别的眼淚,覆蓋了兩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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