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年過去了,這三年裡,陸隐不斷尋找唯一真神他們,卻就是找不到。
昔祖同樣找不到,唯一真神,原起老怪他們就跟失蹤了一樣。
盡管他們看到了宇宙邊界,但整個天元宇宙依然非常大,難以完全搜遍。
而這三年内,在天上宗的把持下,各個平行時空節奏遠比三年前更快,所有材料習慣性分解,往天上宗運輸,一旦發現新的材料,都會有人第一時間分析,然後上傳天上宗。
能量源,機甲,微陣武器等需要的材料太多,他們本以為難以完成陸隐的任務,但随着越來越多的材料送來,他們也越來越有信心。
集合衆多平行時空資源,其龐大,即便祖境都瞠目結舌,尤其不斷有新的平行時空被發現,一經發現,立刻搜索資源。
沒有平行時空可以與天上宗對抗,整個宇宙目标很簡單,資源,資源,還是資源。
如果說靈化宇宙以其統一的修煉模式,誕生無數強大修煉者,那麼天元宇宙就用耗盡其資源,結合資源對抗這個龐然大物。
雖說是竭澤而漁,但沒辦法,不這麼做,一旦天元宇宙戰敗,整個宇宙都沒了,更不用說資源。
這一天,剛回到天上宗的陸隐得到彙報,六方道場被屠戮,血流成河。
這個消息引爆了天上宗。
六方道場已經不僅僅是六方道場那麼簡單,更是天上宗培養修煉者的地方,當初六方會武,可是有一大批年輕精英在那。
陸隐得到彙報後第一時間去了六方道場。
此刻,六方道場血流成河,盡皆被屠戮,血氣沖天。
陸隐看着眼前虛向陰的屍體,臉色前所未有陰沉。
周圍聚集了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出。
正前方,食聖單膝跪地,咬牙,臉色漲紅,青筋外露。
“為什麼離開?
”陸隐語氣冰冷。
六方道場必須有祖境強者坐鎮,如今坐鎮六方道場的就是食聖,但六方道場被屠殺時,食聖不在。
食聖握拳:“回陸主,我兒重傷,所以趕回去看看。
”
陸隐随手一揮,将食聖震飛,砸在地上。
食聖吐出口血,艱難爬起來,依舊單膝跪地,不敢有絲毫怨氣。
陸隐眼睛眯起,掃過整個六方道場,無一活口:“是誰做的?
”
“不知。
”食聖咳出口血回道。
陸隐目光掃過周圍人。
卻無人知曉。
陸隐周邊,流光小船出現,随手一揮,穿梭歲月長河,他倒要看看什麼人屠戮六方道場,不可能是唯一真神,原起老怪他們,他們不至于對六方道場這種小地方動手,要屠戮也應該是有祖境的地方,更不可能放過食聖。
畫面不斷穿梭,如今的流光小船已經不是可以回看多少秒的問題,畢竟陸隐可是能橫渡歲月長河的。
一個個畫面閃過,忽然的,陸隐看向一個畫面。
畫面内正是一個學生被屠殺的過程。
而整個畫面隻看到流光飛舞,玉色,很美麗,帶走了那個學生的頭顱,染紅了虛空。
緊接着,不斷有畫面出現,陸隐平靜看着,看到的都是血色,隻有一道道玉色的流光,鮮血都未能将其染成紅色。
忽然的,陸隐看到了虛向陰。
虛神道院,虛向陰背對着畫面,隻見玉色閃過,他緩緩倒地,死亡。
陸隐揮手,流光繼續穿梭,就看這一個畫面。
畫面不斷閃過,前,後,他都看了多次。
是一個年輕人,以玉色的流光屠殺了整個六方道場,而第一個被殺的就是虛向陰。
虛向陰擁有斃蟲虛神,實力堪比半祖,那個年輕人并非正面擊敗他,而是靠偷襲,可恥的偷襲,殺了虛向陰,緊接着屠戮整個六方道場。
陸隐臉色陰沉至極,盯着畫面中那個年輕人。
“他叫于冷。
”有人開口,此人當過六方道場導師,在兩年前離開,一眼認出那個年輕人。
“我想起來,此子是六方會武探索境層次的精英,進入六方道場修煉,起初進度很快,但為人冷漠,常常被欺負,虛向陰前輩還幫過他幾次。
”又有人道。
陸隐靜靜聽着,了解了這個叫于冷的年輕人。
但綜合所有人的說法,此人連狩獵境都不到,憑什麼殺虛向陰?
六方道場即便沒有食聖,也還有不止一位半祖坐鎮,但那些半祖都死了。
足足四個半祖,就包括虛向陰。
這是自與永恒族一戰後,天上宗執掌宇宙遭遇的最大血案,最離奇的就是那個年輕人憑什麼屠殺六方道場。
那道玉色,必然是那道玉色流光。
陸隐不斷看着歲月長河畫面,不斷回溯,所有人都陪在這等。
期間,虛五味來了,然後弓聖也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白望遠逃離了輪回時空,在當初與永恒族決戰第二厄域的時候就消失了,他知道陸隐不會放過他。
而對于此人,陸隐也下令天上宗追殺,生死勿論。
歲月長河,畫面定格,陸隐盯着畫面,于虛空繪出圖案,是一個蟲子,玉色,看起來精緻漂亮,形似蝴蝶,在一個年輕人指尖飛舞。
那個年輕人就是于冷。
他獨自一人站在虛神道院,癡迷的看着指尖,避開所有人,但他避不開歲月長河,這一幕終究被陸隐找到。
陸隐看着那個玉色的蝴蝶,就是這東西屠殺了六方道場?
一個探索境的小家夥,即便得到再強大的外物也不可能殺死半祖。
他當初就算再怎麼提升外物,也不可能在探索境殺死半祖,那是完全不同的層次,但這個于冷做到了,他憑什麼?
那個玉蝴蝶究竟是什麼?
蝴蝶,不會與天恩有什麼關系吧,不對,天恩已經死了。
“對這個于冷,你們有什麼了解?
尤其是這個玉蝴蝶。
”陸隐問。
身後,有人奇怪:“怎麼會是玉蝴蝶?
當初他與虛神時空的虛康對戰,被逼的用出了一種蟲子,應該就是他得到的傳承,但那個蟲子是類似蜻蜓的東西,玉蜻蜓才對。
”
又有人道:“我也想起來了,那是三年前,當時不少人驚奇,這個于冷靠着玉蜻蜓打敗了虛康
,在六方道場還引起轟動,後來此人數次被虛康那夥人挑戰都沒再用玉蜻蜓,忍了下來,可這玉蝴蝶又是哪來的?
”
“據說來自一個圓形的球體,那個球體由很多小圓球構成,玉蜻蜓就來自其中一個小圓球。
”
“莫非,這玉蝴蝶來自另一個小圓球?
”
“不可能吧,如果這樣,此子到底會有多少蟲子?
”
陸隐目光冰冷:“傳令天上宗,發布所有平行時空,全力抓捕于冷,此子或許會易容,凡看到玉色蟲子的一律抓起來。
”
他數次利用易容瞞天過海,不保證這個于冷沒有相同的手段。
易容可以,但這種玉色的蟲子卻無法隐藏,戰鬥中也沒機會讓他隐藏,除非不用。
就在陸隐命令下達不足十天,一個個彙報傳入天上宗,都是發現玉色蟲子的,來自不同的平行時空。
這個現象讓陸隐有不好的預感。
很快,有人被帶來天上宗,是個四五十歲樣貌的大漢,鎖着鐵鍊,帶到陸隐面前。
大漢桀骜不馴,但在看到陸隐的一刻,也畏懼了起來。
“蟲子在哪?
”陸隐看着大漢。
大漢咽了咽口水,目光兇厲,看向陸隐:“我沒錯,别人想搶我東西,我就殺了他們,我有什麼錯?
陸主,試問如果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會不會反殺?
”
陸隐平靜:“我在問你,蟲子在哪?
”
大漢還想說什麼,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威壓令他天旋地轉,一口血吐出,顫顫巍巍自凝空戒取出了玉色圓球。
看着這個圓球,陸隐目光陡睜。
這個圓球正如六方道場導師說的,以不同的小圓球組成,整體是一個大圓球,看起來頗為精美。
大喊喘着粗氣,對陸隐的畏懼發自骨子裡,摸着圓球,小心敲打其中一個。
不一會,小圓球内爬出一個玉色的蜻蜓。
玉色蜻蜓小心爬到大漢手上,摩擦着翅膀,發出清脆的響聲。
在陸隐目光中,這個玉色蜻蜓構造一清二楚,通體玉色,并沒有生物的五髒器官,但為什麼可以存在?
而且确實是生命。
大漢小心控制玉蜻蜓朝着陸隐飛去,最終降落在陸隐手上。
陸隐打量着玉蜻蜓,這東西一捏就碎,但那是相對他,啟蒙境修煉者都未必能捏碎這個玉蜻蜓。
下一刻,玉蜻蜓竟想吞噬陸隐的力量。
陸隐挑眉,這個生物對于他來說如此渺小,連蝼蟻都算不上,卻居然妄想吞噬他的力量,毫無怯意,這就是玉蜻蜓的能力?
“還有嗎?
”陸隐問。
大漢顫聲道:“有,這些小圓球内都能出現各種蟲子,但我隻能控制這個,還沒修煉到控制下一個蟲子的程度。
”
陸隐任由玉蜻蜓飛回大漢手中的圓球内:“去修煉,我要看到所有的蟲子。
”
大漢不明白陸隐想做什麼,他隻能照做。
在大漢被帶走十數天後,又有人被帶來,一模一樣的圓球,一模一樣的蟲子,此人比大漢還差一些,玉蜻蜓都不太受控,但總歸沒有反噬其主。